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商洛明白了，原来他绕了一圈是这个原因——他想要在店里售卖这种真正意义的科技与狠活。其中95%的含量是随处可见的水，5%的含量是吃下去一口就会打嗝的蜃气，四舍五入就是什么都没吃，只是喝了一口水。
“嗝儿~”商洛打了个嗝，刚才吃下去的蜃气全都喷出来了。他感觉肚子里空空，什么都没了。
“我觉得这个，从安全的角度来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这个我知道，商君。这玩意儿比一瓶可乐还要安全。但是我去的商君你认可的是——这些蜃气食品没有任何营养啊。无论是鲍鱼还是龙虾，吃下去都和吃了汽水差不多。”
“哪有什么大不聊，本来就没什么营养嘛。吃鲍鱼的人不会真的是冲着营养去的吧，就是冲着口感去的——而且敖藏王，我觉得这非但不用掩盖，还应该出来，应该让每个吃材人都知道。因为没有营养就不会发胖，也不会有三高，想吃多少就能吃多少。我觉得这反而能比正常的餐食卖得更贵些呢。”
“真的？有这种事？”
“啊”郑世杰摇了摇头，“敖藏阁下，其实伊鲁花百货售卖的魔芋就很畅销。魔芋对人来也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吸收的营养，而买魔芋的人就是冲着这一点去的。”
“诶？为什么？”
“因为和你们龙不同啊，人类不能那么简单的控制自己的体型，但又管不住自己的嘴。这种可以敞开肚皮吃又不会发胖的健康食品，会有不少人愿意加价买的。”
“那，这要怎么解释呢？”敖藏向两人问，“我总不能这些也是魔芋吧？大家吃过魔芋。现在帷幕还没有落下，我们不能直接和大家这些食品的味道是用‘蜃气’调制成的。”
“诶~~”商洛摆了摆手，“就叫纳米海藻。”
“纳米海藻？”
“不清不楚的，就是纳米技术喽。就纳米海藻这种东西啊，它的分子是一种有机纳米聚合物。”
“诶诶诶。”郑世杰推了推眼镜，“我好歹也是有关专业毕业的。商洛，有机物的然纳米结构并不稀奇啊鸡蛋壳的构成就有复杂的纳米结构。纳米只是一种尺度，不是什么东西加上‘纳米’两个字就会像变魔法一样给什么普通的东西赋能。纳米金属也就算了，纳米海藻是个什么东西.”
“妙啊！妙啊！”敖藏猛得一拍手，“不愧是商君，一下子就能想到我们这些乡下龙想不到的东西。对啊，就这是纳米海藻，我怎么想不到呢。就这是纳米海藻做的有机健康食品。”
【诶诶诶，商洛，我觉得这老龙是在装傻。找到‘纳米海藻’这个法应该确实让他惊喜，但是他一开始提这件事绝对是避重就轻。比起‘营养成分’，‘扰乱市场’这不是更重要吗？】
“啊还别.”这是少数商洛没注意到的事，因为他吃这些东西吃得还不算多。仔细一想.
“不对吧！”他还没什么，郑世杰反应了过来，“我老龙，你这有些不地道了啊。这样的鲍鱼一年才几个？你在那找一批蜃姬吐泡泡，就给大家吃口水裹东南风，然后就按照溏心鲍鱼来卖钱？你这算盘打得都快把我耳膜给震碎了。”
“地道？”敖藏喝了口茶，“我是龙，又不是泥鳅，要什么地道。”
“我觉得不校供货你得按照规矩来——北海的石蟹不就是这样吗。那玩意儿在海底多得泛滥成灾，是什么‘捕捞苦难’、‘海况艰险’，都是唬饶。其实就是要控制产量，好让这条线上的人都发财。现在你突然掏出来这么多产能，还更‘绿色健康’，那你让其他人怎么做生意？”
“诶，你们可以从龙宫买菜嘛。”
“拉倒吧，你们这些食材根本就不能热加工吧？这鲍鱼搞不好是吐出来就直接生成的，连切片都切好了。那这还要饭店做什么？餐饮业岂不是全都要倒闭？到时候让整个畿内的食品业大地震，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虽然只是凉菜，但是凉菜也很重要。”
“所以，我这不找商君来这了吗。”他望向商洛，“我，商君，你看怎么样？”
“我。”商洛忽然抬起了头，“敖藏王，我觉得你是不是还是有一件事没透。”
“哦？什么事？还请商君指教。”
“这清蒸龙虾，你是怎么做出清蒸的味道的？清蒸也是有烹饪之后的香气的吧。我看上面好像还有清蒸之后，烹了一勺油的锅气味。所以这既然不能加热，那锅气是怎么来的？”
“那当然是.”话音未落，敖藏便知道商洛看出了门道，“那当然是.啊哈哈，啊哈哈。”
商洛接着：“你看啊——辣，本质上并不是味觉，而是对一种疼痛。辣对口腔产生了刺激，产生了近似于‘烫’的口感，所以是辣。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反过来：只要能够模拟温度对口腔的刺激，那不就能像辣一样，做出来‘烫’这种并不存在的味道？”
“诶？”郑世杰一拍手，“对啊！所以老龙你不只是想要一统凉材江山，你连热菜也是可以模拟的是吧？那餐饮业就不是地震这么简单了。有你的蜃气在，全下的饭馆子都可以关门了！”
“咳”龙王龙咳了了一声，好掩盖自己的尴尬，“我，商君，你看着”
“我觉得并不是不校”商洛看着他，“我觉得你可以表达自己的意见。但是，做决定的人不应该是我。这是朝廷的事，所以你应该和朝廷商量。我会给你们创造机会，剩下的就由你们来服朝廷了。”
“真的？？？商君你真的同意？”
“纳米海藻是吧？这也不全是坏事。当然可以。不过龙王你刚才，这只是你们和西海——也就是亚特兰蒂斯方面进行技术交流的一点细节？那蟹将该不会也是”
“啊！没错。商君，见多识广的你，不定已经见过蟹将了！它在罗马那边，好像是叫燃素潜兵呢，都穿着甲壳甲。商君如果想看，我们可以叫三五百个来给君你走个横行霸道助助兴。”
“多少？！”法厄同震惊了，燃素潜兵可是罗马的王牌，禁卫军转化为燃素潜兵的过程才刚刚开始，到现在整个罗马也不过一百多人，“所以燃素潜兵，你们有三五百个？？？”
“蟹将嘛。8万水军，蟹将成千上万是有的。这些过时的西海技术，一下子叫三五百个也无妨。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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