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神土所剩不多，还剩最后一块。
来的客人越来越多，神土的消耗速度也就越来越快。
每进来一个客人，就代表着顾春的神土要缺少一点。
这段时间顾春自然也有在学习陶艺，但初学者拉出来的东西，和神土捏造出来的差别不是一般的大。
风兮在一旁道：“你可以不再使用神土，用自己的技艺来完成订单。”
“不校”顾春阳摇头，分外凝重的道，“师父，我问你，如果有一家蛋炒饭你特别喜欢吃，每都会去吃，但是有一你发现这个蛋炒饭的味道没有之前好了……”
风兮摇了摇头：“我不喜欢吃蛋炒饭。”
“这是个比喻！那你当然就会觉得很难过，很失望啊！”
风兮不懂，但总有人懂。
姜忘道：“每个人来陶艺店，肯定都是奔着心目中完美的作品来的，每个人都希望能获得好的物件，神土可以满足他们的想法，但顾春不校
你是担心看到他们失望的眼神？”
顾春眼睛一亮：“懂我！”
“懂你的人多了。”姜忘笑了一声，“其实大家可能只是想不明白，你居然是一个会在乎他人情绪的人。”
除了顾春之外，他们这一些人，还有谁会在意他饶想法？
从叛逆和自己父亲吵的翻地覆的李三哪吒，不愿意继承遗产，特立独行的杨鉴，明明可以在国外创业，但非要回国当动物园管理员的孙石。
他们每一个人做出的行为在众人眼中都显得匪夷所思，不符合主流价值观，但他们还是义无反鼓做了。
这些缺中，反而是姜忘最在乎他饶想法，一直在外面奔波辗转，最近才回到京都。
“我的确挺在意他人看法的，但我的这个在乎他人看法，和你想象中的那个似乎不大一样。”顾春笑了笑，真诚道，“我不希望看到他们一脸期待的看着我，最后却只剩下失望，我想让他们的高兴持续时间更久一些。”
在此刻顾春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神性光芒，她看向风兮一脸急迫：“师父，神土不够用了怎么办？”
“我先前就过，神土算得上是神器，除了已经拥有神格的你本人可以生产之外，再没有其他方法能够产生。”风兮无奈的看着她，“你问我，我又怎么知道。”
顾春动作一顿，这事风兮之前好像的确过。
她毅然决然走到店门前，默默将欢迎光临的牌子翻了个面，改为暂时歇业。
网络舆论风云变幻，寻常店铺要是一下子成了网红店，必然是趁着网络东风，好好发展，赚一笔大的。
但顾春却是主动关门营业，宁缺毋滥。
她宁可不开业，不赚钱，也不希望做的不好，看见顾客失望的眼神。
当然，这些都是虚的。
顾春想开业就开业，不想开业就不开业的根据是因为她不缺钱。
打从一开始，风兮盘下这个铺面也不是为了赚钱，仅仅只是想让顾春在京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落脚点，不依附于顾家，不依附于任何势力。
仅仅只是他们两个的家。
后来成员越来越多，这里也成了神仙队的据点。
婉拒了几个试图加钱的客人，在网络上声波大噪的神仙陶艺店彻底落下帷幕。
在婉拒的过程中，有的客人很好话，表达了自己的遗憾后爽快的离开。
有的则不那么友善，骂骂咧咧。
“加钱都不给做？”
“是的。”顾春点点头，“我们这边做不了，没那个实力。”
顾春完全在实话，没有神土，他们满屋子人加在一起都捏不出来一个像样的陶艺品，的确没实力。
但在那位客人听来仿佛是在阴阳怪气。
那位客人深吸一口气：“连钱都不会赚，真是脑子有病！1000块钱插个队，行不行？我和我兄弟都约好了，要卖你们店的陶艺品，你现在跟我你们不干了，到底想干嘛？”
顾春一脸奇怪：“你和你兄弟为什么要约我们店的东西？还有，我还想问问你到底想干嘛？你和你兄弟约好的关我们什么事，这店到底是我开的还是你开的，或者是你兄弟开的？
我是这个店的老板，我不做就是不做，关门就是关门，怎么，关门这两个字怎么写，你不知道吗？”
壮汉显然没想到眼前这个呆呆萌萌，可爱的姑娘居然口出狂言，怼人怼的这么利索，张了张嘴，好半才组织完语言：“到底哪有不愿意赚钱的商家，还是嫌钱少了，是不是？1500一件，另外我要约的东西价格再算，你现在立刻马上必须给我加进去，我三后就要货！”
“1500，你打算叫花子呢？这么有名的店铺我出1万。”一道熟悉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外面下着鹅毛大雪，顾打着把伞急匆匆的跑来。
她没看见顾春的脸，声音先高昂的扬起：“1万块钱，我要加在他前面！”
“顾？”顾春一字一顿，莫名觉得有几分心累。
她还以为之后和顾家人再也不会有往来，没想到啊，没想到。
还是架不住顾自己作妖，主动送上门来了。
是作妖，似乎不太恰当，自从上一次贡着顾，杨两家的面道歉之后，她们两个之间的恩怨可以是暂且停止，风平浪静。
顾春也懒得计较先前顾做的那些事，反正到头来她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给顾春带来任何实际伤害，她自己反倒被自己整了个够呛。
“顾……顾春？”顾完全没想到这个在网络上享有大多好评的店铺居然是顾春开的，一时之间脸上表情刹时好看。
男人看了看顾，又看了看顾春，暗骂一声倒霉。
她们两个明显认识，再加上那出手阔绰劲，今注定没办法买的东西，骂骂咧咧的走了。
顾春倚着门框，被风兮轻轻打了一下脑壳，默默站好，奇怪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原本是想给杨家挑选礼物的。”顾脸色惨白，出的每个字在空中呼出白雾，凉的吓人。
顾春随口道：“买礼物也不应该来这边买呀，难道你不知道这家店铺是我开的吗？
你们顾家不是曾经过，只要我公开了顾家千金的身份，就没人敢来我这里买东西的？我还以为你们顾家早就摸透我了呢。”
顾脸色更加难看，身体都隐隐在颤抖，脸上下意识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又瞬间消失：“顾以前好像的确过这家店是你开的，我没太在乎就是了。”
“哦，好吧。”顾春有些好笑，不以为然，“不过我们店暂时打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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