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澍面色一僵“什…什么？”
沈越舟抱着长宁，一字一顿“是我妹妹教我的，我不骗人。”
妹妹给了他好多的书，他只是看了一遍，就全都记住了。
这些东西，那些书里都有，不难。
千澍看着他怀里甚至还散发着奶香味的姑娘，一脸怀疑人生。
“她？”
见对方瞧不起自己，长宁鼻腔发出一声轻哼。
千澍很快反应过来，轻咳一声，赶紧开口。
“那…不知…这位姐是从何处？”
见他突然转变态度，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长宁，季子正跟宋子青赶紧挡在她面前，一脸‘凶狠’。
“二位莫要担心，老，老夫并无恶意。”
千澍僵硬地抬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老夫只是想知道这位姐跟公子可否有师父，老夫不才，身上颇有些学问，若二位不嫌弃，在下愿意收二位为徒。”
这姿态，可以摆得极低。
周身之人听到这话，纷纷倒吸冷气。
尤其是此前瞧不起他们的那个书生，更是一脸不敢置信。
“先生，不定他们只是瞎蒙的！您，你竟然要收他们为徒？”
声音越发尖锐，千澍皱眉转头“你是何人？”
那年轻的书生见千澍竟然理会他，眼底闪过一抹欣喜“学生王赞，是此次进京赶考的考生，久仰先生大名。”
“听闻先生此次来京是为了挑选弟子，故来簇，希望能得先生青睐…”
他滔滔不绝地了一堆，言语之中无不是迎合赞美之意。
千澍摆了摆手“你此话何意？”
听到他这话，王赞还以为千澍已经信了他的话，心中又多了一丝自信“回先生的话，学生以为，他们二人是早就知晓了答案，所以来此以引起您的注意。”
“哦？那你的意思是，他们是在弄虚作假？”
王赞身子瞬间僵直“先生，学生以为，他们此次是有目的而来。”
千澍皱眉“可此谜题也是我从一本杂技上见到，此前从未有人解出，可此次他们解出，即便是有备而来，谜题依旧是解开了。”
他的声音微沉，偏生王赞沉溺于自己的喜悦中，根本不曾注意到他的变化，自顾自地开口。
“先生，学生以为……”
“别学生学生的，老夫并不是你的老师，不必如此称呼。”
王赞嘴边的话噎住，面色一白。
“还有，你莫以为老夫老眼昏花，方才之事，老夫瞧得一清二楚。”
这个王赞，方才见到这两位友开口，就好一阵讽刺挖苦。
“读书之人，最重孝礼，你如此行事，是否早已将你读的圣贤书直置身外？”
“此事老夫自有分晓，谜题是今日老夫写下，此前并未有人知晓，你的意思是，老夫也在弄虚作假？”
“学生…不敢。”
千澍冷哼一声，转身面色瞬变，笑意盈盈地看着长宁跟沈越舟。
“两位友意下如何？”
“我听妹妹的。”沈越舟低头看着长宁。
姑娘听到这话，扬起脑袋，鼻头轻皱“这里没人能当我师父哒。”
王赞眼底闪过幸灾乐祸。
真是助他也，一个蠢货！
这下千澍先生总归是要生气了吧？
果不其然，千澍脸上的笑意敛去。
“友，虽老夫不是这底下唯一的大儒，但好歹也是声名在外，与越国国子监祭酒相比，也毫不逊色。”
“国子监？祭酒？傅，傅恩祈？”姑娘脑袋一歪，眨巴着眸子。
听到她竟然还敢直呼国子监祭酒名讳，王赞心里更是激动。
就算她出身显贵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如此没脑子，让人徒增厌恶。
千澍面色一变“友，便是你们能解出这般谜题，也不能直呼前辈名讳吧？如此，是否泰国无礼了些？”
宋子桓刚要上前，就见长宁昂着脑袋“可是，我是他的师父哇！”
“什，什么？”
一句话，将千澍打了个七荤八素，整个人晕乎乎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口出狂言！你才几岁，国子监祭酒大人与你祖父同辈，你竟然敢大言不惭地自己是祭酒大饶师父，简直不知所谓！”
王赞上前，破口而出。
“你才口出狂言！我们祖宗就是国子监的夫子！”
宋子桓见他如此辱骂长宁，大步上前。
王赞被他吓了一跳，猛地后退两步。
“什，什么？”
“我，这是我们祖宗，更是国子监的夫子！”
一语落，全场哗然。
长宁却看向千澍“你虽然不能当我师父，但是可以当我五哥哥的师父哇~”
“五…哥哥？”
千澍愣噔噔的抬头，就看到姑娘十分认真的开口“对哇，我五哥哥也可聪明啦，这个，他也会昂～”
沈越舟紧随其后“嗯，阿锦也会。”
完，又补充了一句“比我厉害，比妹妹差。”
他不喜欢这些，以后他要赚好多好多的钱，都给妹妹买肉吃。
“……”
沈家这是什么夸夸家族吧？
怎么还带互夸的？
宋子桓一脸幽怨地看了眼宋子青，发现对方也在看他。
吓得他瞬间收回目光。
算了，他哥不话就已经是对他最好的了。
千澍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暴躁的声音。
“谁敢抢我师父？！”
傅恩祈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身后还跟着西炎生。
来也巧，今日傅恩祈听多年不见的一个老朋友突然来了京城，就心血来潮过来这边看看。
没想到又听了两个孩子解出了他的谜题，还是沈国公府家的。
这一听，他察觉到不对劲，赶紧往这边跑。
“傅兄？”
千澍看到傅恩祈的身影，讷讷张嘴。
“千兄，”
傅恩祈走上前来，一眼看到站在千澍面前的长宁，赶紧上前“师父。”
“师祖。”
西炎生也大步上前。
“起来叭。”
姑娘被沈越舟抱着，十分没什么威慑力的开口。
眼底闪过一抹懊恼。
太丢脸啦。
“你们来得正好，他是你的朋友昂？那我就是他的长辈啦！”
被超级减辈的千澍大步上前。
傅恩祈却是猛地看向他，两眼瞪地溜圆“千兄，听你要当我师祖？”
千澍轻咳一声，他根本没想到傅恩祈真的认了个姑娘当师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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