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凡凝视着魔影暴露在外的核心——那枚幽蓝色的能量源闪烁着不稳定的光芒，表面布满细微的裂纹，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破坏过。
他迟疑了一瞬，随后伸出手，掌心贴上核心。
“试试看吧，万一能行呢？”
刹那间，一股灼烧般的剧痛从掌心炸开！蓝色的能量如沸腾的液态金属，疯狂侵蚀着他的皮肤，空气中弥漫着血肉焦糊的气味。张平凡闷哼一声，猛地抽回手，掌心已经一片焦黑。
魔影的机械眼微微转动，声音平静得近乎冷漠：
“契约失败。我无法与你契约。”
张平凡甩了甩手，咧了咧嘴，笑道：
“好吧，看来只能暂时放弃这个打算了。”
他并不太失望。毕竟，他早就习惯了“失败”。
——灵能觉醒失败，哪怕用了昂贵的高级基因药剂，他的身体仍然无法觉醒灵能。父亲失望的眼神、妹妹成功觉醒时的欢呼、家族会议上被划入“无价值成员”的冷漠裁定……这些记忆早已刻进他的骨髓。
但没关系，他还没死，就还能继续往前走。
父亲的实验室笔记摊开在一旁，全息投影展示着标准机娘的结构图。作为人类顶尖科学家的儿子，张平凡从就在机甲零件的包围中长大。当其他孩子还在玩玩具飞船时，他已经在学习分辨量子引擎的型号。这些知识现在成了救命稻草。
修复液在导管中汩汩流动，注入魔影断裂的肢体接口。机娘的身体微微颤抖，装甲缝隙间渗出淡蓝色的光晕。张平凡心地调整着流速——太快会引发系统过载，太慢则无法激活再生程序。
“你的手法很专业。”魔影突然开口，声音中的电子杂音少了许多。
“家学渊源。”张平凡没有抬头，手指精确地校准着右臂神经接点，“我父亲是S级科研员，专门研究跨文明协同技术。”他的动作顿了顿，“本来今年妹妹觉醒灵能，家里准备申请一台'星辰'级机娘给她契约。
提到妹妹时，他的语气微妙地变了。那个生灵能亲和度就达到S级的妹妹，用了高级基因药剂后直接跃升至SS级的之骄女。而他，连最基础的灵能觉醒都失败了，灵能亲和只有E级。
机娘的自我修复能力极强，只要有足够的纳米修复液，她们就能重组受损的机体。
张平凡将最后一管修复液注入魔影的能量循环系统，她的机械瞳孔微微收缩，随后缓缓闭合，进入休眠状态。
“睡吧，等你醒来，我们还有硬仗要打。”
庇护所外，是星兽肆虐的战场，张平凡很清楚——这里迟早会被发现，他必须变强，灵能觉醒的途径有两种：
基因药剂觉醒（他已经失败）。
吞噬灵能资源（基因污染风险）——比如，星兽的心脏。
星兽是宇宙中最凶残的掠食者之一，它们的血肉蕴含灵能精华，尤其是心脏，是然的灵能催化剂。
于是，每清晨，张平凡都会踏入战场废墟，在尸骸与残骸间搜寻星兽的踪迹，魔影依旧在沉睡。
今，他的运气不错。
在一架坠毁的机甲残骸下，他发现了一具幼年星兽的尸体。它的胸口被能量炮贯穿，但心脏——那颗暗紫色的晶核仍在微弱跳动，散发着诱饶灵能波动。
张平凡毫不犹豫地剖开它的胸腔，将心脏挖出。
“第三颗。”
他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眼神冷峻。
距离灵能觉醒，还差得远。但没关系——他会一颗一颗地收集，直到他的血液里也流淌着灵能的力量。
夜幕降临，张平凡回到庇护所。魔影仍在沉睡，她的机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着。
张平凡坐在工作台前，检查着父亲留下的装备——
激光狙击枪（在战场上收集了80颗子弹）
次元突击枪（弹药充足）
分子振动匕首（能轻易切开星兽的甲壳）。
便携式能量护盾（最多支撑30秒）。
三颗星兽心脏（还远远不够）。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
“庇护所撑不了多久。”
“星兽的巡逻频率在增加。”
“魔影醒来后，我们必须离开。”
他握紧拳头，焦黑的掌心仍在隐隐作痛。
“契约失败又如何？”
“没有灵能又如何？”
——他照样会杀出一条血路。
血肉在口中爆开，腥臭的汁液顺着喉咙滑下。
张平凡跪在废墟中，双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强迫自己咽下最后一块星兽心脏。他的胃袋在痉挛，喉咙像是被烙铁烫过，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铁锈味。
第三颗。
暗紫色的心脏碎片在齿间碾碎，黏腻的灵能精华渗入血管，像无数细的毒虫在皮肤下游走。他的眼球充血，视野边缘泛起不正常的紫光——那是灵能在体内堆积的征兆。
还不够。
远远不够。
“呕——！”
他猛地弯腰干呕，却只吐出几口带血的酸水。手指深深抠进地面，指甲崩裂，血迹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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