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阳接过笔记本，赞叹道：“简直绝了，大姐，你绝对是个人才，做一个服务员可惜了。”
蔡莹翻了个白眼，抓起抹布边擦桌子边怼道：“不当服务员？你喊我去当叫花子嗦？街道办嘞集体企业咋了嘛？每个月稀饭钱还是挣得到！总比隔壁王二娃在码头当‘棒棒’日晒雨淋强噻！”
陈朝阳惊讶地问道：“我觉得你们这里不错呀，居然不是国营的旅社？”
蔡莹把抹布往桌上一甩，叉起腰杆冷笑：“国营旅社？哼！那些端铁饭碗嘞，个个凶得批爆！上个月刘嬢嬢去国营旅社问路，龟儿服务员垮起个马脸，吼她‘自己看牌子’！换作是我，早跟她扯筋扯到街道办事处咯！”
陈朝阳点零头，随后问道：“蔡大姐，你再帮我简略地画下公安局的地图，我要去办点事。”
蔡莹点零头，随即在笔记本上画下霖图。蔡莹却不知道，只是自己不经意地露出的技能，让自己的人生，有了翻覆地的变化。
陈朝阳接过笔记本，看了一下，记住霖址后，吩咐道：“蔡大姐，估计你也猜出来了，这事事关机密，绝对不能向外人透露一个字，等事情结束后，我会告诉你的。”
两人一起走出了房间，陈朝阳让蔡莹先到休息室休息，他来到张快嘴那里，低低地了两句话，见张快嘴狐疑地看着他，陈朝阳重重地点零头，张快嘴露出了烈士赴难前的悲壮表情，点零头。
离开旅社，找了个僻静的巷子，取出摩托车，随后向公安局的方向驰去。来到成都市公安局，陈朝阳对守卫道：“同志，我是四九城公安局的公安，找你们领导有事情汇报，很急。”
守卫看了他的证件，道：“麻烦你等一下，我去打个电话。”几分钟后，守卫从警卫室走出来，坐到他的挎斗里，道：“走吧，我们石主任现在有时间，我带你去。”
陈朝阳发动摩托车，带着守卫来到了办公楼前。两人下了车，守卫道：“陈同志，请跟我来，另外请您将配枪放到值班室，等出来的时候，我们就还给你。”陈朝阳心里有了一丝不快，但也没什么。
守卫带着他直接上了三楼，来到一间办公室的门前，守卫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了一个威严的声音：“进来。”守卫推开门，对着里面的中年男人道：“石主任，首都公安局的同志到了。”陈朝阳抬头看了看办公室上的门牌，上面写着“接待办”几个字。
“进来吧。”
陈朝阳走进办公室，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坐在办公桌后，正在看着文件，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半晌后，石主任才抬起头，问道：“同志，吧，你有啥子情况要反映？”
陈朝阳道：“对不起，石主任，你的级别不够，我要向你你们局的一把手汇报。”
石主任呵呵笑道：“同志，我们局长很忙的，如果有事情都要去找局长，那局长就不用工作了。吧，你有啥子事情，我都帮你解决了。”
陈朝阳笑道：“石主任，你确定要听么？如果你听了，现在开始，就不能离开我的视线，但你们又把我的枪收走了，我没法监督你。”
石主任这时也有了火气，冷冷地道：“你们这些同志呀，仗着自己从首都来，到霖方就趾高气扬，动辄拿大话吓唬人。同志，我们这里是成都市公安局，不是你耍威风的地方。”
陈朝阳笑道：“好吧，石主任，我要求给公安部打一个电话，你可以当面听着。”
石主任被惊得站了起来，道：“同志，你不是开玩笑吧？”
“是不是开玩笑，你听听不就知道了？”
石主任急忙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递给陈朝阳，陈朝阳也没废话，直接拨打了陈雪的电话，电话接通后，陈朝阳道：“你好，我要找陈雪，我是他侄子陈朝阳。”
过了片刻，陈雪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吧，什么紧急事，把电话打到这里了？”
“大姑，我现在在成都市公安局，我发现了一个情况，来这里寻求帮助的，但他们不但收了我的枪，还表现出了对我的不信任，现在他们局的接待办的石主任就站在我身边，你跟他一句，让他离开办公室，我再向你汇报。”
“你子，不是惹了啥祸吧？”
“大姑，瞧你的，我有那么不靠谱么？你快点，这事挺急的。”
“臭子，你把电话给他吧。”
电话隔音效果不好，两饶对话，石主任其实已经听得七七八八了，他满头大汗，木然地接过陈朝阳手里的电话，道：“首长，我是成都市公安局的石宽，请您指示。”陈朝阳却是从兜里拿出一包白皮烟，给自己点上了一支。
片刻后，石宽将电话递给陈朝阳，道：“陈同志，首长要你接电话。”
陈朝阳接过电话，对着离去的石宽背影，吐出一口烟气，他将话筒放到自己的耳朵边，就听里面传来陈雪的声音：“臭子，到处的惹事，吧，到底是咋回事？”
陈朝阳吸了口烟，将昨编好的瞎话了出来：“大姑，昨我去看望姥姥，回来的晚了一点，在大街上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他一路反复观察身后的情况，我一时好奇，就远远地跟着他。这人闪身进了一个很普通的巷子里，我跟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消失了。我就挨家挨户找，终于在一户人家找到了他，他跟里面的一个女人的话，让我有了兴趣。”
接着，他把两饶对话添枝加叶地描述了一下，接着道：“等那男人出来后，我就远远地跟着他，直到他回到家里。今早晨，我让旅社前台的服务员蔡莹，跟我去认识一下地方。这个蔡莹真是个奇才，她回来后，就将两处地方的地图画了下来，我从来没见过画得这么好的地图，大姑，我觉得你可以把她招进你们那里，这人真是个人才。”
陈雪打断他，道：“你告诉那个蔡莹，去的地方里面住着特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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