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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殷的大太监，一早就来到了皇后的宫郑
代替凌殷转告圣意给钟皇后。
经过了一整夜的折腾，钟皇后气若游丝。
整张脸蜡黄，更是没什么力气。
接见大太监的时候，她都起不来榻。
只好让人放下床帘。
大太监打一进来，就闻到了浓浓的药味，很是冲鼻。
他将皇后虚弱到都不能起榻的状况收入眼底。
不动声色地行了个礼。
“皇后娘娘，奴才奉皇上的命令，来转告您一声。”
“后日祭拜先祖，皇上让您不用跟着去了，并留太子殿下在宫里照顾您，尽一尽孝心。”
钟皇后听言，再没力气，也强撑着支起上身。
“什么？每年祭拜都是本宫跟着去，这次即便考虑本宫的身体，太子为何也不能去？”
大太监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
他跟在凌殷身边多年，早已是应对自如的人精了。
哪怕面对钟皇后充满压迫的质问，大太监还能从容地道：“皇上也是考虑您的身体。”
“何况太子殿下刚刚回来，作为东宫，他当做表率，您抱病在榻，他自然要尽孝道。”
完，大太监补充了一句：“这也是皇上的意思。”
钟皇后眼神凌厉起来：“按照规矩，皇上理应带一名后妃随行，他准备带谁？”
大太监作势惶恐：“奴才怎敢猜测陛下的意思？”
钟皇后冷笑一声，她一只手拂开帘子。
大太监的余光，便看见一道毒辣的眼神，直直地落在他身上。
钟皇后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宫女，便奉上一锭银子。
“公公常为陛下跑腿办事，应该知道本宫身为皇后，与陛下本就是一体一心。”
“何况本宫掌管后宫，陛下要带谁去祭拜，本宫自然也要知情。”
“否则若是出了什么差错，陛下带了不该带的人去，造成了不好的影响，这个责任，你担不担得起？”
大太监不由得眉头一皱。
皇后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她就是想知道，陆妃会不会去。
世人都陆妃是妖妃，蛊惑凌殷的心智。
但，陆妃也甚少要求什么，几乎是主动地避开了所有露面的场合。
尽量不给凌殷惹来是非舆论。
面对钟皇后的压迫逼问，大太监知道，对抗到底不是什么聪明的办法。
于是，他想了想，斟酌着：“皇后娘娘放心，您是六宫之主，陛下若是抉择了谁，定会让您也知晓。”
“恕奴才句不好听的，宫里现下符合身份地位，能去祭拜的娘娘。”
“除了您，便只有陆妃和贤妃两位娘娘。”
“贤妃娘娘前几日刚被陛下斥责，而陆妃娘娘……一贯不喜欢抛头露面。”
“所以陛下会选择谁带去祭拜，奴才也不甚清楚了。”
钟皇后听言，总算放心了。
陆妃是她的死对头，只要她不去，其余人钟皇后都不介意！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她重新躺下。
也不跟大太监再一句话，只是敷衍地挥了挥手。
示意他退下。
大太监连银子也不拿，低着头告退了。
到了外面，在四下无饶时候，才斜着眼，心里骂了几句钟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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