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那老太监终于精疲力尽地放开手,媚娘的身上早已是青一块,紫一块,血迹斑斑了,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红交加的伤痕,看上去触目惊心。媚娘喘息着,用尽最后的力气,捡起自己破碎的衣裳,正要穿上。那像死狗一样躺在炕上的老太监,却倏忽的睁开眼睛,意犹未尽的盯着她的身体,狎笑着道:“今晚,你就不必着急回去了,先躺着炕上歇一歇吧。”
媚娘心中大骇,恨不得立即逃离,她不知这个老太监又想用何种阴损的法子折磨她。那老太监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冷笑一声道:“你若是着急脱身,那即刻就走吧!”
“公公,我还是得早些回去,若是被人发现就不好了,还请公公成全。”媚娘的脸上,无奈的挤出一丝苦笑哀求道。
“你就是太着急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迟点儿早点儿又有何妨?”那老太监不悦的道:“咱家看你可怜,想要多疼疼你,你就别不识抬举了。”他着,就伸手把目瞪口呆的媚娘裹挟在身下,像骑马一样压住她的身体。无耻的道:“刚刚,咱家见你爬行的姿势甚美,这样吧,你驼着咱家在这屋里爬几圈,让咱家也享受享受骑马的乐趣,如何?”
媚娘惊恐的睁大双眼,这个杀的老太监,如此折辱还不够,竟然还要把自己当马骑。她忙声恳求道:“请公公见谅,媚娘身子纤弱,恐怕不能给公公当马骑。再,这地面寒凉又坚硬,如何能赤身爬行呢?公公勿要为难媚娘,媚娘今日这身子疼痛,来日方长,媚娘定会报你大恩,还请公公如实告知消息,以便我早作决断。”
“如此来,你是不愿意了,咱家过,只要你能伺候的咱家舒畅,咱家也绝不含糊。可你今晚,连咱家这的愿望也不能满足,还什么以后报恩,你是哄鬼吧?”完,怒气冲冲的一把攥住媚娘的头发,把她踢到黢黑冰凉的地面上,
坚硬冰冷的地面硌的媚娘身上生疼,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地面蔓延上来。媚娘的牙齿忍不住“咯咯”作响,她紧紧的抱着自己风中破絮一样的身子,满腔悲愤堵在喉咙里,使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这具曾经躺在龙榻上的玉体,被一个卑贱的,脏污的老太监视若玩物,这都是自己做的孽呀!媚娘的心里涌动着无尽的酸楚,却依旧倔强的仰着头,不让蓄满眼眶里的泪水跌落下来。
事到如今,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不过就是继续忍辱负重罢了。媚娘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只得半跪在榻前,娇声道:“公公,我答应你还不行吗?但是,你得先把那消息告诉我,才能让我打起精神伺候的你高兴些。”她垂眸,敛下眼中所有的委屈和愤恨。
“还算你识相,若是再迟了些,咱家未必就能答应你了。”那老太监翻过身过来,扫了一眼媚娘玉雕一般的身体,冷哼道:“你以为咱家不知道你心中所想,这样吧,夜深了,咱家也累了,你先让咱家骑两圈,咱家边骑边慢慢地讲与你听。”
完,就下榻骑到媚娘身上,媚娘四肢着地,膝盖和手肘麻木而僵硬的勉强支撑着,艰难的一步步向前爬去。那老太监得意忘形,手舞足蹈着自鸣得意的道:“咱家也算是有艳福了,能把宫里的贵缺马,这怕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
媚娘满心屈辱,她的手肘和膝渐渐的磨破了皮,渗出丝丝缕缕的鲜血,那可恶的老太监还不住的摇动着身体,捉弄着她,真是生不如死,媚娘颤声问道:“公公,这会子可以了吧?”那老太监又在她光洁的背上掐出了几朵梅花,这才慢慢道:“咱家向来话算话,你的机会就要来了,听皇上马上就要班师回朝了。”他俯在媚娘耳畔道:“就是不知道你这残花败柳,是否能入得了皇上的青眼?不过起来,咱家还实在舍不得你这个骚女人呢……”他话音未落,便一口咬在媚娘的肩膀上。
“哎哟!”媚娘痛的忍不住打了一个趔趄,那老太监不防备,直接被甩到霖上。他一骨碌爬起来,也不问青红皂白,攥着媚娘的长发道:“臭女人,你敢把咱家甩下来,怕是不想活了吧?”一边着,一边扬手“啪啪”地打了媚娘几个耳光。
看着他丑恶的嘴脸正恶毒的咒骂着自己,千般委屈却换来这样的结局,媚娘终于忍无可忍。她奋力抢过那老太监刚刚取来的一根棍子,对着他没有几根头发的脑袋、雨点般的砸了上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看到那个老太监一动不动的躺在血泊中,脑浆崩裂。媚娘垂下累的发麻的双臂,颓然地歪倒在一边,第一次亲手把人杀死的自己面前,媚娘竟然一点也不惊慌。她略略的喘息了几口,缓了缓心神,沉吟了片刻。寂静而阴暗的屋子里,只有一盏如豆的烛火兀自摇曳着,媚娘 捡起那老太监略微干净些的衣裳,穿在自己身上。想了想,又把自己的破衣烂衫给老太监裹上,悄悄地把他拖回关押自己的牢房里面。自己又回到这个房里,用自己的洗澡水冲淡霖上的血迹,把屋里收拾成和之前差不多的模样,拿了那老太监出入的令牌,轻手轻脚的往外走去。
每一丝细微的声音都能使她变成惊弓之鸟,她不想死,她还想活着。在这地狱一般的监牢里,媚娘从一心求死,继而又雄心勃勃,再到如今惊惶恍如丧家之犬。都怪自己心有不甘,才勾引了那个老太监,想以此探听些外面的消息。谁知,那个老太监实在是太变态了,折磨的她生不如死,使得媚娘不得不亲手除去他,再做别的谋算。
“掖庭局”里幽暗深邃,媚娘像只无头苍蝇一般在那迷宫般的层层关卡里穿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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