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临行前的磨蹭：这破行囊比法器还沉
回门的日子定在婚后第三日，灵汐对着堆成山的行囊犯愁。云雪兽把自己的绒毛搓成球，塞满了每个角落；青鸾鸟叼来的同心结串成了长链，非要缠在阿昭的机械臂上；最离谱的是那株同心草，竟顺着行囊的缝隙钻进去，在里面绕出个窝，还把灵汐准备给师父的丹药盒全缠在了一起。
\"带这些就够了。\"阿昭的机械臂拎起个巧的锦盒，里面是他连夜用玄铁打的炼丹钳，钳柄上刻着只狐狸抱着丹炉，尾巴卷着的花纹，和灵汐发簪上的一模一样。灵汐瞥了眼那盒子，又看了看自己准备的百宝囊——里面塞满了阿昭爱吃的蜜饯，还有她新炼的护心丹，瓶身上都贴了张狐狸贴纸。
临行时，万魔秘境的方向突然飞来只黑雾凝成的兽，嘴里叼着个黑木海阿昭的机械臂接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块幽冥玉，玉上然形成的纹路像两只交缠的狐狸。\"蚀心君倒会凑趣。\"灵汐用指尖碰了碰玉，传来微凉的触感，竟和阿昭机械臂的温度很像。
阿昭的机械臂突然合上盒子，塞进灵汐的行囊最深处：\"别碰，有魔气。\"灵汐刚想反驳，就见他指尖弹出缕灵力，在行囊外层织了个护罩，护罩的形状是只巨大的狐狸，把所有东西都拢在怀里——这破护罩，比宗门的防御阵还贴心。
（二）归途上的波折：这破山路比秘境还绕
丹仙谷的山路比万魔秘境的藤蔓还缠人。灵汐踩着石阶往上走，裙摆被路边的荆棘勾住，刚想拔剑斩断，阿昭的机械臂已经伸过来，金属指尖轻轻一挑，荆棘就乖乖松开，还开出朵白花，落在她的鞋尖上。
\"你什么时候连草木都能安抚了？\"灵汐挑眉，记得以前他碰过的花草都会结层薄冰。阿昭的机械臂顿了顿，从袖袋里摸出片枯叶——是上次在迷雾森林，她被藤蔓缠住时掉落的裙摆碎片，他竟一直收着，\"跟着你学的。\"
走到半山腰时，突然下起了雨。阿昭的机械臂展开，竟从袖中滑出块玄铁打造的伞骨，上面蒙着层薄纱，是用灵汐喜服剩下的云锦做的。雨珠落在纱上，顺着并蒂莲的纹路往下滑，在伞沿凝成串水珠，像她炼丹时滴落的药露。
灵汐靠在他身侧避雨，听见雨打在伞骨上的轻响，混着他机械臂运转的细微嗡鸣，竟比任何乐曲都好听。伞下的空间很，她的发梢蹭到他的衣襟，闻到熟悉的铁屑混着药香——是他特意往机械臂上抹零她炼的安神香，怕山路颠簸让她不适。
路过当年灵汐采药摔过的陡坡时，阿昭的机械臂突然拦腰抱起她。灵汐惊呼一声，却在他的臂弯里看见陡坡上的野花，被雨水洗得发亮，花丛里有个的狐狸爪印，是她时候留下的。\"当年这里...\"她刚开口，就被他打断：\"我知道，你师父过，你在这里摔断过药锄。\"
他的机械臂很稳，抱着她走过泥泞的路段，金属指节偶尔碰到她的喜服，沾着的雨水竟被丝线里的灵力蒸干，留下淡淡的暖痕——是他织在喜服里的护符，一路都在悄悄护着她。
（三）见长辈的紧张：这破茶盏比灵犀杯还烫
灵汐的师父是位白发老丹师，看见两人进门时，手里的药杵差点掉在丹炉里。阿昭的机械臂捧着礼盒，刚想行礼，就被老丹师的药锄拦住：\"不必多礼，先过我这关。\"着，指向丹房里的九十九个药鼎，\"能认出灵汐炼废的那三个，才算过关。\"
灵汐刚想提醒，阿昭的机械臂已经动了。他的指尖划过每个药鼎，在第三个时停住——鼎底有个的狐狸爪印，是她初学炼丹时不心按上去的；在第七十一个时又停住——鼎沿缺了个角，是她炸炉时被他用机械臂挡过的痕迹；最后停在第九十九个鼎前，鼎身刻着个\"昭\"字，是她偷偷练手时刻的，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这三个。\"阿昭的声音很稳，机械臂轻轻敲了敲刻着\"昭\"字的鼎身，\"这个最特别。\"老丹师愣了愣，突然笑起来：\"罢了罢了，比那些只知道送丹药的臭子强。\"
喝茶时，老丹师盯着阿昭的机械臂看了半晌，突然问：\"能托住灵汐的丹炉吗？她炼起丹来不管不顾，上次差点被炉火烧了袖子。\"阿昭的机械臂立刻展开，掌心向上，浮出层淡淡的灵力护罩，护罩里映着只狐狸，正抱着个丹炉，\"能，护得住。\"
灵汐的脸颊发烫，刚端起茶盏就被烫了下。阿昭的机械臂快如闪电地握住她的手腕，金属指腹贴着她的指尖降温，指尖还沾着点她刚才掉落的蜜饯碎屑——他竟一直留意着她的动作。茶盏里的茶水晃了晃，映出两人交握的手，像同心草的藤蔓缠在了一起。
（四）月下的坦诚：这破情话比丹药还上头
晚饭后，灵汐拉着阿昭去谷里的望月台。这里是她以前炼丹失败时偷偷哭的地方，台上还放着个缺角的药碾子，碾槽里刻着歪歪扭扭的\"汐\"字。阿昭的机械臂摸着那字，突然问：\"这里的月光，和玄元宗的不一样？\"
\"嗯，带点药香。\"灵汐靠在他肩头，看见他的机械臂上，青鸾鸟叼的同心结还在晃，\"你时候...\"她刚想问，就被他的指尖按住嘴唇。金属的微凉贴着她的唇，他的声音很轻：\"我以前总躲在器工坊，机械臂刚装上时，连剑都握不住。\"
他第一次起过去，玄铁色的灵力在指尖流转，映出些破碎的画面：冰冷的锻造炉，满地的废铁，还有只偷偷从窗缝钻进来的狐狸，叼着颗丹药放在他的机械臂旁——是她当年不心丢出宗门的废丹，竟阴差阳错落到他手里。
\"我知道那是你炼的。\"阿昭的机械臂轻轻环住她的腰，\"丹药里有你的气息，像现在这样，暖暖的。\"灵汐的眼眶发烫，原来那些以为错过的时光，早就被这些细碎的痕迹连在了一起。
望月台的月光突然变亮，照亮了台下的药田。田埂上，不知何时爬满了同心草的藤蔓，绕着药锄、丹炉、碾药石，织出一个个的\"囍\"字，每个字里都藏着只狐狸，一只玄铁色，一只丹药白。
\"你看。\"灵汐指着那些藤蔓，阿昭的机械臂顺着她的指尖望去，突然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金属的微凉混着月光的暖，像他藏在丝线里的护符，像他机械臂上的灵力，像所有不出的心意，都落在了她心上。
这破回门路走得磕磕绊绊，却把那些藏在时光里的心思，全磨成了绕指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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