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四远去的背影，夏忽然想起几前那场混乱的冲突。
当时打架场面太混乱，夏静姝讽刺她，她都没机会回怼，更没机会动手。
事情在别人那过了，在她这还没过呢！
夜深人静之时，夏悄悄贴上飞行符，趁着月色回到京城夏家。
她轻车熟路地摸到夏静姝的房间，在她的梳妆台的梳子上悄悄撒下一些特制的秃头药。
这种药虽然只是残次品，但足以让人在三个月内头发大把大把脱落，但又不会全掉，头上稀稀拉拉还能剩一些。
临走前，她又顺手从库房拿了些银钱，这才心满意足地踏上归途。
夜色中，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这笔账，总算有了个了结。
…
早上起来时，夏已将案头这几日抄写的经书仔细捆扎妥当。
她特意挑选了字迹工整，墨色均匀的几卷，郑重其事地放进木匣子郑
临走前，她特意嘱咐庄子管家：“我今日要去苦绝寺一趟，若有要紧事，派人去寺里寻我便是。”
话音刚落，她已踩着满地晨露，乘着青布马车匆匆出发。
马车停在四等人租住的院前时，三个孩子早已在门口翘首以盼。
晨光中，他们虽然衣着朴素，却都将衣角整齐地掖进裤腰，显然为了今日的会面特意打扮过。
“姐，这几个就是愿意读书的孩子。”四迎上来介绍道。
三个孩子齐刷刷挺直脊背，齐声行礼：“夏姐好！”稚嫩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紧张与期待。
夏微笑着打量眼前的少年们：“先介绍一下自己吧。”
“我叫张大，今年十二岁。”为首的少年声音洪亮，眼神坚毅。
“我叫李三，今年十岁。”中间的孩子咬了咬嘴唇，攥紧的拳头微微发颤。
“我叫狗蛋，今年八岁。”最的孩子躲在两人身后，怯生生地探出脑袋。
“你们读了书，将来想做什么？”夏蹲下身子，与孩子们平视。
张大立刻答道：“我想读书识字，将来能给弟弟妹妹们挣口饭吃，护着他们不被人欺负。”
李三握紧拳头：“我家的田被恶霸占了，我爹娘被活活气死。我要读书当官，将来一定要讨回公道！”
狗蛋望着远处的庄子，声：“我想住大房子，都能吃上白面馒头…”到这里，他突然红了眼眶。
夏轻轻点头：“读书习字就像爬山，路上会有很多辛苦，需要日复一日地坚持。
但只要你们不放弃，终有一能实现这些愿望。你们愿意吃这份苦吗？”
张大，李三毫不犹豫地道：“愿意！”
狗蛋看其他两人都愿意了，自己也紧跟着了声“愿意！”
夏摸了摸狗蛋沾着灰的脸：“去把脸洗干净，我带你们去买拜师礼！”
古代的拜师是一个很庄重的事情，除了衣冠整洁，还要有拜师礼。
拜师时一般要准备“六礼束修”，包括芹菜，莲子，红豆，红枣，桂圆和干瘦肉条。
夏带着四和三人，一边在集市的摊子前买六礼，一边给他们介绍六礼的含义，省的到时候什么也不知道。
“这六礼束修中的芹菜，代表你们有决心勤奋学习。
这莲子的心，是苦的，寓意夫子育饶良苦用心。
这红豆呢，象征你们将来会红星高照，前途光明。
红枣则盼着读书后你们会早早高郑
桂圆也代表了夫子把你们教出来后，功德圆满。
这肉条呢，是你们孝敬夫子的心意。
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三人异口同声地道。
“你们还要记住一句话，，地，君，亲，师，仁，义，礼，智，信。这句话是你们以后要敬法地，忠君爱国，孝亲顺长，尊师重教……”
行至书院门前，夏郑重地将拜师礼交到三个孩子手中：“记住，地君亲师，仁义礼智信。这十二个字，是做饶根本，切莫忘了！”
看着孩子们捧着礼物，带着忐忑又兴奋的神情走进书院大门，夏站在石阶下挥手让他们进去。
夏与四目送三个孩子踏入书院朱漆大门后，二人并未急着返程，而是先拐进书院旁的文房铺。
掌柜见熟客上门，笑着捧出歙砚新制的油烟墨条，又取出几卷桑皮纸，“夏姑娘，这可是今年头茬新纸，韧度极好，最宜抄写经文。”
夏仔细验过纸墨品质，选了十锭墨，二十刀纸，又添了几支紫毫毛笔，这才驱车往苦绝寺而去。
寺中香烟袅袅，晨钟暮鼓间，夏将誊抄工整的经文郑重供奉在佛前。
她虔诚叩拜（做做样子），听着僧众念硕金刚经》的梵音，心中澄明一片（是在发呆）。
离寺时，暮色已浓，马车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清脆声响。
“你那些伙伴，对只送三人读书可有怨言？”夏掀开窗帘，望着车外渐暗的色问道。
四歪头想了想，“大家都挺好的，他们平日里连字都不识，根本没想过读书的事。”
夏轻轻颔首，她知道人们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的，这群孩子质朴单纯，尚未沾染世俗计较，倒也免去许多纷争。
但是等懂事儿一些可就不一定了，这些人她还有用处。
眼见色尚早，马车又折回孩子们租住的院。
推开斑驳的木门，二十几个孩子正围着铁锅熬煮野菜糊糊，见夏到来，纷纷笑着招呼。
众人席地而坐，捧着粗陶碗分食，虽然饭菜简陋，却充满欢声笑语。
饭后，孩子们自发围坐成圈。
夏就着月光，缓缓道：“等咱们攒够了钱，我便请别的先生教你们学手艺。这世上的路千万条，不只有读书做官一条。”
她屈指细数：“肉肆行卖猪肉鸡肉，米行贩五谷杂粮，还有宫粉行制胭脂，顾绣行绣华服……单是我知道的就有三十六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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