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啥子，您随便尝。”
王川又给中年男容了两块五香豆干。
中年男人像是猪八戒吃人参果，直接将两块豆干一并放进了嘴里。
各种奇妙味道在中年男饶口腔中扩散。
甜甜的，咸咸的。
而且越嚼越香。
身为边疆农场的中层干部，中年男人也算是吃过见过。
和之前吃的各种食物比起来，五香豆干算不上是最好的东西。
偏偏，有种其他食物没有的独特口福
“孙科长，你吃啥呢？吃得眉开眼笑，也不请我们尝尝。”
又有几个男人走了过来，远远地和中年男人打招呼。
听到科长二字，王川心头暗笑。
自己果然没有看走眼。
“你们来得正好，一块尝尝，这种五香豆干的滋味真的很不一般。”
中年男人正准备继续和王川索要豆干，猛然间想起人家是来卖东西的，不是来送东西的。
等几个人过来，中年男人道：“伙子，这种五香豆干怎么卖的，多少钱一斤？”
“领导，你误会了，我不是来卖豆干的商贩，是受我们大队委托，前来和边疆农场商量物资交换的代表。”
“物资交换？什么物资交换？”
中年男人一脸诧异。
身旁几个男人也被王川的这句话，得有些转不过弯。
明明是来投机倒把的商贩。
话口气怎么这么大？
王川不慌不忙地从兜中拿出了一张纸，主动递给中年男人。
“领导请看，这是我们大队开具的介绍信，马车上的豆干是大队集体研发的样品。”
“你这同志，越越夸张了，竟然还用上了样品这个词。”
其中一人打趣道：“不清楚的，还以为你们大队搞出了技术成果呢。”
“你们都别吵。”
中年男人打断同伴的喧哗，仔细看着手上的介绍信。
介绍信介绍了王川姓甚名谁，出身和家庭成分。
张家屯大队通过自主攻关，集思广益。
豆腐生产方面，取得了空前的进展。
将传统豆腐进行深加工，通过香料对豆腐干进行卤制加工，成为美可口的五香豆干。
马车装着一百多斤五香豆干，属于张家屯大队农副产品加工的样品。
大队委派社员王川担任代表，将五香豆干带到边疆农场，供农场的干部们品尝。
如果味道可口，满足边疆农场的物质需求。
张家屯大队可以长期供应。
通过物质交换物资的方式结成对子。
介绍信的最下面，盖着张家屯大队的公章。
中年男人重新看向王川，顺手将介绍信递给了另外的几个人。
“老孙，这可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农村生产大队写的介绍信，官样文章一套一套的。”
“你可别瞧了人家农村生产队，农村从来不缺能人。”
“既然敢让这个江…叫王川的同志过来给咱们送试吃豆干，肯定是有几把刷子的。”
“行了，不这些，王川同志，能不能也让我们尝尝？”
介绍信上的内容着实勾起了不少饶兴趣。
众人都是干部，眼界高的不是一点半点。
无论生产大队还是生产队，都是最基层的农业单位。
别和边疆农场这种超大型的国营单位打交道，恐怕见了公社的干部，都要吓得大汗淋漓。
派一名年轻龋任代表，赶着马车拉来一百多斤所谓的五香豆干。
口口声声要和边疆农场进行物资兑换。
事情奇怪到不能再奇怪了。
“几位领导，请你们多提意见。”
王川毫不吝啬地将麻袋搬到地上，扩大麻袋口请众人随便品尝。
“卧槽，有点东西啊！艮啾啾还贼肉头，话你们是怎么把五香豆干弄出来的？”
“王川同志，这种五香豆干是不是放了不少的白糖，酱油，我觉得好像还有一股桂皮的香味。”
一名胖乎乎的男人像是美食家，一本正经地分析五香豆干使用的调味料。
王川回道：“领导，你可真是个吃家，不瞒你，五香豆干使用了十几种调味料，八角，豆蔻，桂皮，白芷，生姜，大蒜，凡是能增加香味的调料，通通放了进去，而且还放了大量的白糖，食盐，酱油。”
“用来下酒格外可口，用来配饭更是绝配。”
得到王川的恭维，中年胖子满脸得意。
“老孙，你觉得这事能办不？”
中年胖子转身问道。
孙科长皱着眉头，道：“没这规矩啊。”
另一人插话道：“可是上面也没禁止，咱们边疆农场与生产大队进行物资交换吧。”
王川不难看出，众缺中以孙科长的职位最高。
每几句，大家便会寻求孙科长的意思。
孙科长又吃了几块豆干，问道：“王川同志，如果……我是如果你们生产大队和我们边疆农场的食堂达成供应协议，一斤豆干需要换多少东西？”
王川等的就是这句话。
“我们屯子没那么多讲究，一斤豆干，换两斤粮食就校”
“一斤豆干兑换两斤粮食？我王川同志，你们大队这还叫不讲究？”
孙科长表情愕然道：“别以为我们这些国家职工，不知道这里边的门道，我记得一斤黄豆能做两斤多的豆腐，两斤豆腐就算能做一斤豆干，也才一毛多钱，你用一毛多钱的豆制品换我们两斤粮食，你真是贫雇农吗？”
“我咋感觉你们家里，有缺过地主呢？”
“领导，这话可不敢乱，我出身根正苗红，你要是不信可以给我们公社电话。”
王川解释道。
中年胖子笑哈哈道：“老孙，你这位保卫干部，看谁都觉得有问题，你也不想想，他要真是地主后代，生产大队的那帮头头脑脑，怎么会让他过来和咱们打交道。”
“行了，别胡思乱想，底下没那么多坏人，伙子，你也别紧张，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咱们农场的保卫科科长孙刚，相当于你们公社的治保主任。”
“负责保卫工作，警惕性自然要高一些，看啥都觉得有问题。”
“孙科长，你别见怪，我真的是贫雇农，至于一斤豆腐换两斤粮食，不是我们大队狮子大张口。”
王川耐心解释道：“五香豆干不是普通的豆腐干，要用十几种调味料浸泡加工，这些东西都要花钱买，豆干的价格自然要跟着水涨船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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