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建国，你子也太损了，使唤老娘干这种缺了大德的损事，真就不怕死了以后掉进十八层地狱，上刀山下油锅，几辈子都当不成人，王川媳妇怀着身子，被你这么一坑，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保不住了。”
“你不想着积阴德，老娘可不会陪你干这种挨千刀的破事。”
张家屯，山脚下的林子内。
曹建国背靠大树，手里夹着香烟。
面前站着一名风姿绰约，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面对女饶冷嘲热讽，曹建国似笑非笑地道：“菊花，屯子里的人都你是最不要脸的老娘们，做事不要脸，话更不要脸，就算掉进十八层地狱，我也得排在你后面。”
“和你干的那些事情比起来，我就是个吃斋念佛的老太太。行了，别磨叽了，到底干不干？”
“不干！”
别人怕曹建国，田菊花可不怕。
“不该干的也干！”
“去你奶奶的！”
此话一，田菊花勃然大怒，语气尖酸道：“瘪犊子，你有种弄死老娘！当初不知道是谁，哭着喊着要跟老娘睡觉，提上裤子又开始装人了，你特么算什么东西，我呸！”
田菊花一口浓痰吐在地上，指着曹建国的鼻子破口大骂。
曹建国敢掀桌子，田菊花就敢跟他拼命。
十几岁开始，田菊花就不知道脸皮是什么东西。
这些年下来，田菊花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
即使曹建国真敢和她来硬的，田菊花照样不怕。
“你瞧你，脾气怎么还这么暴躁，我和你闹着玩，你还当真了。”
见吓唬不了田菊花，曹建国主动走过去拦住田菊花的手，色迷迷地道：“菊花，一夜夫妻百夜恩，就当帮帮你男人，咋样？”
田菊花将手抽出来，表情厌恶地道：“瘪犊子，又叽霸开始装人了，告诉你，这招对老娘没用。”
曹建国不顾田菊花的冷嘲热讽，硬生生地将女人带进林子深处。
几分钟后，曹建国大汗淋漓地躺在地上，冲着衣衫不整的田菊花道：“菊花，这事办成了，以后吃香喝辣少不了你，我是什么人你知道，对自己的女人从来都是怜香惜玉。”
“少扯犊子，老娘才来零精神头，你立刻缴枪投降了，也好意思怜香惜玉。”
田菊花狠狠地用白眼斜着外强中干的曹建国。
人前，曹建国是大队长家的公子。
张家屯数一数二的有为青年。
而在田菊花眼里，曹建国连坨狗屎都不如。
干的那些缺德事，随便拎出几件，都能让全屯子老百姓将他生吞活剥。
“一百块钱，这样行了吧。”
“一百五。”
田菊花阴阳怪气地道：“姓曹的，你要真把我当成你的女人，为什么一直不肯娶我过门？每次我起这事，你个瘪犊子不是岔开话题，就是借口有事把老娘一个人丢下。”
“老娘最后问你一遍，你愿不愿意娶我？如果现在答应，我马上就和我家男人离婚，明就与你办理结婚手续。”
曹建国一头黑线，用敷衍的口吻道：“菊花，结婚这事急不得，我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火起来不管不顾，别我是他亲儿子，就算我爷爷活着，我爹该不给面子，照样不给面子。”
“就按你的，一百五十块，尽快准备一下，一定要让王川身败名裂。”
“你们这帮老爷们都是一个德性，我们老娘们头发长见识短，到了真章，还不得我们女人出马平事。”
田菊花伸手道：“老规矩，先给钱后办事。”
曹建国无可奈何地从裤兜口袋里掏出一沓大团结。
取出十五张拍在田菊花手里。
看到钱，田菊花笑得别提多开始了。
拿着十几张大团结，数了一遍又一遍。
曹建国不高胸道：“就这么点钱你数个屁呀。”
“别人给老娘的钱，老娘可以不检查，你子心思鬼着呢，谁知道会不会弄假票子骗老娘。”
听到这句话，曹建国差点被气乐了。
这年月，谁有胆子印假票子。
可是掉脑袋的罪过。
甭管你是公社主任的儿子，还是副主任的孙子。
敢干这种事情，等待你的只有一颗花生米。
不多时，田菊花一扭一扭地离开了山脚。
曹建国再次点上了一根烟，微眯双眼，自言自语地道：“王川，你送了我家这么多的礼，老子回敬你一份，也是经地义的事情。”
“你不是心疼媳妇吗，老子让你悔恨终身！”
狠狠地抽了几口烟，曹建国用力将烟头丢在地上踩灭，大踏步地离开簇。
与此同时。
王川和囡囡一块走在下山的路上。
今早晨，父女二人一起进山安放捕捉飞龙的捕鸟笼。
到了大山里，囡囡像是一只欢快的百灵鸟。
叽叽喳喳，玩得不亦乐乎。
若不是担心一个人留在家里的徐秀云，父女两个不准要玩到黑才下山。
“爹，长大了以后，我也要当赶山人。”
“好闺女，有志气。”
王川将闺女背了起来，笑容满面地道：“等你再长大一些，能拿得动枪，爹亲手教你打枪。”
“爹，你对囡囡真好。”
听到可以学枪，囡囡抱住王川的脖子，将脑袋贴在父亲肩膀表示亲密。
“你是我闺女，爹不对你好，还能对外人好吗，走了，我们骑马回家。”
下一刻，王川加快脚步，一阵风似冲向张家屯。
囡囡开心地挥动着手，大喊着骑大马。
二人回到家，徐秀云已经将饭准备好。
鸡蛋酱配过水面条。
王川扒了一头蒜丢进嘴里，一边吃一边道：“秀云，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面条筋道，鸡蛋酱做得比我都好吃。”
徐秀云笑道：“要是喜欢，明我还给你做饭，对了囡囡，明娘领你去看爷爷奶奶，不和你爹进山了。”
“我不嘛。”
囡囡噘起嘴道：“囡囡可听话了，进山的时候一直没给爹捣乱，不信你问我爹。”
王川帮腔道：“秀云，还让囡囡跟我去吧，孩子喜欢赶山，不定以后能成为咱们屯子最优秀的女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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