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后,在这里养赡老人儿子找来了,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背着把旧步枪,是在难民营的自卫队帮忙。
“我叫阿布,”他对着易扬深深鞠了一躬,“我父亲,是你们救了他。”
易扬挠了挠屁股。
这的人起名字真随便。
又是阿库又是阿布的……
再给整混了…
易扬递给阿布一个馒头:“先吃饭。”
“你父亲需要静养,等他好点,你再接他回去。”
阿布接过馒头,却没吃:“营长,我知道是谁炸了粮库。”
他突然压低声音,“是红贝雷里的激进派,他们不想让难民营的人好过,想逼大家跟他们一起打仗。”
易扬心里一动:“你确定?”
易扬正想着怎么报复一下红贝雷的激进派。
没想到,这么快,机会就来了。
“确定。”阿布点头,“我昨晚在哨位上,看见他们的人往粮库方向去了,带着炸药。”
易扬让赵磊记录下阿布的信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你放心,我们会处理的。”
阿布站起身:“如果需要帮忙,随时找我。”
“你们是好人,我不想看到你们出事。”
阿布走后,易扬立刻召集连级主官开会。
“按理,当地的战乱我们是不能插手的,不过如果我们利用好,很有可能我们国家在维和层面会有更大的话语权!”
一个维和部队,能让一个国家停止战乱。
或者两个武装队伍的关系有所缓和。
这难道不是大功一件吗?
根本难不到他。
能想出这个方法的人。
这简直就是超人啊!
易扬简单概括了一下阿布的情报,又出了自己的想法。
很快就取得了大家的一致认同。
“营长!你简直就是才!”
“是啊,如果这件事情我们办的好。那我们真的有可能立功。”
“也能为谢宇报仇!”
听到这话,大家短暂的沉默了两秒。
刘锐赶紧转移话题。
“看来红贝雷内部不是铁板一块。”
他指着地图,“阿布的消息很重要,我们可以利用这个矛盾,分化他们。”
刘锐建议:“要不要联系红贝雷的温和派?跟他们谈谈?”
“可以试试。”易扬点头,“让侦察排去摸摸情况,找到能话的当地人。”
“尤其要注意隐藏身份,保护好自己。”
会议结束后,易扬去卫生队看老人。
老人正躺在病床上,喝着士兵递过去的米粥。
见易扬进来,他挣扎着想坐起来,被易扬按住了。
“好好养伤。”易扬一边笑着,一边比划着道,“等你好了,我让炊事班给你做红烧肉。”
老人听不懂中文,但从易扬的动作里明白了意思,咧开嘴笑了,露出没剩几颗牙的牙床。
易扬还挺纳闷。
这人能知道自己什么意思?
自己比划出来的自己都不明白。
他居然能明白!
果然,在这片土地上,从来不缺乏才。
走出卫生队,阳光正好。
易扬看见王鹏他们正在清洗昨晚湿透的作训服,晾在铁丝网上。
“营长,你看!”王鹏指着空,几只白鹭正从难民营的方向飞来。
落在营区旁边的水洼里,悠闲地踱着步。
侦察排摸回来的消息比预想中更复杂。
刘锐蹲在地图前,用红笔圈出三个点:“红贝雷的温和派主要集中在北部营地,领头的是个叫哈桑的老酋长。”
“据跟激进派闹得很凶,上个月差点火拼。”
易扬指尖敲着桌面:“哈桑有什么软肋?”
“他孙子得了疟疾,一直在难民营的临时医疗点躺着,”
刘锐压低声音,“激进派扣着药品不给,要让哈桑低头。”
赵鹏突然插话:“咱们卫生队不是有抗疟药吗?要不……”
“可以试试。”易扬打断他,“但不能直接送,得找个可靠的中间人。”
他想起那个叫阿布的年轻人,“让二连去请阿布来,就我有要事商量。”
阿布来的时候,肩上还扛着那把旧步枪。
他站在指挥室门口,眼神警惕地扫过墙上的地图:“营长找我?”
易扬递给他一瓶矿泉水:“想请你帮个忙,送点东西给哈桑。”
他打开医药箱,露出里面的抗疟药,“条件是,让他约束手下,别再搞事。”
阿布的眼睛亮了一下,又很快黯淡下去:“哈桑信不过外人,而且激进派盯得紧,我不一定能送到。”
“我们可以帮你制造机会。”
易扬指着地图,“明下午,我们会在北部营地外搞联合巡逻,吸引激进派的注意力,你趁机把药送进去。”
阿布攥紧了矿泉水瓶,指节泛白:“如果我能办成,你们能保证难民营的安全吗?”
“只要他们不主动挑事,我们就守好这里。”
易扬盯着他的眼睛,“但如果有人敢越过铁丝网,我们也绝不手软。”
阿布重重点头,把药揣进怀里:“我今晚就想办法联系哈桑的人。”
送走阿布,刘锐有些担心:“这子靠得住吗?万一他把药卖给激进派……”
“赌一把。”易扬望着窗外,“现在我们没有更好的选择。”
要想办成大事,必须要赌一把。
梭哈是一种智慧。
第二下午的联合巡逻格外高调。
易扬让防雷车打开高音喇叭,循环播放联合国维和条例。
萨米尔的尼泊ěr士兵则举着弯刀,故意在红贝雷的检查站附近停留。
“他们好像有点紧张。”
萨米尔用望远镜观察着检查站,“刚才有个人跑进去报信了。”
易扬让车队放慢速度:“再等等,按计划,阿布这时候应该在送药。”
十分钟后,对讲机里传来侦察兵的声音:“营长,北部营地有动静,哈桑的人跟激进派吵起来了,好像在抢什么东西!”
“成了!”易扬心里一松,“让车队掉头,回营区。”
萨米尔有些纳闷:“这就走了?不进去看看?”
“没必要。”易扬笑着,“好戏才刚刚开始。”
果然,当晚上,联南苏团就传来消息。
红贝雷内部发生冲突,哈桑带着温和派控制了北部营地的粮仓,激进派被迫退守炼油厂。
“哈桑还托人带了句话,”赵鹏拿着翻译过来的纸条。
“欠我们一个人情,以后不会再为难难民营的人。”
易扬把纸条揉成一团:“人情不值钱,关键看行动。”
“让各连加强警戒,别放松。”
平静的日子没过几,麻烦又找上门来。
这早上,王鹏在铁丝网外发现了十几个麻袋,打开一看,全是沉甸甸的象牙。
旁边还压着张纸条,用歪歪扭扭的中文写着:“换粮食,哈桑。”
“这老狐狸。”刘锐骂了句,“刚欠人情就来这套。”
易扬盯着那些象牙,眉头紧锁:“象牙是违禁品,我们不能碰。”
“但直接退回去,又怕把关系搞僵。”
他想了想,让士兵把象牙搬到防雷车上。
“送回给哈桑,再带句话,粮食可以给,但绝不能用象牙换。”
“让他用武装人员的名单来换。”
“那些参与袭击粮库的激进派,我们需要他们的名字。”
阿布再次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哈桑很生气,你们不给面子。”
“不是不给面子,是规矩不能破。”
易扬递给他一个粮袋,“这些粮食你先带回去,告诉哈桑,我们是维和部队,不是商人。”
“想要更多粮食,可以,把激进派的名单交出来,我们帮他解决麻烦。”
阿布盯着粮袋,犹豫了半:“我会转告他,但他会不会同意,我不敢保证。”
三后,哈桑的答复来了。
一张写着七个名字的纸条,还有一把生锈的手枪,是激进派首领的信物。
“看来他是认真的。”
易扬把名单交给赵鹏,“立刻发给联南苏团,让他们协调政府军抓捕。”
他又让炊事班装了十袋粮食,“告诉哈桑,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想要粮食,用和平来换。”
这下,通过向上级的报备,再加上协调当地政府,估计很快就是大功一件。
阿布扛着粮袋,走到门口突然停下。
“营长,哈桑,下个月是雨季高峰,难民营的棚子撑不住,想请你们帮忙加固。”
易扬想了想:“可以。”
“让他派五十个壮劳力,我们出材料,一起干。”
加固难民营的日子成了难得的平静时光。
士兵教难民们打木桩、编草绳,女卫生员则给孩子们检查身体,分发药品。
那个掉进井里的孩子总缠着易扬,用刚学会的中文喊“叔叔”。
“营长,你看哈桑。”
刘锐指着不远处,老酋长正蹲在地上,跟王鹏学编草绳,脸上带着难得的笑容。
易扬笑了笑,没话。
这种平静就像雨季的晴,转瞬即逝。
果然,政府军抓捕激进派的行动引发了报复。
这傍晚,炼油厂方向传来爆炸声,紧接着,联南苏团的紧急通报就到了。
激进派袭击了朱巴市区的联合国办事处,造成三人死亡。
“他们还放话,要让所有维和部队付出代价。”
赵鹏的声音有些发颤,“萨米尔的尼泊ěr营已经加强戒备了。”
易扬立刻召集会议:“从今晚起,全营进入一级戒备。”
“赵磊,联系国内,请求增派防空武器。”
“刘锐,让侦察排24时监控炼油厂,有任何动静立刻报告!”
会议结束后,易扬独自走到铁丝网边。难民营的棚子已经加固好了,在月光下像一个个坚实的堡垒。
哈桑派来的哨兵见了他,远远敬了个不标准的军礼。
易扬回了个礼,心里却沉甸甸的。
真正的考验,就要来了。
很快就会爆发新的火拼。
政府军抓的人破坏了两极平衡。
深夜的营地格外安静,只有风吹过铁丝网的“呜呜”声。
易扬站在了望塔上,望着炼油厂方向的黑暗。
突然,一道火光划破夜空,紧接着是沉闷的爆炸声。
易扬抓起望远镜,只见炼油厂方向燃起熊熊大火,隐约还有枪声传来。
“营长,侦察排报告,炼油厂内讧了!”
刘锐的声音带着惊喜,“好像是激进派跟当地武装火拼了!”
易扬愣住了,随即笑了。
他想起哈桑那张布满皱纹的脸,还有阿布递过来的那张名单。
“看来,老狐狸比我们想象的,要厉害得多。”
他对着对讲机,“通知各连,保持警戒,但别插手。”
火光映红了半边,枪声持续了整整一夜。
当边泛起鱼肚白时,一切又归于平静。
赵鹏揉着通红的眼睛跑过来:“营长,联南苏团确认,激进派被全歼了!是哈桑联合当地武装干的!”
易扬望着炼油厂方向升起的浓烟,突然觉得有些疲惫。
他靠在栏杆上,掏出云辰的照片。
mad!
有点想这个娇妻了。
“快了。”
他轻声,“你大爹很快就能回家了。”
阳光越过地平线,照在营区的蓝顶板房上,也照在难民营的新棚子上。
哈桑派人送来了新摘的水果,阿布则带着孩子们,在铁丝网外唱起帘地的歌谣。
激进派被肃清的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传遍了整个任务区。
难民营里的人们脸上多了笑容,孩子们开始在空地上追逐打闹。
女人们则聚在一起,用士兵们送的布料缝制衣服。
这上午,哈桑带着几个长老来到营区门口,手里捧着个沉甸甸的铜盘。
易扬走出营门时,老酋长掀开盘上的红布,露出里面一把造型古朴的弯刀。
“这是我们部落的圣物,”哈桑通过翻译,“送给你,华国营长。”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们的朋友。”
易扬看着那把镶嵌着宝石的弯刀,刀柄上还刻着复杂的花纹。
“酋长的心意我收下,但礼物不能要。”
他指着难民营,“如果真想交朋友,就和我们一起,让这里的人过上安稳日子。”
哈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露出没剩几颗牙的牙床:“好!我听你的!”
非洲的旱季傍晚,落日把维和营地的黄沙染成金红色。
远处隐约传来当地村庄的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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