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城中村亮起诡异红光，臧枫盯着手机里跳动的美股K线图，华尔街大鳄操盘的熔断危机在屏幕上一一倒计时。
当所有投行精英还在研究年报送礼门路时，这个被女友甩在春运车站的外卖骑手，已经押上全部身家做空道琼斯指数。
“预判下周纳斯达克指数暴跌12.3%？”金融女神杜瑶把分析报告摔在办公桌上，却看见那个被她嘲讽“只会送酸辣粉”的男人，正用三十倍杠杆轰碎自己导师操盘的百亿基金。
从陆家嘴到华尔街，每个暴富神话背后都刻着臧枫咳着血在K线图上划下的猩红轨迹——手握机的代价，是每次精准收割后从鼻腔喷涌的鲜血......
臧枫是被后脑勺传来如被重锤猛击般的剧痛惊醒的。
刺鼻浓烈的消毒水气味如针般刺得鼻腔发酸，他刚想撑起身子，太阳穴便传来血管爆裂般的抽痛，仿佛有无数钢针在里头乱扎。
视网膜里跳动着密密麻麻的雪花噪点，眼前一片模糊混沌，耳膜像是被灌了铅水，沉甸甸且嗡嗡作响，外界的声音都变得遥远而失真，直到冰冷机械音划破这片混沌——
【证券交易系统已激活】
这个神秘的系统为何偏偏选中了自己，臧枫满心疑惑，但此刻容不得他多想。
他猛地攥住病床栏杆，指节因用力过度发出咔吧脆响，那声音在寂静的病房格外清晰。
这个动作让输液架剧烈摇晃，吊瓶在晨光里折射出细碎的彩虹，五彩的光芒在眼前闪烁。
记忆还停留在被货车撞飞的瞬间，此刻掌心下却是温热柔软的被褥，床头电子屏显示着2023年4月17日，那数字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冷的光。
“同学，心电监护仪都要被你扯掉了。”清冷的女声从门口传来，宛如一阵凉风吹进病房。
臧枫抬头时，正撞进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那眸子如同秋日的琥珀，深邃而迷人。
女生白大褂下露出黑色铅笔裙，线条流畅，胸前别着“金融系 - 杜瑶”的金属铭牌，在晨光中闪烁着微光。
她手里握着查房记录板，笔尖在“颅脑外伤后短暂失忆”的诊断上点零，声音清脆：“张教授让你醒了就去证券分析课。”
直到坐在阶梯教室最后一排，臧枫还在消化穿越的事实，内心满是震惊与迷茫。
投影仪蓝光里浮动着K线图，那些线条如同舞动的精灵，讲台上戴金丝眼镜的老教授正敲着黑板，那敲击声清脆有力：“这支华芯科技的芯片股，三后要发布……”
【检测到目标股票：华芯科技（代码hx3007）】
【未来72时走势预测生成汁…】
猩红的系统界面突然在眼前展开，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臧枫差点打翻矿泉水瓶，水瓶在桌上晃动，发出轻微的声响。
波动曲线像心电图般抽搐着，最终定格在“涨幅23.6%”的鲜红提示，那红色格外刺眼。
当他颤抖着摸向手机时，忽然感觉如芒在背，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
“连财报都不会看的菜鸟，也敢碰半导体概念股？”杜瑶不知何时坐到了斜后方，指尖转着万宝龙钢笔，钢笔在指尖灵活转动，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她面前摊开的《量化投资模型》压着张满分考卷，铅笔勾画的做空箭头正刺在华芯科技的名字上。
臧枫喉结滚动着咽下反驳，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吞咽声。
系统界面突然闪烁警告：【精神力消耗10%】，他这才发现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那汗水凉凉的，贴着皮肤难受极了。
强压下太阳穴的胀痛，他在模拟交易软件上输入了全部虚拟资金，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发出细微的声响。
当华芯科技突然在午盘异动拉升时，杜瑶的钢笔“啪嗒”掉在课桌上，那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响亮。
她看着分时图上那个精准的V型反转，转头却发现那个被自己嘲讽的新生正趴在桌上，碎发下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出阴影，那阴影随着呼吸微微晃动。
“喂……”她下意识伸手要去探对方鼻息，指尖却在触及温热的刹那触电般缩回，那温热的触感还残留在指尖。
窗外梧桐树沙沙作响，像是在低声诉着什么，少年衬衫第二颗纽扣在风里轻轻摇晃，露出锁骨处一块蝶形胎记，那胎记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杜瑶不知道，此刻臧枫的意识正漂浮在数据洪流里。
无数绿色代码像静脉注射般涌入瞳孔，眼前满是流动的代码，脑神经突触在过载边缘发出哀鸣，仿佛有无数根弦快要绷断。
当他用最后清醒的意识划出止盈线时，系统提示音仿佛从深海传来：
【首笔交易收益率189%，精神力剩余23%……】钢笔滚落的声音惊醒了臧枫。
他撑开沉重的眼皮，视网膜残留着数据流的青色残影，那残影在眼前晃悠。
杜瑶缩回手的动作带起一缕山茶花香，那香气清幽淡雅，发梢扫过他手背时激起细密的战栗，手背传来一阵酥麻。
“装病也要选对场合。”杜瑶抽出湿巾擦拭指尖，仿佛触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她没注意到少年衬衫后背洇开的大片汗渍，在四月微凉的空气里蒸腾着白雾，那白雾缓缓升腾。
张教授敲击讲台的声音救了他。
“课后作业是华芯科技的深度研报。”老教授镜片反着白光，“杜瑶，你带这位……臧同学组队。”
惊呼声在教室炸开，那声音嘈杂而热烈。
杜瑶捏断了铅笔芯，臧枫却盯着突然弹出的系统提示：【新任务：72时内完成S级研报（精神力消耗预估40%）】。
他咽下喉间铁锈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里有块硬币大的灼痕，是系统初次启动时留下的烙印，那灼痕隐隐作痛。
“我拒绝和作弊的人合作。”杜瑶抱着教案起身，黑色细高跟敲击地砖的声音像在穿刺鼓膜，那声音尖锐刺耳。
她转身时瞥见臧枫正在本子上涂画，凌乱线条中竟藏着华芯科技今日的精确成交量。
走廊穿堂风掀起少年额发，露出青紫的血管在皮肤下跳动，那血管跳动的频率仿佛能听到。
臧枫摸索着墙砖往洗手间挪，每一步都走得艰难而缓慢。
他心里想着，这研报任务必须完成，图书馆或许能找到有用的资料，虽然不知道会不会再遇到杜瑶，但当务之急是提升自己应对这个任务的能力。
冷水拍在脸上的瞬间，镜中人影突然重影成三个，那冰冷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
他颤抖着摸出手机，锁屏界面还停留在证券公司校招倒计时——那是原主设的提醒。
【警告！精神力临界值15%】
虚空中突然炸开的血色提示让他撞翻垃圾桶，塑料桶滚动的声响在空旷的洗手间回荡。
塑料桶滚动的声响中，他听见杜瑶在转角处打电话：“……对，那个叫臧枫的绝对在模拟盘作弊，我亲眼看见他……”
冷水顺着下颌滴在屏幕上，臧枫咧开嘴笑了。
他点开证券公司官网，报名表“当前状态”栏赫然变成金色边框的“初筛通过”。
这个细节让他想起系统过的话：【宿主每个选择都在重塑世界线】。
杜瑶课后一直在思索臧枫在课堂上的异常表现，她决定调查一下这个新生。
她询问了同学，查看了课堂记录，但并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
当夜十点的图书馆，杜瑶对着空荡荡的研讨室冷笑。
她特意没通知臧枫具体地址，此刻却听见顶楼传来打印机嗡鸣，那声音在寂静的图书馆格外清晰。
顺着安全通道攀上阁楼时，她看见月光透过窗淋在少年身上，那月光如银纱般洒下，成堆的芯片行业白皮书在脚边堆成雪岭，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
臧枫正用美工刀削铅笔，刀锋每次划过木屑，发出沙沙的声响，他太阳穴就跟着抽搐一下——这是系统教的笨办法：肉体疼痛能暂时压制精神力透支的眩晕。
满地草稿纸写着杜瑶看不懂的公式，但那些时间戳与华芯科技公告分毫不差。
“你怎么……”杜瑶的高跟鞋卡在门缝里，发出轻微的声响。
“通风管道有张教授2008年发表的晶圆厂论文。”臧枫头也不抬，笔尖戳着某段被划线的文字，“三时后华芯科技会修正q1财报附注，这是第三次。”
杜瑶的铂金包滑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当然知道这家公司有篡改财报的黑历史，但眼前这个连mAcd指标都不全的男生，此刻正用红笔圈出她苦寻半月的关键证据。
月光在他睫毛上碎成星屑，那些摇晃的阴影里藏着令她心悸的东西。
“你究竟……”质问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切断。
臧枫看着“东海证券”的来电显示，嘴角扬起虚弱的弧度。
他起身时带翻了墨水瓶，黑色溪流漫过杜瑶的鞋尖，在满室月光里蜿蜒成深不见底的河。
杜瑶没察觉自己屏住了呼吸。
少年摇摇晃晃走向楼梯口的背影，像极了她在麻省理工学院（mIt）见过的那些连续熬夜的操盘手。
只是那些人眼里燃烧的是野心，而臧枫瞳孔深处浮动的，是某种正在坍塌又重建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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