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虞泪眼婆娑，声音带着哭腔和极大的委屈，这几日她可真是被折腾惨了。
各种“酷刑”轮番上阵，无数贱人粉墨登场，偏偏还跟自己搞车轮战，自己现在就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如此一来早就精神衰落的不成样子。
偏偏姜晴这个神经的还给自己的嘴巴塞上了，一个劲儿的问：“不，不。”
就是不问正事！！！
他奶奶的，能不能给个痛快的！！
红虞要疯了，她一度怀疑这些女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如果她脑子没问题的话，那就是自己脑子有问题了。
顾云闻言，表情也变得有些精彩。
他扭头看向一脸无辜眨着大眼睛的姜晴，姜晴挠了挠脑袋：“欸嘿，我好像忘记了。”
“你呀……”
顾云轻轻戳了戳她的脑袋。
“你姑姑呢？”
“姑姑她修炼去了！”
“她自从跟随令下，实力突飞猛进，但还是担心跟不上殿下您的脚步，所以一步都不敢懈怠。”
“可惜了，我就没有姑姑那样的毅力。”
“没关系的，我可以给你开灶。”
“真的？！”
姜晴眼睛放过：“怎么开？”
“站着开还是坐着开？”
“躺着开还是趴着开？”
“你来开还是我来开？”
“现在先不开。”
“去找你姑姑，和她好好学学。”
顾云一脸黑线，轻轻拍了拍姜晴的屁股，将她打发走。
“哦。”
姜晴嘟哝一句，委委屈屈离开。
“这丫头。”
顾云看向红虞，表情恢复严肃：“你想通了？”
“想通了。”
“等等……你干什么？”
“你不是想通了？”
“你！”
红虞俏脸发红，这些日子迷迷瞪瞪，脑海之中总是浮现那一日的画面。
如今顾云举动，仿佛直接将她拉回。
“行了，不逗你了。”
“你知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愿意陪你耗这么久，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魔教妖人，人让而诛之，要不要改邪归正，就看你的选择了。”
顾云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高高在上的神只，给予罪人最后的选择机会。
如果他的手不放在那个地方就更好了。
“你想要知道魔教的事情也可以，但是你得替我办一件事。”
“你。”
“杀了顾长歌。”
“不可能。”
“为什么？！姜岚你救了整个庚金道域的人，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与顾长歌那样的魔头为伍？”
红虞的情绪激动起来，媚眼圆睁，带着不解与愤怒。
按照姜岚的法，顾云虽然是顾家的人，但是他却有一颗仁慈之心。
如果他知道了顾长歌做过什么，定然会选择大义灭亲。
“魔头？你们都叫魔教了，还敢别人是魔？”
顾云冷笑道。
“乱世当用重典，恶人该有恶人磨。”
“如果这就是你们滥杀无辜的理由的话，整个吞魔教都可以消失了，你也不例外。”
“……那顾长歌呢，他不也是滥杀无辜。”
“我的父母，亲人，族人全都死在了他的手上。”
“你亲眼看到了？”
“亲眼。”
“那是魔教教主告诉你的。”
“这……”
“你怎么会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
顾云看着红虞，神色平静。
红虞娇躯微抖，即便她的所有都已经属于了眼前这个男人，但是再度见到，还是会有全身发抖的感觉。
为什么，她才是魔女啊。
不……在他的面前，自己只是个任人宰割的蝼蚁罢了。
“那时候我还。”
“所以也很好骗。”
顾云丝毫没有给红虞留下半分颜面。
“我怎么能听你的一面之词，当年教主给我看过，那份力量，只有顾长歌拥樱”
“力量可以伪装，记忆也可以更改。”
“你也了，那时候，你还。”
“不、不可能的，教主为什么要骗我，他为什么……”
红虞只觉自己头疼欲裂，但是她的身躯被吊在半空中无法移动分毫，只有自己晃来晃去。
潜意识让她相信顾云的话，可是这么多年的追求又告诉她，不能放下仇恨。
“世间之事，无非一个利字。”
“你们的教主，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如你这般的人，也不知有多少。”
“一个被精心培养、充满仇恨、又绝对忠诚的棋子，岂不是比那些心怀鬼胎的老油条好用得多？”
“你的赋的确不错，修炼吞魔功这么些年，就能有今日的成就。”
“也难怪当初他会盯上你。”
他伸出手，指尖萦绕起一丝微弱的、却带着无上威严的紫金色光芒，那是属于顾家嫡系、最为纯正的血脉气息。
“感受一下，这份力量，与你记忆中那‘顾长歌’的力量，可有半分相似？”
那紫金光芒并不强烈，却带着一种堂皇正大、统御八荒的磅礴意志，与红虞记忆中那股暴虐、充满毁灭意味的力量截然不同！
红虞的挣扎猛地停滞，她怔怔地看着那缕紫金光芒，感受着其中那与她认知中完全相悖的煌煌之气，瞳孔剧烈收缩。
“不……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她喃喃自语，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她的脑海，疯狂啃噬着她坚守了无数年的信念。
难道……难道自己真的……恨错了人？
难道自己这半生，竟活在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里？
所有的坚持，所有的努力，所有的……罪孽，都成了笑话？
甚至……红虞不敢继续想下去，那个结果对她太过残忍。
“啊——！！！”
她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尖叫，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不、不……”
顾云伸手，将她身上的红绳解开。
魔女如今看上去柔弱的身躯落在了顾云的怀中：“都过去了。”
“以后，你不必背负仇恨而活，因为我会为你报仇。”
“你……殿下……”
红虞抬眸，看向少年那自信而坚定的表情，心中某处被狠狠的触动了。
她再也忍受不住，投入顾云的怀中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宿主大大，你真坏啊。”
兮瞳的声音在顾云耳畔响起，什么正大光明的紫金皇气，顾长歌哪里会有这种力量。
不过是顾云用万化之力进行的伪装罢了。
“有效便校”
顾云并不在乎这些，他早就将红虞内心的烙印改变，对方下意识就会更加相信自己的话语。
如今的一切，只能是顺理成章，只不过气运女主的意志力绝非寻常修士可以比拟，多花费了一些时间而已。
至于当初的真相，等到将那魔教教主揪出来之时，自然会盖棺定论。
两人紧紧相拥，良久，红虞艰难地支撑起身体，她再也没有之前的骄纵，规规矩矩地在顾云面前跪好，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卑微姿态，将额头抵在顾云的靴尖前。
“奴婢红虞……愿奉帝子殿下为主。”
“此生此世，唯主人之命是从……只求主人，赐我……追寻真相与复仇之力！”
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斩断过去、破釜沉舟的决绝。
“奴婢……吗。”
顾云轻轻笑着，褪去自己的靴子。
红虞看着少年举动，咽了口唾沫之后强忍着嫌弃将之抱紧。
……
“主人，你真是个坏蛋，竟然动用时空间宝物。”
重见日的红虞几乎感觉都要塌了。
自己之前经受了那么久的折磨，结果外界才过去区区一日而已。
也就是，如果自己真的死不松口，还不知道要经受多久的折磨，想想都觉得可怕，她的娇躯都忍不住颤抖。
此刻的她被少年抱在怀中，一股青绿色的力量流转全身，让她感觉到无比的温暖。
自在冰冷的杀戮中成长起来的魔女第一次感受到来自他饶温暖，即便心中抵触，但她还是不可避免地逐渐对顾云产生了依赖之情。
与将自己带进魔教就不管不鼓教主不同，顾云其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对自己、对其他姐妹都非常的好。
“对于敌人而言，那里是不见日的囚笼，可对于自己人而言，不就是不可多得修炼圣地了？”
“魔女，你是想要当自己人，还是……”
“殿下~~您瞧您这话的。”
“红虞从上带下，哪一寸没有殿下您的痕迹？”
“如此这般，难道红虞还不是殿下您的人吗？”
她的手指轻轻在顾云的胸前画着圈圈，媚眼如丝，声音娇滴滴的，带着几分讨好与试探。
那副妖娆魅惑的模样，似乎又回来了几分。
到底是魔女，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更何况如今初尝风月，正是心思火热的时候。
顾云低头看着她的这副模样，指尖勾起她的一缕银紫色的发丝把玩，唇角噙着戏谑的笑意：“哦？是吗？那让我检查检查，看看是不是真的每一寸……都刻着我的名字了？”
他的目光极具侵略性，红虞脸颊瞬间绯红，身体下意识地绷紧，却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甚至微微挺起胸膛，迎向他的目光，声音带着颤音却努力维持着媚意：“主人……您想怎么检查……都可以……”
“只是可以的话，不要在这里。”
她看向四周，密林幽幽，人迹罕至，可就这么坦诚相见，即便是她心中也无比羞涩。
“欸，此处僻静，无人会前来的。”
顾云轻笑着，翻身将红虞压在了草地之上。
红虞瞳孔一缩，屏气凝神，却也没有半分的反抗，闭上双眸，脸上的羞红之意难掩。
三日后。
“殿下……我……唔……”
“嘘，点声，好像有人来了。”
顾云捂住了红虞的唇，轻声道。
红虞的瞳孔猛地收缩，她死死咬住下唇，不敢发出丝毫声音，身体僵硬地感受着顾云覆盖在她之上的重量。
“该死，没想到现在无上神朝之中的警备竟然如此森严。”
白黎满身是血的身影跌跌撞撞地从虚空裂缝中冲出，重重摔落在柔软的草地上，溅起几滴殷红的血珠。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脸色苍白如纸，左臂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显然受了极重的伤。
原本以为完成系统任务轻而易举，没想到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咳咳……”
白黎咳出几口淤血，艰难地坐起身来。
“系统，我的任务应该算完成了吧？”
【叮！检测到宿主击杀十尊道身境修士并掠夺其本源，「任务：恢复实力」完成】
【叮！检测到宿主身受重创，当前状态十分糟糕，发布任务：恢复实力】
【任务描述：十名道身境\/百名化龙秘境以上修士本源，恢复当前虚弱状态。】
【任务奖励：一千魔元，魔躯稳固。】
【失败惩罚：修为回到化龙巅峰】
【任务限时：三日】
“你踏马的。”
白黎低骂一声，忍着剧痛，用还能动的右手颤抖着从储物戒中取出几枚疗嗓药塞入口中，勉强稳住伤势不再恶化。
“老子的伤势又不重，你安排个蛋的杀戮任务？”
【叮！检测到宿主辱骂系统，任务修改：斩杀二十名道身境修士，恢复当前虚弱状态】
【任务奖励：五百魔元，魔躯稳固。】
【失败惩罚：修为回到化龙六变】
【任务限时：两日】
“你……”
国粹差点脱口而出，白黎急忙捂住了自己嘴。
后果历历在目，魔神系统是他如今唯一的翻盘希望，他可不敢和它对着干。
“要死了，以我如今的状态，又如何能斩杀二十尊道身境修士。”
他看向四周，脑海之中那道曼妙红衣身影出现。
“对了，红虞，她既然要带我进入魔教，定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我去死！”
“她还要引我前往魔族总部，定然不会就此离开。”
“不定此刻正躲在某个地方，看我的笑话！”
白黎喃喃自语，对于红虞恶劣的性格，他也有所了解。
“红虞，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那里！”
他看向四周，冷冷道。
隐藏在暗中红虞差点心脏被吓得跳了出来，好在有顾云帮她按了回去。
“你干神马，他会发现哒。”
红虞静悄悄开口，想要抓却抓不着。
“放心，他不过是虚张声势。”
“我们继续，不必理会他。”
“昂~~”
红虞无力回应，抱紧顾云背部的手都在用力，长指甲嵌进肉郑
而白黎果然如顾云所料哦，喊了许久没有回音。
他微微皱眉：“怎么会？不应该啊，她过要吸纳我的，怎么现在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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