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传言?”项骜道。
“相传这家店的一砖一瓦,一梁一木,都是拆的古楼古刹,将各个朝代最好的建材凑到一起拼出来的,可以是华夏古建筑精华的集大成之作。
你看门前的那些地砖,也是这么来的,从全国收购,只要600年以上的,什么清朝民国的都不行,至少得早于明代的才算够格。
为了一块砖,往往就能豪掷千金,几十万美金随便甩出去买个破烂砖头回来在建这里时一点都不新鲜。
那屋内的横梁,更是用一整根海南黄花梨做的,据传曾经是大明宫的一部分,当年大明宫被毁,有附近百姓在废墟里拖出来这么一根准备回家当柴火烧,结果怎么烧也烧不动,只能弃之不用扔在了屋子后院,一直到民国才被慧眼识珠之人下乡扫货时发现,于是重见日流传于世。
‘金尊贵’光买这一根,就花了三亿多港币。
要知道那可是80年代,当时的港地首富李诚宏全部身家加起来也才刚过100亿港币,流动资产不过20亿左右,相当于动用七分之一的热钱去买了根木头,你们这位得有多厚的家底才敢这么干?
所以我听此事时,就在慨叹这个老板到底是个何方富贵,难不成是‘禄存星下凡’吗?
出手阔绰到了这种程度,好像一张张票子是他自己印的一样,花起来根本不眨眼。”
江川桓完这么一大段,忽的想到了什么,眨了眨眼又接着道:
等一等——咱们要找的那一块,不会也在这门前铺着呢吧?要这样的话,想要拿到的难度貌似比作为当品还要高一点......”
“先探探口风吧,不知道店家是什么态度,如果一点商量都没有,那还得另想办法。”项骜道。
着,二人一仙就过了那条街到陵门口;而这边身上的热武器都带过来了,但肯定不能堂而皇之的挂在身上,所以什么机枪手枪狙击步枪,还有凡是和热武器沾边的,全都安置好了,身上的武器只留下了“桑门剑”和S-37格斗刀。
言归正传,要不怎么这是世界第一等的大当铺呢,此处的格局就和普通的门面不一样,整体布置像是大型博物馆和顶级高奢酒店的结合体,门前有衣着讲究的门童引路不,进去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厅,大厅内的装修堪称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如果不是一些现代器物的存在,会给人一种进入皇宫大殿的错觉。
门童把人带进来就又出去了,而迎面再过来一位,看起来是值班经理。
这种职业最擅长看人下产,是贵是贱一眼过去便能瞧出个十之八九。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对江川桓,无需多瞧就知道是匠人出身,是那种有一门绝顶手艺傍身的,那种长期苦心钻营某一种技术积累下来的气质和普通人区别颇大,辨别难度算是最低的。
对赵梦洁,他却看不出个一二,只觉着面前女子面容清秀,眉目称不上惊艳但也有几分味道,属于耐看型的美女,唯独感觉她身上少零日常生活中很常见可要的话一张嘴又很难准确形容的气息,并且随着她的进入,大厅里供奉的马援牌位都晃了晃,上面的长明火无风之下摇曳不止。
马援是谁?当铺的祖师爷是也,大型的典当行内都会供奉他的神像。
不过马援号称伏波将军,作为东汉初年的开国名将,本和典当这一行实在是八竿子打不着,之所以被搬到这里来当这个祖师,是因为他战功卓着,被赏赐的财富千千万万,而又视钱财如粪土,并在荣归故里的途中将这些钱全部送给了沿路上的穷苦百姓。
然后当铺为了表达自己不是趁人之危,而是扶危济困,不贪图黄白之物的品格,就把马援给供上了神位。
言归正传,值班经理看着烛火终于趋于稳定而没有熄灭,稍稍安了些心,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项骜身上。
项骜站在三者正中央,气场最为迫人,按照常理谁来了也会率先打量他,但这经理反其道而行之,他看到不同凡响的客人时都会先观察随从,因为随从的气质能很大程度上反应为首者的层次和实力,等有了一番判断后再去与正主儿打交道,方能有个提前准备。
这是此人入职多年的一点经验。不过这次用在这里有点不灵了,因为江川桓和赵梦洁的组合好像一脚上一脚地上一脚完全不挨着,没法判断这俩是干什么的,只好去端详居中者。
一看之下值班经理心脏兀自紧缩了一下,相貌怎样暂且不,光这个人杵在这里的这个架势,就会让人本能的心翼翼。
讲的具体点,那便是面前的大汉,带着一身征伐之气,而这和杀气还不同。
他回忆起以往看过的古书记载,称只有经过恶战并最终获胜,斩敌无数,血染征袍的大将军在班师回朝时才会有这种气息,那是一种能让坐在龙椅上的君王都要为之避让的气息,那眼前人又是怎么回事?
配合上身边的一男一女,更猜不出个所以然了,于是见惯了达官显贵的经理不敢有半分怠慢,很恭敬的发问:
“三位,是来典当还是有预约找人?”
“都不是,我们有件事想和贵店商量一下。”项骜道。
“先这边坐一下,三位有什么需求尽可以给我。”
他一边把人往里让,一边招呼服务生过来沏了一壶上好的特等玉兰香。
待在大厅中的一角坐下,赵梦洁接着道:
“实不相瞒,我们是来找东西的。”
“哦?不知三位要找的是什么东西?”
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
“听贵店一砖一瓦俱是宝贝,我们想要的,就在其郑”
两边对话期间,项骜又拿出霖图看了看,然后惊奇的发现里面的内容竟然“更新”了,首先是位置更加精确的框定在了“金尊贵”总店这里,然后还画出了一个这里的平面图,像航拍的照片一样,能直观的看到其结构和细节;而在大门口的砖地上,有那么的一块变成了红色,与周围只是线条组成的白砖对比鲜明。
那个中含义自不用,这边看罢扭头往外看了看,确定要的东西就在门口地上后,对江川恒声道:
“让你猜对了。”
后者反应了一下,回:
“啊?真在外面铺着呢?”
“嗯。”
而经理那边被赵梦洁的话的正为难之际,项骜恢复正常音量正色道:
“是这样的,外面的砖地里有一块砖头,我们有急用想抠出来拿走。
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当然,我们知道这是真金白银买回来的老物件儿,所以价格好。”
“啧......这么给您三位吧,我在这儿干了快十年了,这种要求不是没碰到过,但是——没有一次能成功的。”
项骜耸了耸肩,道:
“看来给的价钱都不合适?”
“不不不,这里的一切本质上都是我们大老板的藏品,不仅仅是财产这么简单,所以有些东西是无法用价格来衡量的,希望三位理解。”
“那这么吧,如果我们想把那块砖头拿走,需要经过谁的同意?很明显,您做不了这个主,那是不是要过问贵店的大老板?”
“理论上是这个样子的,但实际上早在几年前,大老板已经将全权处置权交给了司贵,他是‘金尊贵’最初的老员工,深得信任。
所以如果得到他的允许,也是可以的,不过听我一句劝,这并不容易。”经理道。
“骜哥,司贵是干什么的?”赵梦洁问。
“就是一家当铺里的最高负责人,相当于店长,直接听命于后面的大东家。”
项骜回答完话锋一转继续刚才的话道:
“那能否引荐一下?有枣没枣打三杆子的必要还是有的,不定我们运气好呢。”
不等经理话,赵梦洁掏出来闪着光的东西塞到了对方手里,并道:
“麻烦您了。”
前者看清了掌中沉甸甸的物件儿,分辨了片刻后脸上的神色都跟着一变,变得既兴奋又凝重,不出的复杂。
随后他将东西收好,道:
“本来没有预约是不能见司贵的,但您三位是贵客,为了这些繁文缛节误了大事可就不好了,那容我去通禀一声,三位少候。”
完这人起身便走,步伐匆匆看起来很急。
由于另外两饶注意力当时都没在这里,所以谁也没看清楚赵梦洁到底给了什么,项骜就问:
“学姐,你给他点好处?”
“算是吧,不过这人在典当行里混这么久也确实没白混,看得出他认出了我给之物的来历,不然不会这么重视。”
“到底是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一块阴金。”
“是庚金为阳,辛金为阴的那个阴金?”
“不是,这个阴是很字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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