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侧头看向秦彻。
他嘴角依旧噙着那抹惯常的、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然而那双血红色的眼眸深处,却悄然凝结着冰棱般的阴冷。
坏了,他不会真以为你被夏以昼打过吧......拍屁股算打吗......
“我看起来……像是那种会被家暴的可怜虫?”你将眼镜挪开和他对视。
秦彻的目光掠过你裹得严严实实的头脸,血眸微眯,声音低沉带着探究:“那你现在,怎么跟见了鬼一样?”
“我是替你紧张!” 你立刻回道,“我的身份要是当场露馅,你不就彻底完蛋了?我们的大计不也跟着泡汤?”
秦彻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不远处那个气场迫饶身影。
出乎意料,夏以昼并未亲自上前,而是被几名下属簇拥着,正低声快速部署着什么。
他挺拔的身影立于运输机旁,墨镜遮住了目光,散发的气场如同实质的寒流,让周遭的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很快,一位副手带着商务航空中心的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他先是向你们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动作干净利落,随即递上一份盖着数个鲜红印章的检查令——香港民航处、海关、入境事务处、商务航空中心的徽记赫然在粒
机长上前一步,替秦彻接过了文件。
副手切换着流利的英文和粤语,语气公事公办:“Sir,根据航空安全条例,我署有权对所有入境航空器进行安全检查。包括但不限于核实该架飞机是否符合飞行计划,航空器适航证明有效性,机组人员执照状态,乘客舱单准确性,以及是否涉及敏感货物运输。”
机长沉稳回应:“长官,我们一定主动积极配合。但先生和夫人长途飞行,需要尽快休息。”
副手不为所动,语气斩钉截铁:“hx-24病毒在境外大规模爆发,机组及所有乘机人员需立即转移至我方运输机,接受健康排查。”
机长看向秦彻,等待指示。
秦彻忽然笑了,整理了一下袖口后,声音清晰而平和:“无条件配合长官工作。”
“谢谢配合。” 副手侧身,示意你们跟他走。
你下意识地又往秦彻身边贴近了些,手臂紧紧挨着他。
秦彻反手,宽大温热的手掌将你冰凉的手指完全包裹住,他微微偏头,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戏谑的警告:“你这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你有事?”
不远处,一直用余光锁定这边的夏以昼,看着你们紧握的手和依倌姿态,下颌线骤然绷紧。
他猛地抬手,一把摘下了脸上的墨镜,死死盯着秦彻那只紧握着你的手,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运输机舱内,临时改装的“检查站”设备齐全,穿着防护服的医护人员严阵以待,气氛肃穆得仿佛真在进行一场关乎城市存亡的防疫战。
一位护士上前,语气礼貌却不容拒绝:“女士,为了核对身份信息及进行面部识别,请您摘下墨镜和丝巾。”
你依言,动作有些僵硬地卸下伪装,露出那张明艳却带着一丝紧张的脸庞。
抽完血,护士公式化地道:“两位请稍候半时左右,等待检验结果。”
秦彻斜倚在舱壁,姿态看似放松,眼眸却锐利地落在护士身上:“如果结果是阳性,会怎样处理?”
护士语调平稳:“如果是阴性,可随时离开。如果是阳性,需转送至我们指定的隔离舱接受强制疫苗接种,并观察三日方可离开。”
秦彻眉梢微挑,继续追问:“必须前往你们的隔离舱接种?没有其他选择?”
护士点头:“是的,先生。鉴于该病毒传播性极强,为避免大规模疫情爆发,政府特为经常国际往返的市民提供免费的强制接种服务。若拒绝接种,您将被即刻禁止入境香港。换言之,您除了返回您的私人飞机离境,无权前往香港任何地方。”
秦彻的目光转向一旁强装镇定的你,嘴角勾起一抹了然又冰冷的弧度。
他明白了。
夏以昼这套安排的真正用意。
他原本以为对方会强硬空中拦截、军用机场迫降、警察直接现身拿人。
现在看来,夏以昼的目标非常明确——他要带走你,用这种看似合规的方式。
他不想让你卷入即将到来的、更危险的风暴核心。
半时在无声的紧绷中流逝。
护士再次走来,递来两张薄薄的检验单。
“先生,您可以离开了。” 护士的目光转向你,带着公式化的遗憾,“女士,非常抱歉,您的检测结果为阳性。请随我们前往隔离舱。”
“什么?!” 你蹭地站起来,声音因急切而拔高,“我和他24时形影不离,他没事,我有事?再验一次!”
护士表情不变:“如果您坚持,可以安排。”
秦彻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
他从容地起身,高大的身影挡在你面前,隔绝了护士的视线:“方便给我们一点私人空间吗?”
护士们对视一眼,依言退了出去,放下了隔帘。
秦彻伸出手,将你拉进怀里。
他宽厚的胸膛紧贴着你,有力的手臂环住你的腰背,将下巴轻轻搁在你发顶,仿佛要将你的气息刻入肺腑。
片刻,他低下头,声音低沉而压抑:“规矩而已,我们遵守便是。”
“秦彻!” 你急切地抓住他的手臂,还想什么。
他抬起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抵住你的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血红的眼眸深深凝视着你,带着一种你看不懂的复杂情绪。随即,他俯身,目标明确地吻向你的唇。
你下意识地抬手捂住嘴,声音闷闷地从指缝透出:“会……会传播!”
秦彻却低笑一声,轻易地拉下你遮挡的手腕,另一只手扣住你的后脑,不管不关低头,精准地含住了你的上唇,辗转吮吻。
唇舌交缠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舱内格外清晰,帘子后的医护人员面面相觑,尴尬地别开脸。
就在这时,隔帘被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猛地掀开!
“唰啦——!”
夏以昼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口,脸上挂着一抹冰冷到极致的、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一边迈步进来,一边不紧不慢地鼓着掌。
手套发出的掌声在寂静的机舱里显得格外有压迫福
“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真是羡煞旁人。” 他冰冷地扫过你们紧贴的身影,最后定格在秦彻脸上,薄唇勾起刻薄的弧度,“不过二位要秀恩爱……是不是也该看看场合?这里是执行公务的场所,不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
你如同被烫到一般,猛地推开秦彻,借着秦彻身体的遮挡,手忙脚乱地重新戴上墨镜,飞快地将丝巾裹回头脸,动作一气呵成,只留下一个鼻尖。
秦彻慢条斯理地转过身,迎向夏以昼几乎要喷火的目光,脸上没有丝毫被撞破的尴尬,反而带着一种慵懒的胜利者的挑衅:
“长官既然知道我们夫妻恩爱,难舍难分……那么,我让随行的家庭医生陪同我太太前往隔离中心,照顾她的日常起居,确保她不会因‘隔离’而受委屈,这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夏以昼盯着秦彻,又仿佛要穿透他看向你,嘴角那抹假笑几乎维持不住。
他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当然,没问题!亲也亲够了,抱也抱完了,秦先生就请回吧!别因为配合我们这点‘工作’,耽误了您价值连城的‘大生意’!”
秦彻仿佛没听出他的讥讽,微微侧头对你道:“谭医生已经在外面了,一会儿她会跟你一起。”
事已至此,你只能咬着唇,默默点头。
他抬手,温热的指尖在你被丝巾包裹的耳垂上,极轻、极快地捏了一下,带着一种无声的安抚或告别。
随即,他不再看夏以昼,径直从这位浑身散发着骇韧气压的长官面前,从容不迫地迈步离开。
秦彻的身影刚一消失,夏以昼脸上那最后一丝强撑的笑容面具如同被击碎的冰面,骤然崩塌。
他俊朗的五官如同覆上了一层寒霜,眼瞳里翻涌着暴戾的暗流,死死盯着你刻意背过去的身影,仿佛要将那层伪装烧穿。
半晌,他猛地转身,声音冷硬如铁,砸向身后肃立的下属:“返航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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