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头吧嗒一口汗烟袋，道：“揭穿你，如果村里人知道，你利用自己的傻，来骗他们手里的钱！你想过当时你会怎么样吗？
被踢一顿，那都是轻的！整不好，都得集体决定，给你撵出刘家屯！
就你当时那个样子，除了刘家屯，你能活到现在？”
刘红军，这个时候也有点听懵了！问道：“爹，那当时，你为啥还要给他五分钱呢？”
刘国强道：“没有揭穿他，是瞅着孩子太可怜了！一旦，离开了刘家屯，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
给他那五分钱，就是让这个事儿，彻底的结束！
虽然，当时我就是队长。但是，你总不能红口白牙的，就跟人家，‘我已经确定了，他是傻子！’
让大家不要再试了，那样谁还信呢？所以，我只能拿五分钱，变相的向大家证实一下，他确实是傻！让大家都不要再试了！”
王傻子则道：“刘叔，那你，你当时要是不阻止该多好！我估计，我好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挨饿！当时都有外村的人来试了！”
刘国强斜了他一眼，道：“就是因为来试的人多了，我才阻止的！
你那种行为属于骗钱，知道吗？虽然少，但是你才多大啊？那么大点儿，就知道用这种方式去骗钱！
先不，会有被人发现的风险，发现了还不得踢死你啊！关键是以引大！
时候偷一根针，长大你就敢偷一头牛！那么点儿，就学会骗钱了！
这招要是用过头了，或者是不管用了！你会不会想别的招？那样是不是越骗越大？
等你长大了，不就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骗子了吗？
人穷点不可怕！但是，不能走下道啊！我当时，要是不管的话，你都不一定能活到这么大！
不准，早被拉去枪毙了！即使不枪毙，也不上蹲多少回巴黎子了！
当时，我们家条件也不好，我一个人养活他们哥五个。但是，他们哥五个里边，坑蒙拐骗偷的事，一样都不会干！也就是老大……”
着斜了一眼刘红军，接着道：“虽然时候，就鬼精鬼精的，但也没什么的。
谁曾想上了几年学，回来以后，满肚子都是花花肠子！这不，就成了现在这样了吗？”
刘红军可以是完全躺枪！
这唠着唠着，怎么就整到自己身上来了呢？刚要开口什么……
老刘头却道：“你可拉倒吧！我看，老大挺好的！要真像你似的，傻实在，现在你们爷五个，不上过啥日子呢？
不是我翻肠，那些年我少接济你了？你再看看，现在你们家过的是啥日子？
别十里八乡了，就咱们县，能不能找出第二户来？
别的不，就咱仨吧，在家的时候，顿顿烧酒，还得有两个下酒菜！你是不是忘了？
以前我过来，你整个酒瓶子，倒是不！但是，酒就那么一瓶底！一个人喝，都不够塞牙缝的！还得三个人分着喝！
还吵吵着，怕喝多了！现在，你咋不怕喝多了呢？我看你现在，一个人都喝那时候好几回的量！”
吴家良也破荒的，没有和刘国强站在同一战线上，也开口道：“可不是吗？
远的不，就当时要娶兰的时候，你连两床新被子钱，都拿不出来！这事你忘了？”
刘国强被的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也不是不好！就是感觉这子，太鬼精了一些！
你们不记得上次，他是怎么坑老吴和老谢的了？”
一提这茬，大伙都想起来，拉回来那些米面和油！
众人脸上，不由得都露出了笑容……
现在还没吃完呢！
吴家良道：“没发现刚刚好吗？那些东西，正好是在他俩的承受范围之内！
再多聊话，可能他俩就受不了了！再少的话，咱们不给他白忙活了？
你也看到了，这事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给送钱了吗？
我估计啊，到时候象征性的，给你送了几十块钱，那都是顶了了！整不好啊！就是给你嘉奖一下，完事了！”
刘红军，这才有机会插嘴，道：“爹啊！我老丈人的对！这根本就不是，关系不关系的问题！
咱们办了事，干了活，就得拿到相应的报酬！不能让别人把咱们看了！
再了，这些东西，也不是在我谢伯伯和我王叔他家拉的！
句难听点儿的，是公家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爹，你当了这么多年的队长，还把日子过成这样，就差没把我们哥五个饿死了！
你但凡动点别的心思……”
还没等刘红军完呢，后脑勺子就被“啪”的扇了一巴掌！
刘国强道：“臭子，你胖，你还喘上了是吧？教训起老子来了！
你是不是忘了挨揍是什么滋味了？”
刘红军疼的一呲牙，这下刘国强可是真使劲了！
刘红军心道：“坏了！秃噜嘴了……”
赶忙开口解释道：“不是，爹！你看，我这不是差了吗？
再了，这王哥，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
刘国强又吧嗒了一口烟，道：“你王哥，有啥好的？他爹原先也跟国庆似的，好赌两把！
家里边那日子，过的就不用了！实在过不下去了，他娘就要抱着他，回娘家，不跟他过了！
他爹一看，这家要散了！就决定痛改前非，可他娘，根本就不信！
他爹为了表示决心，到外屋地去，用捕把自己的拇指，给剁下来了！
可人家戒赌，跺的都是左手的拇指！他可倒好，整反了！整到右手上去了！也因为这个，把命搭上了……”
刘红军不解的问道：“爹，你等一会儿，我插一句啊！这剁左手拇指和右手拇指，有啥区别吗？
咋的？剁右手的要命，剁左手的，不要命啊？”
刘国强道：“正常是没什么区别！不过，刚跺完两，不知道他爹在哪儿，弄了一个破洋炮！
就准备上山去打猎！你想想那十指连心呐！而且，当时也没有什么消炎啥的，就那么撒点灰，就包上了。
那伤口都感染了！大冬的，他又跑进林子里边，能不出事？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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