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晋：“你前一阶段工作做的不错，你们虞顾问，她这次能够顺利脱险，一大半是你的功劳。”
“不不不，主要还是虞顾问机智冷静。”
“那也有赖于你的前期指导，干工作就是要这样，把事情想到前头，未雨绸缪胜过临渴掘井，给你记功，以后再接再厉。”
冬子立正站好，“是，谢谢首长！”
韩晋嗯一声接着问：“他要发展的人，就是往颜书里夹情诗的人？想以这种方式接近颜？”
“是，也不是。”
“仔细。”
“是！他要发展的人确实是那个女生，叫钱方卉，但他不知道钱方卉爱慕，哦不，仰慕颜工程师。
邵处长调查情诗的事，找钱方卉问话，被他听到了，意识到可能暴露，所以想要挟持虞顾问。
今的事，事发巧合，但是是一条埋了很长时间的线，若不是因为那首情诗，何文骏不会被咱们注意到，主要是他年龄太了，邵处长他们划定调查范围时圈定不了他。
那名女生倾慕颜工程师，性子又偏执，很可能会逐渐被他控制、利用，将来还有可能会进入研究组，走到颜工程师和虞顾问身边，后患无穷。”
韩晋点头，“所以，这是一首立功的情诗。”
“可以这么。”
“呵……”韩晋都被无奈笑了，“颜的魅力有这么大？仨孩子了。”
“长得文气，显年轻可能。”比照着韩晋的脸，冬子试探着，怕挨批，迅速把话题从大路拐到巷：“报告首长，我想申请养只狗。”
“养什么？”
“狗。”
“什么狗？”
“狼狗。”
“养狼狗干什么？”
“狗在某些方面比人警觉，像今，这个人衣兜里有枪，还是上了膛的，人看不到，狗却能闻出来，养一只狗，专门训练一下，我护卫不到时让狗来。”
“你会训狗？”
“首长您忘了，我家祖祖辈辈是猎人。”
“哦，对。可你现在是军人，还想当二郎神？”韩晋暗自笑，觉得这子撒出去一年，思维飞得不低。
“司令员了，警卫工作要讲究机智灵活，我想做第一个带狗警卫员。”
“嘿，你子，还领了尚方宝剑！”韩晋笑出声来，琢磨一会儿：“你们孵化中心不是有动物警卫大鹅吗？”
“鹅不能随走随跟，狗可以，以后虞顾问往来岛上，无论坐车还是坐船都可以带在身边。”
“这倒也是，可狗要把鹅给祸害了怎么办？那可是段教授辛辛苦苦培育出来的鹅苗。”
“没事，我从狗崽子开始养，狗怕大鹅，时候怕习惯了，大了也怕，能和睦相处。”
“能吗？”韩晋不信。
“能！我家养过。”
“那行，我考虑考虑。”到家门口了，韩晋不再和他闲扯，摆摆手：“放你假了，自由活动。”
冬子紧追两步，“首长能不能在两个时内考虑好？”
“两个时？够急迫的啊，为什么？”
“我老乡下午的火车回乡探亲，正好我家狗刚下了崽，回来时让他捎来一只。”
“嗬，原来你子都准备好了，行，批了！要养就养两只，一只多孤单？”
“真的？谢谢首长！”冬子打一个敬礼，嗖一下快跑出去找老乡事。
“挑俩好看的啊，大眼睛双眼皮——”韩晋朝他背影喊。
“什么大眼睛双眼皮？”韩湘接到老太太的电话，寻思家里有事，没等下班就跑回来了，一路紧赶慢赶，墙角外听见韩晋喊话，心一下放松一半—— 大哥能大眼睛双眼皮，那明没有大事发生。
快蹬两圈车子进家，“哥，你怎么也提前回来了？妈打电话叫的？是有什么事？”
“没事，秦叔和段姨要来。”
不用猜就知道老太太会给秦家父母打电话，也不用猜就知道秦家父母会来。
“是吗？妈怎么也不一声，我路上好捎点东西回来啊。”韩湘把另一半心也放下，车子扎好，对韩晋：“哥，我自行车老是卡链子，越着急赶路越卡，你帮我看看呗。”
“我不会，让颜给你看。”韩晋脚步未停，看一眼她车子，接着往楼里走。
“你怎么不会？你昨还给我嫂子修车了。”
“给你嫂子修我会，给你修我不会。”
韩湘窒一息，开口朝屋里喊：“嫂子，我哥要挑大眼睛双眼皮——”
快走两步抢韩晋前头，上台阶进屋，见老太太在摇篮边看孩子，把包一搁，脱掉大衣，伸手接孩子，“妈您歇会儿，秦叔段姨什么时候到？”
“下午，颜也回来。刚尿完，你去喂喂。”老太太伸手把尿布给孩子垫好。
“仲舜也回来？他刚走怎么又回来？是有啥事儿？”韩湘刚放下的心又吊起来。
“回来挨骂。”
“什么？”
老太太很严肃，韩湘很懵怔。
菁莪闻声托着包子皮从厨房伸出头，“妈，您别吓唬我姐了，姐姐，你来，我和你。”
韩湘看看菁莪，再看看老太太，选择相信菁莪。
韩晋本想进去和她们的，听见韩湘要喂孩子，脚步一转去了老太太跟前。
韩湘抱着孩子进厨房，昭先打招呼，“韩湘姐——”
“哎，昭来了？放假了？过年了，休息几。不值班就住到家里来，和鱼一起玩玩。”
昭答应着，用胳膊肘子夹着椅子背，把椅子挪到炉子前，叫韩湘坐下。
菁莪用脚钩来一把木凳让她踩住—— 一腿矮一腿高喂孩子，大人省力，孩子也舒服。
顺带用沾着面粉的手指戳了戳家伙的脸，家伙不理她，猪崽子似的哼哼唧唧往妈妈怀里拱。
“出什么事了？”韩湘把饭碗塞孩子嘴里，抬头问菁莪。
“你先喂孩子。”
“没事，现在，知道情诗是谁放的了？”韩湘也不避讳昭，直接开口问。
“慌慌什么？喂完孩子再，别呛着他。”大嫂把用面粉和水淀粉调出的薄芡倒入锅中，扣好锅盖，在围裙上擦擦手走过来。
韩湘着急，再急也得听大嫂的，好容易把家伙喂饱，韩湘把他竖起来搁到肩上拍嗝，再一次催菁莪：“吧，讲习班上的某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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