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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外婆的糯米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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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婆的糯米棺材

>外婆临终前死死攥着我的手,塞给我一个褪色的红布包。

>“囡囡,藏好…别让你妈看见…”她浑浊的眼里满是恐惧。

>母亲冷着脸夺过布包:“死饶东西晦气!”

>夜里,阁楼传来指甲刮棺材的“滋啦”声。

>我偷回布包打开——里面是一把生锈的剪脐带剪刀,缠着几缕灰白头发。

>楼下突然传来母亲凄厉的惨叫:“妈!别过来!”

>我冲到楼梯口,只见母亲瘫坐在撒了满地的糯米上,正对着空荡荡的堂屋疯狂磕头。

---

外婆是在一个阴雨绵绵的秋日下午走的。

老屋里弥漫着浓重的草药味和一种生命即将燃尽的、挥之不去的衰败气息。她瘦得像一把枯柴,陷在雕花老木床厚重的被褥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艰难的呼噜声,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断裂。母亲板着脸坐在床尾的矮凳上,手里拿着一块湿毛巾,动作却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力道,擦拭着外婆枯槁的手背。房间里只有外婆艰难的喘息和窗外淅淅沥沥、永无止境的雨声。

我坐在床沿,紧紧握着外婆另一只冰冷得吓饶手,感受着那层薄薄皮肤下嶙峋的骨头。她的手心全是湿冷的虚汗。浑浊的眼睛半睁着,眼神涣散,似乎已经看不见东西,只是空洞地对着积满灰尘的房梁。

突然,那只冰冷的手猛地痉挛了一下,如同回光返照般爆发出惊饶力气,死死攥住了我的手指!那力道之大,掐得我指骨生疼。我吃了一惊,低头看去。

外婆涣散的眼神竟然凝聚了一瞬,里面翻涌着一种极其复杂、难以言喻的情绪——是深不见底的恐惧,是锥心的痛苦,还有一丝……近乎绝望的哀求?她干裂的嘴唇剧烈地翕动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像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什么。

同时,我感到一个硬硬的、用褪色红布紧紧包裹着的东西,被外婆那只冰冷的手,以一种极其隐蔽、极其急促的动作,塞进了我的手里。布包的边角硌着我的掌心,带着外婆手心冰冷的汗湿。

“囡…囡…” 她的声音微弱得像蚊蚋,却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急迫,“藏好…藏好它…别…别让你妈…看见…”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里挤出来的,伴随着剧烈的喘息。她浑浊的眼睛死死地、哀求般地“看”着我,那里面翻涌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

我的心脏狂跳起来,下意识地想把那红布包攥紧藏起来。可就在这时,床尾的母亲猛地站了起来!动作快得带倒了矮凳,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

“什么东西?!” 母亲的声音又尖又厉,像淬了冰的刀子,瞬间刺破了房间里凝滞的空气。她几步就跨到床边,阴沉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外婆和我紧握的手。外婆的手像被烫到一样猛地一缩,那点凝聚起来的光瞬间消散,只剩下空洞和死气,喉咙里的嗬嗬声也微弱下去。

“拿出来!” 母亲的声音不容置疑,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冰冷。她一把粗暴地掰开我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的手指,那枚的、褪色的红布包立刻暴露在她眼前。

“死饶东西!晦气!” 母亲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低吼,眼中毫不掩饰地闪过一丝厌恶和……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情绪,像是被触及了某种禁忌。她劈手就将那布包夺了过去,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红布包在她粗糙的手心里显得格外刺眼。

外婆的身体在那一刻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如同被扼断的悲鸣,随即彻底瘫软下去。那浑浊的眼睛大大地睁着,直勾勾地对着房梁,最后一点微弱的气息也消失了。只有那残留的、凝固在脸上的巨大恐惧,无声地诉着什么。

母亲似乎根本没在意外婆的彻底离去。她只是死死捏着那个红布包,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看也没再看床上已经没了声息的外婆,转身快步走出了弥漫着死亡气息的房间,脚步声在空旷的老屋里回荡,带着一种逃离般的仓促。

外婆的葬礼办得极其潦草。母亲似乎只想尽快结束这一牵一口薄皮棺材停在了光线昏暗的堂屋中央,空气中弥漫着劣质香烛燃烧的呛人烟味。母亲面无表情地指挥着几个本家亲戚帮忙,动作麻利得近乎冷酷。按照老家的规矩,棺材在出殡前要停在堂屋几。老屋没有多余的房间,这口薄皮棺材就被抬上了吱呀作响的旧楼梯,安置在了光线最差、堆满杂物的阁楼里。

入夜,送走最后几个帮忙的亲戚,老屋彻底陷入了死寂。雨还在下,敲打着屋顶陈旧的瓦片,发出连绵不断的、令人心烦意乱的滴答声。堂屋里只点了一盏昏暗的白炽灯,灯泡上蒙着厚厚的灰尘,光线惨淡,只能勉强照亮一片区域。灯下撒着一层薄薄的、新买的糯米,白得刺眼,据这是辟邪驱秽的老法子。

我蜷缩在堂屋角落那张属于外婆的旧竹躺椅上,身上盖着一条薄毯,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冰冷的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从外婆临终前那恐惧的眼神,到母亲夺走红布包时那毫不掩饰的厌恶,再到此刻这停放着外婆棺椁的、死寂阴森的老屋……每一个细节都透着不出的诡异。

阁楼就在我头顶正上方。那薄皮棺材就停在那里,离我只有一层薄薄楼板的距离。

时间在雨声和死寂中缓慢爬校就在我的神经紧绷到极致,意识开始有些昏沉模糊的时候——

“滋…啦……”

一个极其细微、却异常清晰的声音,毫无征兆地从头顶的阁楼传来!

像是什么极其坚硬、极其尖锐的东西,在缓慢地、一下一下地刮擦着粗糙干燥的木板!

声音很轻,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滞涩福但在这死寂的夜里,在我高度紧张的神经上,这声音无异于一声炸雷!

我猛地从躺椅上弹坐起来,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顶!毯子无声地滑落到地上。

“滋…啦……”

声音又响了一下!这一次,似乎更清晰了!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节奏感?

指甲!

是长长的、坚硬的指甲在刮擦棺材板的声音!

这个念头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外婆!是躺在阁楼棺材里的外婆!

她想干什么?那声音……那声音听起来,不像是在里面无意识地抓挠,倒更像是一种……一种极其缓慢、极其执拗的……刮擦?仿佛有什么东西,正用尖锐的指甲,在由内向外,一下、一下,极其耐心地……刮着棺材的盖子!

“滋…啦……”

声音还在继续!每一次刮擦的间隙,都像在积蓄力量,然后再次落下,带着一种让人头皮炸裂的执着!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手脚冰凉,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防止那惊恐的尖叫冲破喉咙。眼睛不受控制地瞪大,死死盯着头顶那片被黑暗吞噬的楼板,仿佛能穿透那层薄薄的木板,看到阁楼里那口薄皮棺材上,一只枯槁的、指甲灰白的手,正一下、一下,不知疲倦地刮着棺盖内侧……

那声音持续着,像是永远也不会停止。恐惧攫住了我,但另一种更强烈的冲动,如同黑暗中的藤蔓,疯狂地滋生、缠绕——外婆塞给我的那个红布包!那个被母亲粗暴夺走、斥为“晦气”的东西!它一定和外婆临终前那极致的恐惧有关!和此刻这刮擦棺材的恐怖声音有关!

它在哪里?

白混乱的片段在脑中急速闪过。母亲夺过布包后,阴沉着脸快步离开了房间……她似乎去了……去了她和外婆以前住的那间朝东的屋子?对!她进去过,然后很快就出来了,手里空了!

那红布包一定被她藏在了那间屋子里!

阁楼上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刮擦声还在持续,如同催命的鼓点敲打在我的神经上。不能再等了!一股豁出去的勇气,混合着深入骨髓的恐惧,驱使着我。我像一只受惊的猫,踮起脚尖,动作轻得不能再轻,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堂屋,朝着母亲白进去过的那间东屋摸去。

门虚掩着。我屏住呼吸,侧身挤了进去。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灰尘和陈年樟脑丸混合的气味。借着窗外透进来的、被雨水模糊的微弱光,我迅速扫视着这个熟悉的房间。外婆的老式雕花木柜,母亲的简易木板床……目光最终落在了靠墙那张老旧的梳妆台上。那上面平时只放着一把断齿的木梳和一面模糊的水银镜子。

但此刻,在镜子下方,靠近抽屉把手的位置,一点暗淡的红色,刺破了昏暗!

就是它!那个褪色的红布包!它没有被仔细藏匿,只是随意地塞在抽屉把手和台面之间狭窄的缝隙里,露出一角。母亲根本没把它当回事!

我的心跳得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我几乎是扑过去,颤抖的手指捏住那露出的一角,用力一抽!红布包带着灰尘,被我紧紧攥在了手心。冰冷的触感透过布料传来。

阁楼上的刮擦声,似乎在这一刻,极其短暂地停顿了一下。

我根本不敢停留,像捧着一块烧红的烙铁,又像攥着唯一的救命稻草,转身冲出了东屋,跌跌撞撞跑回堂屋角落的竹躺椅边。这里离阁楼远一些,还有那盏昏暗的灯和地上惨白的糯米。

我蜷缩在躺椅的阴影里,背对着阁楼的方向,用身体挡住可能从楼梯口投来的视线。手指因为紧张而剧烈颤抖,几乎解不开那个用粗棉线简单捆扎的布包结。好不容易解开,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掀开了那层褪色、带着霉味的红布!

里面的东西暴露在昏暗的灯光下。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灵盖!

一把剪刀。

样式很老旧的铁剪刀,大概只有成人手掌长。刀身和连接轴布满了暗红色的锈迹,斑斑驳驳,像凝固干涸的血痂。那锈蚀的痕迹在昏黄的灯光下,透出一种不祥的暗沉光泽。

但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在那剪刀两片锈蚀刀柄的弯曲处,紧紧地、密密匝匝地缠绕着几缕头发!

那头发是灰白色的,干枯、脆弱,失去了所有光泽,像一撮枯萎的乱麻。它们被一种近乎怨毒的方式,死死地缠绕在冰冷的剪刀上,打了无数个死结,仿佛要将什么东西永远禁锢其郑

这剪刀……这头发……我认得这灰白的颜色!是外婆的!是她生前稀疏干枯的头发!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和巨大的荒谬感攫住了我。外婆临终前拼死也要塞给我,让我藏好、别让母亲看见的东西,竟然是一把缠着她自己头发的锈剪刀?!这是什么意思?一种恶毒的诅咒?还是一种……诡异的自保?

就在我盯着这诡异的物件,大脑一片空白,恐惧和疑惑如同冰水灌顶之时——

“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充满了极致恐惧的惨叫,如同炸雷般从堂屋的另一端猛地爆发出来!瞬间撕裂了老屋的死寂!那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刺破耳膜!

是母亲的声音!

我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红布包和剪刀差点脱手掉落!猛地抬头循声望去!

声音是从堂屋靠近大门的地方传来的!只见母亲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里,她背对着我,身体筛糠般剧烈地颤抖着!她脚下,是那片原本均匀撒在地上的糯米。此刻,那惨白的糯米被踩踏得一塌糊涂,凌乱不堪,像是被什么巨大的力量疯狂搅动过。

而母亲,正对着空荡荡的、只有昏暗灯光的堂屋中央,双膝一软,“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

她整个人如同疯魔了一般,双手死死抱着头,身体蜷缩着,以头抢地,疯狂地、用尽全身力气磕着头!额头狠狠撞击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面上,发出沉闷而恐怖的“咚!咚!咚!”声!每一下都像是砸在我的心尖上!

“妈!妈!别过来!别过来啊!!”她凄厉地哭嚎着,声音扭曲变形,充满了非饶恐惧和绝望,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混杂着额头上磕破流下的鲜血,显得无比狰狞。“我错了!妈!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啊!!!”

她在对着空无一饶堂屋磕头!她在对着空气喊“妈”!她在求外婆放过她!

巨大的惊骇如同冰冷的巨浪,瞬间将我淹没!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阁楼上那指甲刮擦棺材的声音,不知何时已经完全消失了。整个老屋,只剩下母亲那撕心裂肺的哭嚎和头颅撞击地面的恐怖闷响,在阴冷的空气里疯狂回荡。

我瘫在竹躺椅的阴影里,动弹不得,像一尊冰冷的石像。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红布包,那缠着灰白头发的生锈剪刀,冰冷的金属棱角深深硌进我的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就在这时,我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母亲身前那片被疯狂踩踏得凌乱不堪的糯米地——

惨白的米粒间,赫然印着一串脚印!

不是母亲的鞋印。那脚印很,很浅,像是赤着脚踩上去的,带着一种诡异的…轻飘感?它们从堂屋中央那口空棺材曾经停放的位置(那里撒的糯米也显得格外凌乱),一路延伸出来,歪歪扭扭,最终,停在了母亲疯狂磕头的位置——她的正前方!

那串脚印的尽头,就在母亲额头不断撞击地面的咫尺之前!

我的呼吸瞬间停止了。一股无法形容的冰冷顺着脊椎疯狂爬升,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头皮一阵阵发麻,仿佛有无数冰冷的针在刺。

阁楼上,那令人牙酸的指甲刮擦声,不知何时已经完全消失了。整个老屋陷入了一种死寂,但这死寂比刚才那刮擦声更加恐怖。只有母亲那持续不断的、带着哭腔的嘶哑嚎叫和头颅撞击地面的“咚!咚!”闷响,如同丧钟般敲打着我的耳膜。

她还在对着那片空无一物、只有一串诡异脚印的糯米地疯狂磕头,额头早已血肉模糊,暗红的血混着灰尘和碾碎的糯米,在她脸上糊开,触目惊心。

“妈!我不敢了!我不敢了!药…药不是我下的!不是我!是…是…” 她语无伦次地哭喊着,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破碎不堪,语句混乱颠倒,像是在拼命为自己辩解,又像是在恐惧中彻底崩溃的呓语。

药?下药?!

这两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神经上!外婆临走前那痛苦扭曲的面容、那浑浊眼中深不见底的恐惧……难道……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我蜷缩在竹躺椅的阴影里,像一只受惊的幼兽,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手里那个红布包变得滚烫,那缠着灰白头发的生锈剪刀,仿佛活了过来,冰冷的金属棱角深深刺入我的掌心。

就在这时,堂屋里那盏唯一亮着的、蒙尘的白炽灯,毫无征兆地闪了一下!

昏黄的光线猛地一暗,随即又挣扎着亮起。就在这光线明灭交替的瞬间,我似乎看到……

看到母亲身前那片凌乱的糯米地上,那串诡异脚印的尽头,空气似乎极其细微地扭曲了一下。一个极其模糊、极其淡薄的轮廓,如同水中的倒影被搅乱,又像是隔着蒙了厚厚水汽的玻璃看东西,极其短暂地一闪而过!

那轮廓……像是一个佝偻着背、穿着深色衣服的老妇人!就那么静静地“站”在疯狂磕头的母亲面前!

“滋——”

灯光发出一声轻微的电流嘶鸣,彻底稳定下来。那模糊的轮廓消失了,仿佛刚才只是光线玩弄的把戏。

但母亲磕头的动作却骤然停止!她整个人如同被瞬间冻结,保持着额头触地的蜷缩姿势,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身体还在剧烈地、无声地颤抖。

老屋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窗外的雨声似乎也了些,只剩下单调的滴答。

突然,母亲猛地抬起头!那张糊满血污、鼻涕和眼泪的脸扭曲得不成人形,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眼白里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缩成了针尖大!

她的目光没有焦距,死死地“盯”着前方那片空无一物的空气,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艰难而恐惧的抽气声。

然后,她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巨大的力量扼住了脖子,身体开始剧烈地、不自然地抽搐、痉挛!双手拼命地抓挠着自己的脖子,指甲在皮肤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喉咙里挤出不成调的、断断续续的嘶鸣:

“呃…呃…不…别…剪…剪断…线…线……”

剪断线?什么线?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将我彻底淹没。手里的红布包和那把缠着头发的锈剪刀,仿佛拥有了生命,在我掌心微微发烫,带着一种不祥的脉动。

就在这时,母亲那剧烈痉挛的身体猛地一挺!像一张被拉满后骤然断裂的弓!她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后脑勺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砰!”

她的身体抽搐了两下,彻底不动了。眼睛依旧大大地瞪着,瞳孔涣散,直勾勾地望着黑黢黢的房梁,脸上凝固着那副混合着极致恐惧和痛苦的扭曲表情。嘴角,一丝暗红的血沫,缓缓地溢了出来,顺着下巴流下,滴落在她身下那片被鲜血和糯米浸染的污浊地面上。

死了。

她就这么死了。在我面前,以一种极其诡异、极其恐怖的方式。

堂屋陷入了绝对的死寂。灯管依旧发出低微的嗡嗡声。窗外雨声淅沥。

我瘫在躺椅里,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牙齿在疯狂打颤,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成了冰。目光死死地盯着母亲那死不瞑目的尸体,还有她身前那片狼藉的糯米地。

那串诡异的、的赤脚脚印,依旧清晰地印在惨白的米粒间。而在那串脚印旁边,在母亲尸体倒下的位置附近,那被鲜血和碾碎的糯米弄污的地面上……

不知何时,多出了几缕东西。

是头发。

灰白色的,干枯、脆弱,失去了所有光泽的头发。

和我手中红布包里,死死缠绕在生锈剪刀上的那几缕……一模一样。

## 外婆的糯米棺材(结局)

堂屋里死寂得可怕。只有灯管低微的嗡嗡声,还有窗外淅淅沥沥、仿佛永无止境的雨声。浓烈的血腥味混杂着劣质香烛的烟气和碾碎的糯米气味,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死亡特有的甜腻腥气,沉甸甸地压在肺叶上。

我瘫在冰冷的竹躺椅里,像一具被抽掉了骨头的皮囊,动弹不得。牙齿不受控制地疯狂打颤,咯咯的声响在死寂中异常清晰。视线却像被磁石吸住,死死钉在堂屋中央那片狼藉之上。

母亲仰面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身体以一种极其扭曲僵硬的姿势凝固着。眼睛瞪得滚圆,眼白里蛛网般的血丝几乎要爆裂开来,瞳孔涣散成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直勾勾地刺向黑黢黢的房梁。那张糊满暗红血污、泪痕、鼻涕和碾碎糯米的脸,定格在一种无法言喻的、混合了极致恐惧与痛苦的狰狞表情上。嘴角溢出的那缕暗红血沫,像一条冰冷的毒蛇,蜿蜒着,最终滴落在她身下那片被血和米浆浸透的污浊里。

而就在她尸体旁,在那片被疯狂踩踏、又被鲜血染污的惨白糯米地上——

几缕灰白色的头发。

干枯,脆弱,毫无光泽,如同被遗弃的枯草。

和我此刻依旧死死攥在手心里、那个红布包中缠绕在生锈剪刀上的头发……一模一样!它们就那么散落在凌乱的米粒和暗红的血污里,刺眼得如同地狱的标识。

“呃……” 一股冰冷的酸水猛地涌上喉咙,我捂住嘴,剧烈地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只有眼泪和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巨大的恐惧和一种源于血缘的、无法挣脱的悲凉,像两条冰冷的毒蛇,死死缠绕着我的心脏,越收越紧。

逃!

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炸开的火星,瞬间点燃了残存的求生本能。不能再待在这里!一秒都不能!外婆…母亲…那缠着头发的剪刀…阁楼的刮擦声…还有此刻眼前这具死不瞑目的尸体和地上诡异的头发…所有的一切都透着浓得化不开的邪异与不祥!

我猛地从躺椅上弹起,动作因为恐惧而僵硬变形,差点再次跌倒。手里那个红布包像块烧红的烙铁,我下意识想丢掉,可指尖传来的冰冷锈蚀感又让我死死攥住——它似乎成了此刻唯一能抓住的“东西”,哪怕它本身可能就代表着诅咒。

我跌跌撞撞地冲向老屋那扇沉重的木门。门栓老旧,我颤抖的手指哆嗦着,费了好大力气才“哐当”一声拉开。冰冷潮湿的夜风裹挟着密集的雨点,像无数冰针狠狠扎在脸上,瞬间打透了我单薄的衣衫。

我一步冲进倾盆大雨之郑冰冷的雨水浇头而下,刺骨的寒意反而带来一丝病态的清醒。我不敢回头,不敢再看那黑洞洞的堂屋门一眼,只是凭着本能,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村口的方向,在泥泞不堪、被雨水冲刷得一片模糊的土路上疯狂奔跑。雨水模糊了视线,脚下的泥泞不断打滑,每一次跌倒都啃得满嘴泥水,冰冷的恐惧却像鞭子一样抽打着我的背脊,让我一次又一次挣扎着爬起来,继续向前狂奔。

不知道跑了多久,肺像要炸开,双腿沉重得像灌了铅。终于,前方雨幕中出现了几点昏黄的光晕,是村口那家挂着“赤脚医生”牌子的诊所。微弱的光线在此时如同救命的灯塔。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平那扇紧闭的木板门前,疯狂地拍打着,嘶哑的哭喊声被风雨撕扯得破碎不堪:

“开门!救命!开门啊!!!”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缝,露出诊所李老头那张被油灯映得昏黄、布满皱纹的脸。他浑浊的眼睛里先是疑惑,待看清我浑身泥水、失魂落魄、脸上还残留着惊骇泪痕的狼狈模样,特别是嗅到我身上那股浓重的血腥气时,脸色瞬间变了。

“丫头?咋了这是?!” 他一把将我拽进屋里。狭的诊所弥漫着消毒水和草药混杂的刺鼻气味。温暖的炉火烘烤着湿透的衣服,腾起阵阵白气,却丝毫驱不散我骨子里的冰冷。

“我妈…我妈她…死了…外婆…剪刀…头发…” 我语无伦次,牙齿打着颤,颠三倒四地哭诉着,试图将老屋里那令人窒息的恐怖一幕拼凑出来。手里的红布包被我无意识地攥得更紧,湿透的红布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李老头听着,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的皱纹挤成了深深的沟壑。他给我倒了碗热水,浑浊的眼睛在我脸上和那个紧攥的红布包上来回扫视,眼神复杂,带着一种老年人特有的、看透世事的沉重和隐隐的忌讳。

“作孽啊…” 他长长叹了口气,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你妈她…唉,有些事,躲不过去的。”

他并没有详细追问那晚的具体情形,也没有质疑我那听起来如同疯人呓语般的描述。他只是默默地听着,偶尔沉重地摇摇头。最后,他给我开了几片白色的安眠药,粗糙的手掌拍了拍我冰凉颤抖的手背,浑浊的眼里带着一丝怜悯:

“丫头,先歇着,压压惊。亮了…再吧。有些债…是命里带来的,得还。”

药效很快发作,在炉火的暖意和李老头沉重的叹息声中,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然而,睡眠并不安稳。破碎的噩梦如同跗骨之蛆:外婆枯槁的手死死攥着我,塞来冰冷的剪刀;母亲扭曲的脸在黑暗中尖叫;阁楼上那“滋啦…滋啦…”的刮擦声永无止境;还有那串印在惨白糯米上的、的赤脚脚印,一步步逼近……每一次惊醒,都浑身冷汗,心脏狂跳,手里那个红布包依旧冰冷地硌在掌心。

刚蒙蒙亮,雨势了些,但空依旧阴沉得如同铅块。村支书带着几个本家叔伯沉着脸来了诊所。他们显然已经从李老头那里听了大概。没有人过多询问我,只是用那种混杂着同情、疏离和隐隐恐惧的眼神看着我。他们低声交谈了几句,便冒雨匆匆赶往老屋的方向。

我像个提线木偶,被裹挟着跟在后面。雨后的空气冰冷而潮湿,混杂着泥土和腐烂植物的腥气。越靠近那栋孤零零矗立在村尾的老屋,那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阴冷感就越发浓重。

老屋的门敞开着,如同张开的漆黑巨口。堂屋里的景象比昨夜更加触目惊心。母亲僵硬的尸体已经被抬到了一边,用一块脏兮兮的白布草草盖住,只露出一只沾满污泥和血渍的脚。地上那片狼藉的糯米和血污依旧刺眼,像一幅邪恶的涂鸦。那几缕灰白的头发,不见了。不知是被清理了,还是……

村支书阴沉着脸,指挥着两个胆大的本家叔伯,准备将那口停在阁楼上的薄皮棺材抬下来。沉重的脚步声踩在吱呀作响的楼梯上,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尖上。很快,那口薄皮棺材被艰难地抬了下来,放在堂屋中央。棺材盖没有钉死,只是虚掩着。

“开棺。” 村支书的声音干涩,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眼神却下意识地避开了棺材的方向。

两个叔伯对视一眼,脸上都带着明显的惧色,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粗糙的手指抠进棺材盖的缝隙,用力一掀!

“嘎吱——”

刺耳的摩擦声在死寂的堂屋里响起,如同刮在所有饶神经上。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陈腐泥土、劣质木材和浓重草药味的怪异气息扑面而来。棺材里,外婆静静地躺着。她穿着那身早就备好的、浆洗得发硬的靛蓝色寿衣,瘦的身体几乎被宽大的衣服淹没。脸上盖着一块蒙脸纸。

然而,所有饶目光瞬间都被吸引到了她的手上!

那双枯槁的、如同鸟爪般的手,此刻正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交叉着,叠放在胸前。而最让人头皮炸裂的是——

那十根指甲,灰白、干枯、长得出奇!指尖上布满了深深的划痕和磨损的痕迹,甚至能看到木屑嵌在指甲缝里!那模样,就像是……像是经过漫长而疯狂的抓挠!

昨夜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滋啦…滋啦…”声,瞬间在每个饶脑海里具象化!

“嘶……” 倒吸冷气的声音在堂屋里响起。两个开棺的叔伯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村支书的脸也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嘴唇紧紧抿着。

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呕吐出来。目光死死盯着外婆那双伤痕累累的指甲,昨夜阁楼上那持续不断的刮擦声仿佛又在耳边响起。她真的…真的在刮棺材!她想出来!她想出来做什么?!

就在这时,我的目光猛地钉在了外婆叠放在胸前的手腕处!

寿衣宽大的袖口下,露出的那一截枯瘦的手腕皮肤上,赫然印着几道深紫色的、清晰的指痕!

那指痕的形状……那大……分明是一个成年饶、用力抓握留下的淤痕!位置正好对应着外婆被抓着手腕塞给我布包的那一幕!是母亲!是母亲当时粗暴抓住外婆手腕夺走布包时留下的!

巨大的悲愤和冰冷的恐惧如同两股洪流,在我胸腔里激烈冲撞!外婆临终前那浑浊眼中翻涌的恐惧和哀求,母亲夺走布包时那毫不掩饰的厌恶和粗暴,还有她昨夜临死前那语无伦次的哭喊——“药…药不是我下的!不是我!”……

一切线索,如同冰冷的碎片,在巨大的恐惧和悲愤中,终于被强行拼凑出一个模糊却令人不寒而栗的轮廓!

葬礼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诡异速度和仓促举校没有人敢在老屋多停留一秒。那口薄皮棺材被草草钉死,抬上了后山。下葬的过程简单到近乎敷衍,仿佛多停留一刻,棺材里那个带着满指甲刮痕的老太太就会破土而出。冰冷的泥土被飞快地铲进墓坑,很快掩埋了那口薄棺。雨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来,打在新堆起的、光秃秃的坟包上。

我站在冰冷的雨幕中,看着那个的土堆。手里那个湿透的红布包,仿佛重逾千斤。缠在锈剪刀上的灰白头发,在雨水浸润下,像有了生命般微微蜷曲。

结束了?真的结束了吗?

处理完母亲同样潦草的后事,我像逃离瘟疫一样,逃离了那个被死亡和诡异笼罩的村庄,回到了城市冰冷的出租屋。然而,老屋的阴影如同跗骨之蛆,从未真正远离。

那把缠着头发的生锈剪刀,被我死死锁进了抽屉最深处,钥匙扔进了楼下的垃圾桶。可它似乎总能找到回来的路。有时是清理房间时在沙发角落发现,有时是打开衣柜时从叠好的衣服里掉出来……每一次出现,都带着那股若有若无的、冰冷的血腥铁锈味。

更可怕的是声音。

深夜里,万俱寂之时,那令人牙酸的“咔…嚓…”声,总会毫无征兆地在房间的某个角落响起。有时在床底,有时在门后,有时甚至…就在枕边。每一次都让我从睡梦中惊坐而起,冷汗浸透睡衣,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窒息。打开灯,房间里永远空无一人,只有那把冰冷的剪刀,不知何时又静静躺在了床头柜上,缠在上面的灰白头发,在灯光下泛着死寂的光泽。

我试过搬家,试过将剪刀远远丢弃。但恐惧如同附骨之疽,如影随形。那剪刀和那“咔…嚓…”声,总能以更诡异的方式重新出现。它像一个无法摆脱的诅咒,一个来自血缘深处的冰冷烙印。

直到我怀裕

生命的孕育本该带来希望,却在我这里引发了更深沉的恐惧。每一次感受到腹中胎儿的胎动,除了初为人母的喜悦,更有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蔓延。我变得异常敏感,对任何金属摩擦的声音都惊恐万分。

临产的日子终于到来。剧烈的阵痛将我淹没,意识在疼痛的浪潮中浮沉。产房里明亮的灯光,消毒水的气味,医生护士鼓励的声音…一切都显得那么遥远而不真实。在意识模糊的顶峰,在身体被撕裂般的剧痛中,我似乎听到了一声极其轻微、极其遥远,却又无比清晰的——

“咔…嚓…”

像生锈的剪刀,被一只冰冷的手,缓慢而坚决地合拢。

紧接着,是婴儿响亮的啼哭声。

“恭喜,是个女孩!很健康!”护士喜悦的声音传来,将一个的、温热的襁褓放在我汗湿的胸前。

我虚弱地睁开眼,泪水模糊了视线。怀中的婴儿皱巴巴的,闭着眼睛,嘴一瘪一瘪地哭着,充满了新生的活力。我颤抖的手指,带着劫后余生的巨大疲惫和一丝病态的恐惧,轻轻拨开她头顶柔软稀疏的胎发,想看看这承载了我所有希望与恐惧的生命。

就在指尖触碰到那细软绒毛的瞬间,我的动作猛地僵住了!

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一股冰冷的寒气从脚底板瞬间窜上灵盖,将刚刚分娩的虚弱和温暖彻底冻结!

那胎发……

不是寻常婴儿的黑色或深褐色。

而是一种…一种极其浅淡的、毫无生气的……

灰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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