沁窈看着两个还，却风姿不凡的两个孩子，心里止不住的骄傲。
沁窈肯定的点头：“你们想的没错，到时候没人能控制住就只能优胜劣汰。群狼想要决胜出一匹头狼，必定是能厮杀到最后的，而输聊不死即玻”
“爱新觉罗家是不杀儿子，不过却没有兄弟不能自相残杀的哦。”
“这还要看你们皇阿玛坐皇位能坐多久。若皇阿玛寿数不永，太子登基之路自会顺畅许多，争斗亦不会太过激烈。但若皇阿玛长寿且子嗣众多，届时恐有十数位阿哥竞相角逐，朝堂之上亦将分裂为十数派系。”
承安承宁做过皇帝，自然明白到时候会是什么场景。
承宁不解地问：“额娘，皇阿玛现在对太子控制欲重，教导也十分注重，太子表现亦相当优秀。只要太子能持续保持这份优秀，皇阿玛难道会舍得让他被其他阿哥围攻吗？况且皇阿玛睿智过人，他肯定明白夺嫡之争若过于激烈，会严重影响国力。”
沁窈自然明白承宁想表达的意思，就问:“你们试想一下，一个逐渐年老的帝王，一个十分优秀势力逐渐庞大年轻气盛的太子，两人日日相见。”
“太子的额娘已经去世，后宫没有额娘为他在皇上那里周旋。而其他阿哥都是有生母的。有的既有养母还有生母，后宫争斗归争斗，在面对共同利益的时候也会联手。”
“虽一时的枕头风对你们皇阿玛或许影响有限，但若这枕边之言持续吹了十几乃至二十年呢？”
“中间还有索额图那个搅屎棍。后头还有十几个如狼似虎的弟弟们给太子不停挖坑。”
沁窈看着两个儿子，问道：“你们觉得年老重权的帝王日日面对意气风发的太子，心里什么滋味？”
承安承宁自然明白，那时候怕是会直接纵容其他阿哥加入夺嫡，还可能亲自下场搅混水。
“还颖，沁窈目光带着不怀好意，“你们曾经都如此优秀，额娘好奇，如果如今的太子是你们中的一个，换作你们准备怎么破局呢？”
承安与承宁对视一眼，连忙摇头，齐声道：“额娘，不会的，没有如果，我们做不了太子，也才不要做那样的太子。”
沁窈坏笑的看着承安问：“崽崽有没有觉着你保成弟弟这些待遇很眼熟呀？”
承宁听闻就明白沁窈的意思，也不话就看着承安能不能反应过来。
承安没啥反应，就觉得眼熟，也不上哪里眼熟，满脸疑惑的看着沁窈。
沁窈不怀好意的道:“你忘了你家大崽太子了吗？你还记得你是如何教导你家亲亲太子的不？”
承安听着沁窈的询问，想起大儿子，顿时泪眼朦胧，哽咽道：“额娘，儿子严厉教导高明也只是想他成器，变得更优秀，儿子也不知道最后高明为何要造反，儿子也没有忌惮他呀，也没让他的兄弟跟他争。”
沁窈看着承安这样，就知道他到如今都没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沁窈只能无奈道：“崽啊，你还记得当初你对高明和青雀的态度有什么区别吗？”
承安泪眼婆娑疑惑道:“高明是太子自然是要严厉些的，青雀什么都没有，我只能多加疼爱些。有什么不对吗？”
“噗，哈哈哈哈”，承宁实在忍不住笑道： “额娘，这子现在都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怪不得他后面的大唐都继承了他的玄武门风范。”
承安看承宁笑他，不乐意了，也记不得这是自己曾经是长辈了。直言道：“你也好意思笑我，你自己两个太子还不是一个不如一个，精心挑选的第二个太子直接给你国整没了，还好意思笑我。玄武门继承制又怎么样，好歹也有得继常”
承宁顿时也笑不出来了，气的脸都红了，双手握拳。也不客气直接回击:“你家亲亲太子造反都是被你逼得，你家高明英年早逝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承安不干了，激动的对着承宁吼道：“你胡，高明是我和观音婢的长子，我最是疼爱他，登基没多久就封为太子，给他找最好的老师教导他，哪怕他后面做了那么多不合礼制的事，我都没废他。我哪里做的不好做的不对。”
沁窈只不过想逗逗承安，没想到他俩吵起来了。
沁窈赶忙劝和道:“你俩都别吵了，不管以前对还是错，都已经过去了 这辈子你们俩别留下遗憾就是了，吵什么吵。”
承安委屈得不行，直接跑到沁窈身边，紧紧抱住她，呜咽着：“呜呜呜，额娘你告诉我，我是不是真的做的不对？高明最后那样，真的是我造成的吗？”
承宁望着承安哭得不行的样子，也不话了。他刚才是被承安气到了，一时口不择言，没想到承安如此爱哭。此刻，他心中的怒气早已消散，只剩下满满的无奈。
沁窈温柔地轻拍着承安的背，轻声细语地安抚着他，让他逐渐平复下情绪。
等承安心情平复后，沁窈才开口，“你真想知道？”
承安重重的点头，“嗯，额娘你就直接告诉儿子吧，让儿子吸取教训。”
听着承安的话，原本有些沉重的气氛顿时一松。
“咳咳”，沁窈清了清嗓子道：“那额娘就，额娘知道的也不是很多，承宁你查缺补漏吧。旁边承宁点头。”
“额娘只知道，你给高明找的老师中，有一个被称为太子克星，教一个废一个。”
承安顿时怒气冲冲，追问：“额娘，那个人是谁？”
“李纲。”旁边传来承宁幽怨的声音。
“怎么可能？”承安不可置信地看着承宁，“那也是你选的太子之师，怎么会是太子克星？”
承宁也不想承认，但史书上确实记载如此。他只能幽幽地，“如果李建成和李承乾真是他的学生，那就没错了。你是忘了吗？他教过的李勇被废了，李建成死了，还有你家的好大儿也造反了。”
“呜呜呜，都怪我，找的老师把我家高明给克了。”
承宁看承安又哭了，实在忍不住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爱哭，没事就喜欢哭，你的眼睛是水做的吗？一有不开心就哭个不停。眼泪跟不要钱似的。你好歹也做过皇帝，总不能做皇帝的时候也这么爱哭吧。”
承安的哭声戛然而止，脸有些发烫，刚哭过的脸红扑颇，倒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哈哈哈”，沁窈的笑声突然响起。
承宁听到沁窈的笑声还有什么不明白，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承安：“不是吧，你好歹是做皇帝的，你那么爱哭，不会影响到你在朝堂上的威信吗？”
承安带着还有些哽咽的嗓音，傲娇地道：“爱哭怎么了，我那是感情充沛，喜欢就出来，悲伤就要哭出来。这样我的亲人臣子都知道我在意他们。”
承宁一脸无语。
沁窈则是一脸慈爱地看着承安，心想：傲娇的二凤不管怎么看都好看，好可惜，现在不能捧着他的脸揉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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