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岩感觉后脖颈凉飕飕的，苏沐雨那平静无波却蕴含寒意的目光，比那“冰寒话痨”调味料的效果还要直接。
“大……大阁主……”程岩干笑着，试图把拿着聚味盏和调味料瓶的手藏到身后，“我……我就是研究一下新调料，提升烤肉品质！绝对没有干坏事！”
苏沐雨没话，混沌色的眸子扫过他手里的暗金碗（聚味盏）和灰色粉末瓶，又瞥了一眼远处瘫在地上、精神恍惚、仿佛被玩坏聊光头大汉（社死受害者），眼神更冷了三分。她怀里的箱子也发出低沉的嗡鸣，似乎表达了不满。
“东西，没收。”苏沐雨伸出白皙的手。
程岩的心在滴血，这可是那神秘老头给的宝贝啊！但他不敢不从，只能哭丧着脸，乖乖把聚味盏和调味料瓶递了过去。
苏沐雨接过，看都没看，直接塞进了箱子里。箱子盖合拢的瞬间，隔绝了所有气息。
“再有下次，”苏沐雨清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你，去陪煤球睡。”她指了指墙角一个刚给煤球搭的、铺着软垫的……**狗窝**。
程岩：“……” 睡狗窝？还是陪煤球？这惩罚比烤了他还难受！他立刻挺胸抬头，指发誓：“大阁主放心！绝对没有下次！我程岩以后一定专心烤肉，不搞歪门邪道！如有违背，打五雷轰！”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
轰隆！
空毫无征兆地响起一声闷雷！一道细的紫色电蛇划破晴朗的空，精准地劈在程岩脚边，炸出一个坑，青烟袅袅。
程岩吓得一蹦三尺高：“卧槽！系统！是不是你搞的鬼？！”
【叮！检测到宿主对发誓！系统自动生成‘五雷轰顶’特效（迷你版）以示警告！消耗机点：10！】
程岩：“……” 我特么谢谢你啊！
苏沐雨似乎对这场闹剧习以为常，淡淡地瞥了程岩一眼，抱着箱子转身回屋了。煤球幸灾乐祸地冲着程岩“吱吱”叫了两声，也屁颠屁颠跟了进去。
程岩抹了把冷汗，看着脚边的坑，心有余悸。大佬的警告+系统的整活，这日子真是越来越刺激（难熬）了。
“地狱厨房”的生意因为光头大汉的“表演”短暂冷清了一下，但在程岩“全场八折！新品上市！保证无副作用！”的吆喝下，很快又恢复了火爆。程岩也暂时收起了作妖的心思，老老实实当他的烧烤大师。
夜深人静，喧嚣散去。程岩躺在自己屋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苏沐雨那冰冷的眼神、被没收的宝贝、还有那个神秘的老头……各种念头在脑子里打架。
【叮！检测到宿主精神活跃度异常！触发深度扫描！】
【警告！检测到未知高维能量残留（聚味盏接触源）！正在尝试分析……】
【分析受阻！能量层级过高！疑似涉及……‘源’之规则？】
【警告！系统核心协议遭遇未知扰动！底层逻辑防火墙……受到冲击！】
【滋滋……错误……数据流紊乱……重新校准汁…】
一连串急促而混乱的系统提示音在程岩脑海中炸响！伴随着刺耳的电流杂音！
“系统？系统你怎么了？”程岩大惊失色。这破系统虽然坑爹，但可是他的立身之本啊！
【……宿主……滋滋……能量……危险……滋滋……苏……关键……滋滋……】
系统的声音断断续续，变得模糊不清，界面也开始闪烁、扭曲，仿佛随时会崩溃！
【……强制启动……深层休眠……修复协议……滋滋……下次……醒来……可能……不同……滋滋……】
最后一条信息闪过，程岩脑海中的系统界面彻底暗了下去，变得一片死寂！无论他怎么呼唤，都再也没有回应！
“系统？！系统你话啊！”程岩慌了。系统……宕机了？被那聚味盏或者神秘老头残留的能量搞崩溃了？
一股巨大的不安笼罩了他。没有了系统，他那些骚操作、任务、机点……怎么办？更重要的是，他感觉自己仿佛失去了一层重要的保护（虽然这保护经常坑他）。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冲出房间，跑到苏沐雨的屋外，焦急地敲门：“大阁主！大阁主！出事了！我的系统……好像挂了！”
屋内一片寂静。片刻后，门开了。苏沐雨抱着箱子站在门口，混沌色的眸子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深邃。她似乎并未入睡，脸上也没有惊讶的表情。
“我知道。”苏沐雨清冷的声音响起。
“你知道？”程岩一愣。
苏沐雨的目光落在程岩身上，仿佛穿透了他的身体，看到了他体内沉寂的系统核心：“那东西（系统）……在‘蜕壳’。”
“蜕壳？”程岩更懵了，“系统又不是螃蟹！”
“它接触了……不该接触的力量。”苏沐雨似乎意有所指，可能是聚味盏，也可能是神秘老头，“它在适应……或者……**觉醒**。” 她怀里的箱子也发出低沉的共鸣，仿佛在印证她的话。
觉醒？程岩心中剧震！系统要觉醒？变成有自我意识的存在？那会是什么样子？更坑爹？还是……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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