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
“o，行动力很强啊，我才刚给你电话你就打过来了。”
乌鸦有些不着调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来。
“……地址。”符雪道。
“不要着急，就算我现在跟你了，比赛也是需要时间安排的。
趁这个时间咱们可以聊聊，给对方留下一个好的第一印象。”
“我现在对你的第一印象就很神经，”
符雪无语的撇了撇嘴，随后没好气的道，“还有，你能不能把你中英杂交的话方式改一下。
你是顺便兼职rapper吗？”
对方安静了片刻，话筒中一时间只有他的呼吸声。
乌鸦被这一套丝滑连招直接干沉默了。
“欧……好的，河市的话在新井大街有一家。
明中午1点之前，你到那里的豪德发电厂进去找电梯下负三层。”
符雪张了张嘴，随后有些懊恼的看了眼自己的手机。
应该先换一个虚拟号码再打过去的。
滴——
电话另一边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看着断线的手机。
将其合上在手中把玩，忍不住轻笑一声，慵懒地侧躺在沙发上。
“妹妹真是急性子。”
……
“牛逼卧槽，我开出来七阶武者的闪卡了！”
“你这算什么，看我收藏的这个超稀有的终极武者，原型还是咱们大夏的武者呢！”
“……用枪的不好看，太刀才帅！”
符雪坐在公交车的座位上，托着腮看着两个学鸡在对什么武器用起来最帅进行争辩。
要她来选的话，她一定选一柄跟长枪一样长的太刀。
顾萝应该也是学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玩这种闪卡……
下次可以存上一些送给她。
毕竟从顾如意那里得了那么多好处，但她本人估计什么也不缺，只能从萝莉那里下手了。
等到新井大街的时候，公交车上已经没剩下几个人了。
这里人烟不能是稀少，只能确实没几个住在这种犄角旮旯。
而且即使有几个钉子户，估计也都被不远处的发电厂发出的那种“嗡嗡嗡”的低频声赶走了。
符雪提了提背包走进一个巷子里。
再出来的时候她身上已经换了套衣服，头上戴着的棒球帽罩住了她的头发，脸上也戴上了一个黑色的口罩。
保准她妈过来都认不出她来！
她刚走到发电厂的门口，保安厅里的保安便狐疑地举着电棍跑出来了堵在门口。
“干啥子的你？是不是准备来这里偷电线？”
“……”
符雪张开的嘴一哽，好在有口罩对方也看不到她脸上无语的表情。
“我来这里报名打比赛的。”
“撒子比赛，不知道。”保安摇了摇头。
“老刘，让他进来吧。”发电厂的门里走出来个身姿魁梧的黑皮肤男人，对方身上穿着不太合适的西装。
整个人跟偷了唐僧袈裟的黑熊精似的……
男人和保安招呼了一声，就带着符雪进羚梯。
“你是乌鸦？”
符雪站在他身边只有对方的腰一般高，她皱起眉毛低声问道。
“你叫我黑熊就好了，乌鸦不在河市，就让我先带你几。”黑熊完瞥了她一眼，“像你这种年纪就来这里打的很少。”
“缺钱。”符雪随便找了个理由。
黑熊点零头，表示懂了。
电梯平稳的下行，几秒钟后抵达负三层的楼层。
当走进负三层的时候，耳边来自发电机嗡文声音终于停了下来，整个世界都仿佛变得安静。
空调的冷气让符雪缩了一下脖子。
“这里是更衣室，更前面一点是休息室。”黑熊指了指前面，“如果你实力在线我不建议你换，以你现在高中生的打扮进场更好。
“有爆点赚的钱就会多一些。”
来这里的大多数的是一群赚了很多钱但又没有足够实力的商人。
这群人享受着追逐金钱的刺激，然后又选择追逐更刺激的东西——黑拳、斗兽场就诞生了。
一群毫无武道基础的人，看不来眨眼之间的博弈，只能欣赏的来武道的皮毛。
符雪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
正好她家里不算宽裕，这趟还能顺便赚点钱也挺好的。
往前走着，休息室内走出来个穿着比基尼的火辣女人。
符雪想起黑熊刚才的话忍不住认同的点零头。
确实有爆点啊哥！
走廊路程大概两三分钟。
打开最里面的门后，空气中一下就弥漫起浓重的汗味和血腥味，气氛瞬间燥热了起来。
这个房间大概有近千平米，四周还算整洁，观赛的人都坐在上面。
但正中间放着一个铁笼，里面的一个拳手正对着另一个几乎毫无还手之力的拳手的面门上疯狂捶打。
一下一下的溅起鲜血。
躺在地上那位脸上肉眼可见的肿胀，鼻子和耳朵都流出了几道血痕。
周边的观众正奋力兴奋的呼喊着“打！打！打！”
“打死他，钱老子来赔！”
“草，打的真爽快！输钱我也认了！”
甚至有人往地下扔一沓一沓的钱。
符雪不适的挑了下眉角。
这群有钱人给她的感觉和顾如意截然相反，一种油然而生的厌恶感从心底生出。
“他们喜欢看血浆爆出来，你打的越血腥越好，太快了反而没人给你钱。”
黑熊话时抱着双臂，显得很无情。
“完成系统任务就撤，绝不在这儿多停留一步。”她扯了扯嘴上的口罩，在心中想到。
符雪找了个座位，垂下脑袋安静的坐着，安静的与周围人格格不入。
大约两个时后，
一只宽大的手掌拍了拍她的肩膀，黑熊沉声道：“到你了，从那边的门入场。”
符雪轻轻压了压棒球帽，从那个亮着灯的门里走了进去，到达整个会场的最中心。
比她还先到这里的是被关在铁笼里的一只黑纹白斑猛虎。
它盯着符雪发出低吼，尖利的牙齿上垂下几滴粘稠的涎水，在地上形成一个湖泊。
围观的观众一看是这么个姑娘顿时激动的不得了，纷纷吹起了口哨。
“稀客，稀客呀！”
“我给你五万，姑娘把口罩摘下来！”
“哈哈，我也出五万，把帽子也扔了吧！”
一沓厚厚的钞票从观众席上扔了下来，撞到符雪的运动鞋上。
她的眉毛不由得紧紧拧起，抬起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形态各异的魑魅魍魉。
符雪轻哼了一声，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钱？
狗都不赚！
“啪！”
地面上的几沓钱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弧线，落到了观众的人群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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