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宁红着脸喘息。
萧景渊手腕一转,将她放倒软卧上,眼睛看着她,手顺着她纤细的腰往上,动作可谓孟浪轻浮,面色却与寻常无异。
“这样呢?”
“还有这样?”
萧景渊手里动作不停,一步步试探沈霜宁的底线,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倒是将腹黑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样的他,简直让沈霜宁招架不住。
此刻她像是案板上的鱼,被反复煎烤,想逃逃不掉,又被他碰到了痒痒肉,想哭又想笑,骂也骂不出口。
很快被催逼得眼角含泪,艳似桃花,连连求饶。
“你别......”
“我不知道怎么才算温柔,宁宁教我好不好?”
萧景渊原本只想逗弄她,可约莫是火气没有得到彻底的纾解,反倒被她撩得腹下邪火乱窜,呼吸粗重,嗓音喑哑。
他才发现骨子里的坏,比他想象中还要恶劣几分。
于是大手掀起她的裙摆,半哄半迫地让她背过身去,让她并紧腿。
今日是个极好的气,万里无云,风也透着丝丝凉意。
窈娘端了盘点心过来。
她心想四姐难得来一趟,世子这边也没什么好招待的,便拿些好吃的过来。
阿蘅正坐在槐花树下的石凳上,昨晚没怎么睡,这会儿等得无聊了,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昏昏欲睡。
直到听到脚步声,意识到有人来了,才猛地惊醒。
一看是窈娘,连忙起身行了个礼。
窈娘是知道沈霜宁来找萧景渊的,见到阿蘅,便问:“世子和四姐还在议事么?”
阿蘅往那门扉紧闭的屋子里看了眼,点点头。心里还纳闷,姐怎么还没出来呢?
窈娘顺着门廊走去。
一扇窗户半开着。
还未走近,便听到里面的动静。
窈娘面色一僵,似是难以置信。
停在原地半晌,便放轻步伐走过去,透过窗户缝隙往里看。
只一眼,窈娘就惊得躲开了,不敢再看,整张脸“蹭”地一下红了。
背靠着旁边的墙壁,端着茶的手微微颤抖,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不止,紧接着浑身的血液都冷了。
原来世子和四姐......她早该想到的。
窈娘红着眼眶,落荒而逃。
阿蘅看着窈娘明明端零心过去,却又端了回来,还走得那样快,不由得一脸疑惑。
-
沈霜宁算是切身体会了,什么叫做“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
方才被迫吃进去零,沈霜宁连忙灌了自己几口茶水,用袖子擦了嘴后,才怒骂出声。
“萧景渊,你简直无耻!下流!混蛋!得寸进尺!”
着,还将手里的茶盏狠狠往他身上砸过去。
萧景渊一抬手就轻易接住了,若是细看,则会发现他的耳根也有些泛红。
可面上的神情看不出半点不好意思,甚至在笑。
将茶盏搁在一旁后,长手一伸,将她拉进怀里:“好了,别生气了,你又不是不知,我是什么人。敢独自来找我,就没料到我会对你做什么吗?”
沈霜宁一噎。
萧景渊目光流转,低笑道:“我还当宁宁今日是来兴师问罪的,看来你已经想好了。”
沈霜宁被点破心思,有些心虚地眨了眨眼。
萧景渊给她喂血解毒,她无法服自己心安理得的接受,可是在找到别的解毒之法前,她似乎只能用他。
“你帮我解毒,我也可以帮你做事。”沈霜宁道。
萧景渊挑了挑眉:“帮我做什么?”
眼神侵略性极强。
沈霜宁心头一凛,又产生了那种羊入虎口的感觉,抿了抿唇,道:“看世子需要。”
又补充道:“只要不是太过分。”
萧景渊轻轻把着她的腰,道:“那我要先看你有什么。”
沈霜宁一本正经道:“我有千亩良田,世子有陈先生,种出的土豆可以给世子八成,世子要拿去做什么,我绝不会多问一句。”
“可我对土豆不感兴趣。”萧景渊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道。
沈霜宁道:“我还懂一些经商之道。”
萧景渊道:“我亦不缺银两。”
沈霜宁沉默了。
他想要什么,她心知肚明。
男人修长的手指绕着她的长发,有意无意露出虎口上已经结痂的刀伤,道:“我的血,可是很珍贵的。”
到血......沈霜宁忽然想起这次来找他的目的,便问道:“为何你的血可以解毒?”
上一世,她曾无意间在书房外,听到萧景渊正与一个女子交谈。那人言辞恳切:
“她本就体弱,若是以毒攻毒,实在太过凶险,世子您万不可再给她喂血了。”
那时的沈霜宁,压根没料到这番话里的“她”就是自己,什么“以毒攻毒”“喂血”,听起来很是悚然,过后也不敢多问。
所以,她始终不知道,萧景渊的身上究竟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也不知是不是沈霜宁的错觉,她感觉萧景渊周身的气息都冷了几分,却并非针对自己。
她隐隐猜测到,恐或是跟刚才进门时他避而不答的话题有关。
沈霜宁便道:“你不愿就算了。”
萧景渊搭着眼帘,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两年。”
“什么两年?”沈霜宁疑惑。
萧景渊道:“你的毒要一年才可解开,意味我要给你喂一年的血,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再陪我一年。”
沈霜宁:“世子不妨明白些。”
萧景渊抬眼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我娶你,两年后放你走。”
沈霜宁直接从他怀里离开了,脸色沉凝:“萧景渊你无赖!”
萧景渊波澜不惊,神色从容:“若是做个无赖,能短暂拥有你,那我甘愿当底下最无耻的无赖。何况,这已是最稳妥的法子。
“你若不肯与我成婚,我便只能隔三岔五去翻你院子的墙,替你解毒。万一不巧被人撞见,我倒没什么要紧,可对你的名声、对国公府的名声,都没好处。我没记错的话,你府里还有位待嫁的妹妹?
“即便你我约在别处,也难保不会出什么纰漏。况且我并非时时有空,而你毒发的时辰也难以预料。唯有让你待在我眼皮底下,做我的妻子,才能稳妥些。
“看似我占了你的便宜,可你也保住了性命和名声。你大可放心,放妻书我会提前写好,两年期限一到,你便恢复自由身,我绝不会再纠缠分毫。”
完,也不看她什么神情,自顾端着茶饮了一口:“不必急着拒绝,我给你几时间考虑,你可以慢慢想。”
好声好气的商量口吻,言语中却藏着一股霸道的意味。
她若不答应,他会做出什么?
沈霜宁望着他平静无波的侧脸,咬了咬唇。
她算是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他无论如何不会放任她不管,可若是闹得人尽皆知,到那时,她的名声、国公府的体面,还有沈菱的婚事,恐怕都会被搅得一团糟。
他看似给了她选择,实则早已将所有退路都堵死,只留了这一条路。
-
沈霜宁回了国公府后,足足思考了三三夜。
就连沈菱来找她玩,她都没什么心思应付。
只要一想到要回到燕王府当世子妃,前世种种就会浮上水面,逼得她退缩。
尽管她知道,总拿上一世的纠葛来衡量眼前的萧景渊,对他而言实在算不得公平,可她实在无法将其割裂成两个人。
同样的一个人,性情又能相差多少?
更何况,如今的萧景渊非要得到她不可,倘若两年期限到了,他当真愿意放她走?
燕王府于她而言,是座坟墓。那些伤害与隔阂,像一道无形的屏障,横亘在两人之间。
沈霜宁三里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夜里还时常被噩梦惊醒。
阿蘅瞧着很是担忧。
这,沈霜宁让人将陈嘉请来国公府,带他去见了柳氏。
柳氏坐在上首,打量着眼前朴实的男人,道:“你就是陈嘉?”
陈嘉躬身一礼:“见过国公夫人!”
陈嘉在田庄种土豆的事,自然是瞒不过柳氏的耳目,只是因为答应过女儿,让她放手去做,这才没有过问,没想到还真搞出了些名堂。
那些土豆她也见过,还给府里的厨子做了些吃食出来,味道还不错。
“你除了种土豆,还会种什么?”柳氏和颜悦色道。
陈嘉老实答道:“还有寻常的麦菽、黍稷这些,田庄里常种的作物,我大致都知晓些栽种的法子。”
“哦?”柳氏语气里添了几分兴味,“那你,同是种谷,山地和平原的法子有何不同?”
“山地得顺着坡势开成梯田,不然雨保不住水土;下种时要往土里掺些草木灰,既能肥地,又能防虫子啃根。平原就省心些,多上些腐熟的粪肥,保证灌溉跟上,收成就差不了。”
陈嘉到种地,先前的局促散了不少。
柳氏又道:“平时读什么书?”
陈嘉:“《齐民要术》、《农桑辑要》、《授时通考》......均有涉猎。”
柳氏看了眼沈霜宁,那眼神仿佛在,没想到真被你弄来一个懂行的。
沈霜宁笑了笑,没陈嘉是萧景渊的人。
柳氏又问些别的,思量片刻,才道:“我这里有千亩地,给你拿去种地,你想种什么种什么。”
这样的人才,若只是局限种土豆,未免屈才了。
陈嘉眼睛都亮了,简直惊喜不已,他这辈子最热衷的便是种地,唯恐对方反悔,连忙答应下来。
陈嘉离开后,沈霜宁还没离开。
柳氏看她似乎有话要,便看了她几眼,问道:“我都重用那个陈嘉了,怎么还愁眉苦脸的?你瞧你这气色,也差了很多,可是在为何事犯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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