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宛心中越发得意，面上却是一派赞扬，“妈妈相信。”
把她送回了褚宅，褚柚拿出手机给张清焕打电话，“你什么意思？为什么私自给褚宛五个亿？这不是我们之前好的。”
那头的张清焕语气有点淡漠，“反正最后都要给钱，还不如她要的时候就给了，免得有些人心不在焉的，一直到现在心都没有定下来。”
这是在点她呢。
褚柚有些不高兴，“你这话就没意思了，当初是你提出来的，给钱的条件是让我能顺利的进入到公司内部，得到褚宛的信任才能知道锦被关在哪里，现在这样跟白给的有什么区别？”
“你如果不想再继续这个计划，可以告知我，我们再重新想其它的办法，但这样一声不吭地把钱给了褚宛算几个意思？”
张清焕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那不是正好合你心意吗，不需要为难的介于我和你母亲之间，你拿着这笔钱很快就能重新盘活褚氏，到时候褚宛也会承你的情。”
什么叫她拿着这笔钱重新盘活褚氏？她什么时候想过的褚氏好，她只想让褚氏破产好吗？
褚柚觉得这两怪怪的惹人来气，但还是耐着性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但这张支票我已经从褚氏那里拿回来了，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执行，这几我会频繁去找你，等褚宛着急了再告诉她你同意了我的请求，我不想再拖下去了。”
“我们拖得起，锦和姐姐们拖不起。”
谁知道黔驴技穷下，褚宛会不会把心思打在那些女孩子身上。
他怀疑地问，“难道到现在你还愿意帮我救锦？”
“为什么不愿意？”褚柚莫名其妙的，“我也不全是为了锦，也为了姐姐们和那些无辜的女孩子，你在什么胡话？”
“那……”他迟疑开口，“俞堰心中是有你的，他愿意为你付出，你难道不感动吗？”
褚柚有点烦了，口气也有些冲，“你提俞堰干什么？难道我感动了就不需要救锦和姐姐了？”
“我只是觉得，你本来就最想要跟他在一起，现在他已经拖下水了，你们也没有离婚的必要了，那你会不会就改变之前的念头呢。”
人都是会变的，会变到对自己最有利的状态，她手上拿着五个亿的支票，再加上拥有了俞堰，褚锐又没有办法跟她抢公司，正是人生得意之际，爱情亲情都有了，破坏这一切对她没有好处，正常人都会考虑考虑要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他这么想也是人之常情。
褚柚觉得他犹豫寡断，“你这脑子里一到晚的都在想什么？这是人命关的大事，能救人就执行，不救人就撤消吗？”
“而且我跟你得很清楚，俞堰他是来帮我们的，今新闻的事你也看到了，你不好出手让他出手不是一举两得的事吗？明明都是为了救人，为什么被你得好像我是个恋爱脑一样，有了感情其它什么都可以舍弃？”
从她知道两个姐姐还活着开始，就一心想要救她们，苦心谋划到现在，好不容易初见成果，怎么可能会为了这些那些的事放弃？
两个姐姐可是为了她差点把命都丢了，谁都不可能阻拦她去救人。
再退一步讲，她跟褚宛已经是势同水火了，现在自己对她还有点用，她尚且能装一装那贤良的母亲，那一旦没有用了呢，又得回到那种被当成物品送来送去的日子，动不动还得承受着殴打。
除非真的就是不想活了，直接破罐子破摔，否则她手里捏着那些视频，自己又不想让俞堰看到，还不就得被她捏着？
什么样的蠢人才会为了这点蝇头利而放弃康庄大道？
她就是再缺母爱，也不会要这种畸形的母爱。
明明她的语气很不好，但张清焕听在耳朵里心里却有种隐秘的高兴，轻咳一声道，“我知道了，那你现在来找我吧。”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做戏总得做全套。”
褚柚觉得他的情绪跟孩子似的，来得快去得也快，但也没有多，“知道了。”
挂羚话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七点了，她之前回绝了褚宛让她在家吃饭的话，这会也不是很饿，想了想还是先开车去了张清焕的公司。
等红绿灯的时候，给褚宛发了一条短信，“妈，我等不及了，怕您又躲起来偷偷地哭，我现在就去张清焕的公司找他。”
收起手机里忍不住短促地笑了一声，不用想她也知道，褚宛收到这条信息的时候一定非常得意，而且自认为自己非常地在乎她。
就让她好好得意几吧，人不忘形就不会有机会，不过是口不对心的多哄几句而已，她有这个耐心。
………………
五过去了，褚柚还没有肯定的回复，褚宛等不及了，打了个电话去问，“张总怎么，他是不是不同意？”
想想也是，正常哪个老板能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尤其是像张清焕这样的身份，就更不会做吃亏的事了，他这笔钱可以投资，但要看到实际的收益，或者看到未来的收益，现在连褚氏护肤品的生产线是什么样的都没看到，怎么可能肯轻易地投资。
她心里又烦又急，早知道还不如那把那个支票收下来，现在褚氏都起死回生了。
心里直怨怪褚柚那拦着她，出口的语气十分冲，“你那什么交给你让我放心，你就是这么让我放心的？”
“妈。”褚柚疲累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张清焕答应我了……”
还没完，就听到什么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有人尖叫起来，“有人昏倒了！”
那话那头传来兵荒马乱的声音，听得褚宛心都揪起来了。
当然不是因为担心褚柚会发生什么事，而是不确定自己刚才是不是幻听了。
答应了？张清焕真的答应了？
她总觉得不真实，但现在也问不了，急得低骂了一声，这才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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