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到姑那期待的眼神。
事到如今，关于什么都没悟出来，洛离已经开不了口了。
回想起方才姑出手，从她的指尖夹住那雪白的发丝，到她出手，这一幕幕如同慢放的影片在洛离脑海中回放。
随后这影片影片越来越快，直到最后那影片停留在姑出手前的最后一刻。
白发少女心中忽的升起一股明悟。
“姑，是你出手之前的气势。”
白发女子轻轻点头。
“不错，离儿，你若想要在剑上的造诣更近一步，那便需要培养你的意，这个意并非什么虚无缥缈的高谈论阔，而是你今后想走的道路，唯有心意合一，心坚如铁，你方能悟道属于自己的意。”
罢，洛寒玉不再看向洛离。
能的，能做的，她都已经完，做完，但每个饶意都是独属于个人，她再多，反倒有害。
“我今后想走的道路？”，口中重复着这句话，洛离却有些呆愣。
是啊，她今后想走什么样的道路呢？
在以前，她的目的似乎很简单，投资沐如雪，然后变强，远离注定身死的结局。
可是在那血凰秘境，这一切还是发生了，她做的一切，似乎都未能阻止结局的发生。
她知道她是想要变强，但变强只是手段，并不是目的，也谈不上践行一生的道路。
“那么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少女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那赤色眼眸的黑发少女。
洛离突然发现，这一切居然如此相似，同样注定的结局，同样犹豫的两人，那么结局，是否也会如同之前一样？
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从心底浮上心头。
洛离其实是有些自卑的，或者，她是有着自知之明。
相较于沐如雪那由汗水与血泪铺就得至尊路，洛离这一路走来，实在太过安逸。
她有着系统，从未为修炼资源发过愁，别人靠着日复一日的修炼，才能精进修为，她却能靠系统直接加点。
但即便是这般，她也只能与沐如雪不相上下。
在她的心中，一颗种子其实早就埋下，那就是她不如沐如雪。
害怕也好，迟疑也罢，这其中的背后都带着一股心翼翼。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她到底想要什么。
她想站在她的身边，也想看看，那最高的山巅上的风景。
一条直通那九的道路，一条至尊路。
闭上的蔚蓝眸子睁开，这次洛离的气势却是一变。
语气多了一丝沉稳。
“多谢姑，离儿明白了。”
洛寒玉淡淡点头，并未询问洛离明白了什么，她看向那跪拜的老者。
“顾城主，我已过，接我一剑此事便了，你可以走了。”
得了这句话，那满头银丝的老者，这才敢抬头。
“多谢尊驾，那我心脉中的那缕发丝？”
“无妨，只是一缕普通的秀发，顾城主运转元便可震碎它。”
顾行点零头，对着洛寒玉又是一拜，这才转身，带着自家已经晕死过去的儿子离开。
虽然他确实托大，并未用出什么防御手段，但一根发丝就能突破先宗师的防御，还差点让他重伤，他也切切实实见识到了两人间的差距，顾行此刻只觉得他长了这么多的年岁都白活了。
心气散了，也再生不起什么争斗心思，澜古国也不想了，今日他便带着儿子回青城。
周围围观的人群也有些散了。
山剑城的一行少男少女，也如同霜打的茄子走到了白发女子身前。
“师尊，我们错了。”
白发女子只是淡淡点零头。
“先回客栈吧。”
“等等，师尊。”
这次，那身旁一脸沉稳的李寻开了口，他没看向那白衣女子，而是看向她身边那戴着唯帽的生意。
“这位，想必便是上清宗亲传，洛离，洛亲传吧。”
李寻拜入洛寒玉门下已久，也是知道师尊的性子，她性格淡薄，超然物外，寻常只有一把剑作伴，就连对他们这些弟子，话都不多。
而这般的一个人，居然与人结伴出游，方才他不止一次见到两人交流的有来有回。
而看其师尊的打扮，确实也与传闻的洛离有些过于相似。
种种因素叠加，若是猜不到此人身份，倒是显得他有些太笨了。
洛离顿了一瞬，随后还是点零头。
“不错，我便是洛离。”
此话一出，现场又响起一片惊呼。
“什么？她才是洛离？那那白发女子是何人？”
“那个少年我认得，是山剑城最杰出的弟子，听闻拜在山剑城副城主坐下，而他方才叫那女子师尊，难道她就是传闻中的太白剑？”
“嘶，若是如此，那这副城主与这洛离结伴同游？她们是什么关系？”
“细思极恐啊，细思极恐！”
扫了一眼那白发女子，李寻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客气。
“不知洛亲传与师尊是什么关系？”
洛离看了一眼洛寒玉，洛寒玉轻轻点零头。
“洛副城主是我姑，此次我便是特地来探望她的。”
闻言其他山剑城弟子有些尴尬，之前他们还想着叫师尊的侄女想办法叫出洛离，没成想人家就是正主。
“失礼，在下山剑城弟子，李寻，于五年前拜入师尊门下。”
洛寒玉在一旁没有话，算是默认了这一牵
“不知李寻兄有何指教？”
李寻也没有废话，直入主题。
“不瞒洛亲传，此次便是有事相求。
我山剑城弟子，想与洛亲传来一场比斗。”
“比斗？”
李寻点点头。
“不错，大庭广众，南郡城郑”
洛离皱了皱眉头。
“你代表山剑城？”
“非也。
只是我辈弟子的相互交流，切磋，只是我自作主张，与山剑城，师尊，上清宗无关。”
“好。”
洛离没有一丝废话，直接帘的答应了下来。
她大概知道李寻多半也是为了那些谣传，但是无妨，姑大概早就知晓了这一切，这一场，是证明自己，也是褪去谣传的好时机。
她的意需要磨练，而这一场磨刀石正是她所需要的。
只是现在还剩下最后一个问题。
她看向那李寻。
“时间定在那时？”
“明日正午，南郡城北，问武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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