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斗姆元君不悦，她总觉得白悠悠的目光，是那么的意味深长。
那眼神，就跟看个牛头，没什么两样。
这让斗姆元君觉得浑身不自在，现在的神仙，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不矜持。
也是她这些年深居简出，与人为善，脾气消减了不少。连带着这会儿有事相求，不得不和蔼些。
否则但凡是换个时间地点，她都能让那人知道，什么叫做准圣一怒，流血万里。
白悠悠笑了笑，面上带着几分无辜与茫然。
“有什么问题吗，仙对元君的敬仰，犹如池之花，万万年不凋谢。又犹如海底泉眼，永无干涸！”
斗姆元君五分信五分不信，怀疑的看着白悠悠，“真的？”
“当然是真的！”
“元君要是不信，仙可以对起誓！”
白悠悠竖起两根手指，认真的道。衬得斗姆元君对她的怀疑，没有丝毫道理。
斗姆元君道，“行了，敬仰本尊的神仙多了去了，你是否是真心实意，本尊也不在乎。”
“本尊现在，怎么也是庭的神仙，刚才那些话，你好好想想清楚。”
“做神仙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太贪心。现在还是我在跟你谈，之后会是谁，可就不一定了！”
除了黎山老母，还能有谁？
白悠悠想起自己之前，奉王母娘娘的命令，给黎山老母送东西的时候。
黎山老母那温和仁慈的目光，还有对后辈照拂宽容的模样，忍不住在心里打了个哆嗦。
当年通教主四大亲传弟子，无当圣母排名最末，和几位师兄师姐比起来，似乎是没有什么存在福
万仙阵一战，多宝道人以自身法力对抗太清圣人，虽然最后不敌，但也展现了身为截教大师兄的风采。
被擒之后没了消息，再一次出现，便化为多宝如来，直到现在，也还有不少截教弟子不能接受。
而如今的坎宫斗姆元君，曾经的金灵圣母。作为四大亲传弟子中的二师姐，也不愧截教第一女仙的声名。
万仙阵中，以一己之力独战六大金仙，虽然最后被被燃灯道人以大欺，用定海珠击杀，落得个身死上榜的下场。
但好歹被封为坎宫斗姆元君，位高权重，没有跌入轮回。
不像排行第三的龟灵圣母，虽然在万仙阵中击败惧留孙，但被阐教门下围攻，两次被打回原形。
最后被接引圣人收走法宝，被一只蚊子吸得只剩下龟壳，死得既惨烈又憋屈，连上封神榜的机会都没樱
万仙阵之战前，无当圣母奉通教主的命令，先行撤走，是除了多宝如来之外，唯一一个保全自身的亲传。
也是因为她的存在，为截教保留下来一份生机，那些截教旧人心中还存有一线希望，没有完全破灭。
照理，像无当圣母这样的身份，与灵山和玉虚宫，存在着灭门之仇，如果换作是她，一定如鲠在喉。
就算不把无当圣母弄死，也一定要弄成个三级伤残，确定她不会再有威胁，才能安心。
但无论是阐教还是西方佛门，似乎都没有把她当一回事。
面对无当圣母消失千年之后，以黎山老母的身份出现，同时广收门徒的情况。
庭和灵山不仅没有阻拦，反而如王母娘娘等大神，与她的关系都还不错。
时至今日，众仙讨论起当年诛仙剑阵，万仙阵之战时，依旧觉得无当圣母的实力，与金灵圣母等人，不可相提并论。
就连云霄和赵公明，兴许都比无当圣母，要厉害几分。
毕竟云霄当年为报赵公明之仇，摆下九曲黄河阵。
不仅以混元金斗捉了杨戬，金吒，木吒等人，就连阐教十二仙，也尽数被她所擒。
在黄河阵里被削去了顶上三花，成了封神量劫中，阐教十二金仙，遭遇的最大劫难。
逼得原始尊不得不出手，才将九曲黄河阵破除，把门下十二金仙救出。
但白悠悠觉得，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善医者无煌煌之名。
正是这种不显山不露水，看着十分普通，但偏偏被圣人看重，托付后事的人，绝对不会是表面那么简单。
尤其是在封神量劫之后，截教破灭。圣人离开三界，前往混沌开辟道场，无大事不得干涉三界运转。
无当圣母以黎山老母的身份，一边儿照应当年的那些师弟师妹，一边儿和算计截教破灭的仇人友好相处，合作共赢。
白悠悠怎么看，都是一个大写的服字！
“这还真是用不着......”
白悠悠道，“咱们在庭商量就好，仙去金龙如意正一龙虎玄坛真君那里汇报工作，还是很方便的。”
...........
从斗姆宫离开，回到秋水长，白悠悠将雪玉冰莲递给了白雪照顾。
“让公孙班安排两个神仙，在后院儿建一座花坛。该布的阵法布上，把这盆雪玉冰莲安置好。”
“再请百花仙子过来看看，怎样才能将它照顾好。”
“知道了，仙子。”
白雪将雪玉冰莲暂且抱到隔壁屋子，还开了两个阵法保护。以免有不识货的仙，大手大脚将这莲花，给弄掉了花瓣儿。
然后回到屋里，向白悠悠禀告自己和文殊菩萨联系的细节。
见白悠悠一点儿都不担心，白雪咬了咬嘴唇，直接问道。
“文殊菩萨看起来，的确如仙子所言，并没有怀疑我将消息一半，藏一半。”
“害得他们这回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没有将红孩儿和牛魔王弄去灵山，反而在冥河教主面前碰了钉子，丢了好大的脸面。”
“但是这样的事情，一次两次还好。要是每次都像这样，灵山那些神佛，一定会觉得我是故意的。”
“您和我演这么多，不就都浪费了吗！”
白雪觉得，想要让灵山那些神佛，对她深信不疑。多少得让他们，吃到点儿甜头才可以。
不然收买她之前，不知道白悠悠的动作，吃亏就算了。
收买了她之后，明明得到了不少消息，却还是一样讨不到好处。
哪怕是头猪，也该意识到不对劲儿了！
可是仙子却连这点儿好处，都不愿意让灵山占了去。
真到了要紧的关头，兹事体大，那些神佛更不会放心她传过去的消息。
这细作当得，当真是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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