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集团顶楼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李昊咬着钢笔帽，目光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与粉色信纸上来回游移。中央空调的冷风拂过他后颈的蝴蝶纹身，却吹不散他额角的汗珠——此刻摆在办公桌上的，是他耗时三时、用《合同法》格式撰写的情书。
“甲方（李昊）自愿成为乙方（陆晚晚）的专属律师，负责处理乙方在情感领域的一切法律事务……”他喃喃念出声，笔尖在“有效期：一辈子”处顿出墨点，“这样写会不会太生硬？”
“昊哥，”姜梨的数位板突然从门缝探出，“晚晚姐的律所快下班了，再不送过去就要等到明啦！”
李昊猛地抬头，看见落地窗倒影里自己皱成麻花的脸。他抓起信纸塞进烫金信封，在封口处盖上蝴蝶印章——那是用初代家主基因链纹路定制的私人印鉴，边缘刻着细的五瓣花图腾。
陆晚晚的律所笼罩在暮色中，玻璃门把手上还挂着“正在开庭”的牌子。李昊躲在街角，看着她穿着律师袍的身影在百叶窗后晃动，突然想起18岁那年她在法庭上的模样——马尾辫用橡皮筋随便一扎，却在陈述时眼里有光。
“陆律师，这是李总让我转交的文件。”助理吴将信封放在她桌上。
陆晚晚挑眉拆开信封，钢笔尖在信纸上滑动的声音突然停住。她看着“乙方有权随时解除合同，但需支付甲方终身陪伴金”的条款，耳尖迅速漫上绯红，手指不受控地摩挲着信纸边缘。
“什么文件？”实习生探出头。
“垃圾。”陆晚晚迅速将信纸塞进抽屉，却在盖信封时，看见落款处的蝴蝶印章——与她父亲实验室里的图腾一模一样。
凌晨的法院门口，李昊蹲在台阶上，面前摆着“免费代写情书”的纸牌。战衣水钻被他抠下来当镇纸，旁边放着《婚姻法》和荧光笔，周萌的直播手环照亮他黑眼圈深重的脸。
“家人们！姐夫转型情感导师啦！”周萌对着镜头比心，“刷‘求情书’的前100名，姐夫亲自操刀！”
“这位姐，”李昊对着面前的白领挑眉，“您男朋友喜欢科技风还是文艺风？”
“法律风！”白领眼睛发亮，“我想让他知道，我的爱受《民法典》保护！”
李昊忍住笑，笔尖在信纸上飞舞：“根据第1314条，本爱意不附加任何生效条件，自即日起永久有效……”
直播间弹幕爆炸，#豪门姐夫写情书#的话题迅速登顶。陆晚晚下班路过时，看见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以及站在中央、头发乱糟糟却笑得温柔的男人，突然想起他在法庭上被自己怼得哑口无言的模样。
“李昊！”她的法律文书夹敲在他肩头，“扰乱公共秩序，我可以申请拘留你。”
李昊抬头，看见她耳尖的红晕比法庭上的国徽还要鲜艳。他站起身，战衣内衬的helloKitty图案露出一角：“陆律师，我在行使公民自由权。”
“自由权不包括滥用法律！”陆晚晚瞪着他面前的情书堆，“你这是误导大众！”
“那你帮我看看，”李昊突然凑近，身上带着雪松香水混着咖啡的味道，“我给你的那封，漏洞在哪？”
周围响起起哄声，周萌的直播手环差点掉在地上。陆晚晚看着他眼底的期待，突然想起信纸上“互相扶持”那一条——他写的时候，一定红着耳朵停顿了很久。
“漏洞……”她别过脸，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在于甲方没有明乙方的权利。”
“什么权利？”
陆晚晚抬头，刚好对上他的目光。法院的灯光在他发顶镀上金边，身后的人群突然安静，仿佛都在等待她的答案。
“乙方有权要求甲方，”她握紧文书夹，“每陪她吃早餐，每周陪她看一场电影，每年陪她回母校散步——并且，不得中途解约。”
直播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李昊愣了三秒，突然笑出眼泪。他从口袋里掏出戒指盒，里面是枚刻着平图案的银戒：“陆晚晚，我申请将这些条款，加入终身合同。”
陆晚晚的指尖触到戒指的温度，想起父亲日记里的话：“蝴蝶与平，终将在法律与情感的交界相遇。”她看着他后颈的纹身，又低头看自己无名指的平项链，突然明白初代家主的安排——有些羁绊，早在基因里写好了结局。
“先写补充协议。”她将戒指套进他手指，“违约金是一辈子的家务。”
李昊举起手，银戒在路灯下闪着光，与蝴蝶印章遥相呼应。周萌的直播弹幕被“原地结婚”刷屏，远处的法院钟声敲响十二下，像极了婚礼现场的礼炮。
这一晚的法律条文情话，是笨拙的浪漫，是藏在法典里的真心。李昊知道，比起基因库的阴谋，眼前的女孩才是最珍贵的法律条文——值得他用一生去遵守，去守护。
而陆晚晚，这个总是用理性武装自己的律师，终于在他的情书中读懂——法律的温度，从来不是条文的冰冷，而是有人愿意为你，把一生写成最温暖的合同。
毕竟，最好的情话，不在法典的字里行间，而在彼此眼中，永不褪色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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