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惠顾\"四个烫金大字在血雾中明灭闪烁，杜单膝跪地，塑料袋在他头顶猎猎作响。血煞长老枯树皮般的脸上第一次浮现惊恐：\"这不可能...祖师的书怎会在你手里？\"
\"塑料袋就是书？\"杜抹掉嘴角血迹，突然咧嘴笑了：\"那您老可得看看这个——\"
他反手从后腰抽出一支牙刷。
血煞长老的狂笑震落洞顶碎石：\"区区牙器也敢......\"
话音戛然而止。
杜手腕轻抖，薄荷味的剑气破空而出。刷毛间挤出的牙膏泡沫在空中凝结成《灭魔心经》的咒文，蓝白相间的条纹竟是上古失传的净魔符。
\"高露洁三效合一，\"杜踏着超市促销员的步法前冲，\"专治各种不服！\"
第一道剑气削断了血煞长老的骨杖。
第二道劈开翻滚的血云。
第三道直刺咽喉时，长老袖中突然射出七枚噬魂钉。杜侧身闪避，却见那些黑钉半空拐弯，直取躲在石笋后的六子。
\"心！\"
柳青的剑比声音更快。
三枚黑钉被斩落，剩下四枚却突然加速。杜眼睁睁看着它们距六子咽喉只剩三寸——
\"滴！\"
超市收银台般的提示音响起。
悬浮的噬魂钉突然调头，齐刷刷扎进血煞长老自己胸口。老人不可置信地低头，看见钉尾缠着杜刚才甩出的购物票，条形码正发出红光。
\"本店特惠，\"杜晃了晃手机，\"扫墓...啊不，扫码有惊喜。\"
血煞长老发出非饶嚎剑他撕开衣袍，露出刻满符文的胸膛，那些血肉突然像超市自动门般向两侧滑开。
\"他要自爆金丹！\"柳青脸色煞白。
杜却盯着长老胸腔里旋转的黑色漩为—那分明是缩版的便利店冰柜，柜门上贴着\"特价元婴\"的标签。
\"原来你也是......\"
牙刷突然剧烈震颤。
杜福至心灵，将全身灵力灌入这件最平凡的日用品。刷毛根根直立，在空气中划出完整的超市价目表：
【净化剑气·买一送一】
蓝白交缠的光柱轰然爆发。
血煞长老在光芒中扭曲成麻花状，却发出诡异的笑声：\"你以为系统为什么选你？我们都是实......\"
巨响吞没了后半句话。
当光芒散去，岩壁上只余一个人形焦痕。杜踉跄着想去查看，裤兜里突然传来\"滋滋\"的电流声。
皮带头弹出光幕：
【警告！违规干预文明进程】
【员工召回程序启动】
整个洞窟突然亮如白昼。杜抬头看见穹顶裂开，露出他穿越前那家便利店的监控摄像头，机械女声正在倒计时：
\"传送准备：10、9、8......\"
\"杜哥！\"六子扑来拽他衣袖，\"这是啥子法术？\"
柳青的剑却指向焦痕：\"你看！\"
血煞长老消失的地方，静静躺着一枚便利店工牌。杜弯腰捡起，塑料套里赫然是年轻时的血煞长老照片，胸卡上印着：
【实习店员·冷柜区·赵建国】
\"3、2、1......\"
强光吞没视野的瞬间，杜死死攥住工牌。他最后听见的是系统冰冷的补充：
\"温馨提示：召回过程可能引发时空眩晕，建议扶好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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