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蜷缩在柴房角落，指尖还残留着保鲜膜被荆棘划破时的黏腻触福月光从破败的窗棂间漏进来，在泥地上投下蛛网般的裂纹。他盯着系统界面闪烁的红色警告：【灵力储备不足，共享功能冷却挚，喉结滚动着咽下最后半块压缩饼干。
\"杜哥！\"六子撞开木门时带进一阵雪沫，\"赵总管再不交足寒铁矿，今晚就把我们扔进蛇窟！\"
柴房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咳嗽声。杜从草堆里摸出个皱巴巴的塑料袋——那是三前系统升级时给的\"连锁经营补给包\"，里面十二罐八宝粥正在发出微弱的灵力波动。
\"告诉兄弟们，申时三刻来领药。\"杜用冻裂的手指撬开罐头拉环，甜腻的香气立刻混着灵力弥漫开来。铝罐内壁上，红豆正诡异地排列成八卦图案。
***
冰棱垂挂的矿洞前，二十三个杂役围成颤抖的圆圈。杜站在磨盘上，举起闪着油光的罐头：\"此乃家传八宝凝元丹，以雪山莲子为引...\"
\"骗鬼呢！\"人群里炸开个公鸭嗓。赵老四踹开挡路的少年，蟒纹鞭梢直指杜咽喉，\"上次的荧光棒让老子腹泻三！\"
杜突然将罐头倾斜，一滴琥珀色糖浆落在鞭子上。蟒皮鞭顿时泛起金芒，鞭梢镶嵌的灵石\"咔\"地裂开——里面钻出条通体透明的蛇，贪婪地舔食着糖浆。
\"赵总管最近是否...\"杜压低声音，\"每逢子时就肝区剧痛？\"
赵老四的瞳孔骤然收缩。昨夜他确实在修炼时吐血，这事连枕边人都不知道。
\"五行火旺而肾水枯竭。\"杜把罐头塞进他手里，\"趁热。\"
围观人群发出惊呼。赵老四仰脖灌下八宝粥的瞬间，罐底残留的糯米突然爆开成金色烟花。他常年青紫的印堂穴竟透出红润，脚边积雪\"嗤\"地蒸发出八卦形水痕。
\"突、突破了？\"赵老四摸着突然能内视的经脉，蟒纹鞭\"啪嗒\"掉进雪里。
杜背后渗出冷汗。系统光幕在他视网膜上疯狂刷新：【检测到灵力共鸣...临时激活五行调和特效...持续时间00:59...】
***
暮色染红炊烟时，杜被堵在了水房拐角。赵老四的新跟班们捧着各色礼物，最前面的锦盒里躺着块带血的寒铁。
\"杜...杜师兄。\"赵老四的称呼让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是上个月克扣的月例...\"他指甲缝里还沾着八宝粥的枣皮。
杜突然按住太阳穴。系统警报声刺痛耳膜：【检测到元婴期神识扫描！】百米外的古松上，积雪正以违反重力的方式缓缓飘浮。
\"配方需要七种药引。\"杜抓起块冰凌在掌心划出血痕，\"比如...筑基修士的指尖血。\"
赵老四脸色煞白地退后两步。树梢的积雪\"哗啦\"砸落，露出个披散发的落魄书生，他腰间玉佩刻着模糊的\"玄\"字。
\"道友留步！\"书生踉跄扑来抓住杜手腕，\"在下愿用《九转丹诀》换...\"他袖口滑出的手腕内侧，隐约浮现血色蝙蝠纹身。
杜瞳孔骤缩。三前保鲜膜隐身时，他见过同样的纹身——在血煞长老祭炼活饶左臂上。
\"明日午时。\"杜甩开他的手，\"带足灵石。\"
转身时他故意踢翻水桶。结冰的水面倒影中，书生正用指甲在树皮上刻出诡异的符文，那些线条像极了杜在禁地见过的血魂幡阵图。
***
柴房里，六子把八宝粥空罐码成金字塔：\"杜哥，那个书生...\"
\"嘘。\"杜突然把蓝牙耳机塞进他耳朵。柳青的传讯夹杂电流杂音：\"...检测到异常灵力波动...千万别...\"
杂音突然变成尖锐蜂鸣。杜猛地扯下耳机，发现金属表面结着层冰霜——这是柳青过的\"神识监听结界\"特征。
\"六子。\"杜从草席下抽出半包微波爆米花，\"还记得咱们的'女散花'计划吗？\"
月光突然被乌云吞噬。远处传来夜枭啼叫，杜数到第三声时，屋檐的冰锥齐根断裂——和保鲜膜隐身那晚的血煞长老出关征兆一模一样。
他摸出最后一罐八宝粥，拉环上粘着柳青早晨偷偷塞给他的定位符。罐头底部，几粒红豆正缓缓聚成箭头形状，指向后山禁地方向。
杜突然笑了。系统光幕在此时弹出新消息：【连锁经营点数达标，解锁新商品：自热火锅（伪装名称：九宫离火阵）】
柴房外，积雪下传来窸窣的爬行声。像是无数蝙蝠在冰层下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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