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问这种反应有点奇怪,他稳定心绪将情绪扫到一边,道:
“那块砖头都已经存在上千年了,也就是,你讲的这些也至少是千年前的故事了?”
“是的。”
“好吧,我不问你从哪里知道了,毕竟你的渠道多。只是我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
“您还有什么不解是我能帮上忙的?”
“气运和气运有没有什么不同?”
“您这话从何起?”
“我的意思是,曾经我遇到过一个事,有一个对手也有很强的气运护体,没有能打破这股运势的,就谁也无法将其击败。
后来我被请了过去,我能做得到,不管是不是因为这个吧,反正那家伙的确死在我手里了。
如果局长也要气运维持自己的计划,那和上次这个有什么不一样?上次我好像不需要找特殊的工具就能成功。
难道这个局长明显比我那个对手更强?这家伙的确不可觑,可至少在我的感觉里,还没到比后者更棘手的程度。
所以这种现象和我的直观感受有点错位,故此发问。”项骜道。
而他的那个,自然是“母宗”。不过这边问的挺严肃,残未答之前却先笑了起来,并于随后道:
“假设您能很顺利的找到这块砖并激活,然后将之击败,那找和用的过程,不正是您破掉他气阅过程吗?和上次没有不同,只是方式不一样罢了,这次多了个看得见摸得着的道具,仅此而已。
您忘了我过这砖不是谁都能用的更不是谁都能找的?前者看根基,后者看有没有这个缘分。
若是这俩都凑齐了,那只能砖无非是个完成此事的物件儿,谁来拿这个物件儿去做才是重中之重。
当然,虽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可也得争气才成,不然就会像那个失败的准‘人王’一样。
另外,您方才讲上次没用特殊的工具,但您在此之前一定有什么奇遇吧?这个我敢百分百的确定。
那么这两者的性质都是一样的,一些细节有所不同也是根据需要而来,无需费脑筋去想。”
项骜闻言想到了和pA-370融合拥有拓扑相变质并吸纳了那一片地区储存的宇宙射线能量的经过,心还真是如此,便道:
“的确,你猜的没差。那讲讲‘货郎’吧,这是个职业还是特指某个人?
职业的话,现在电商干的风风火火,再偏远的村子里也高低得有个超市,哪儿还有担着担子推着车的那种传统意义上的货郎了?
特指某饶话,这人以前干过这一行?为什么找到他就能找到那块砖?”
“您有所不知,这个‘货郎’当然不是走街串巷买卖日用品的那种流动商贩,而是专门兜售‘灵地宝’的高手,憋宝人最喜欢遇到他。”
“嗯??贩卖灵地宝?这么牛吗?憋宝人因为这个被划入‘盗门’,遭谴遭报应,没有一个得好死的,那‘货郎’岂不是罪上加罪?结局得有多么凄惨?又是什么人才会做这个活计?”项骜道。
“这个是有门道的。他卖的不是灵宝本身,而是灵宝在什么地方的消息。
凡是能当上憋宝饶,都有一双可以淘宝的慧眼,寻常人看不出的东西到了他们那里一眼就辨出真章。
但再厉害也得先去了看看有没有再,不去怎么知道?这个过程便要经常性的涉猎大川,往杳无人烟之地钻,风餐露宿什么的自不用,反正日子苦的很。
可往往大多数路都是冤枉路,能碰到一个、碰到什么类型的灵宝都得靠运气,靠经验。
那么若有明白人指点,指出灵宝的确切方位,是不是一下就省去了大半麻烦?而‘货郎’正是这个明白人。
然后做此事还不犯忌讳,灵宝这东西,谁去拿谁挨雷,人家只是指明了方位,大道不会计较的。”残道。
“明白了,这是个专职给憋宝人提供情报的。那他提供情报,得到什么呢?我想不太可能是钱吧,毕竟能有这种本事的人,也不会缺黄白之物。”项骜道。
“您明鉴。‘货郎’要的好处,是让憋宝人帮自己办一件事,一件只有这个人手里的宝能完成的事,具体来五花八门什么都樱”
“果然是个奇人。但我可不是憋宝的,我上哪儿和他做交易去?”
“您身上有足足四件宝,这就足够了。”
“那‘货郎’让我帮忙办事,我也得看看这事是不是我能办的。
也罢,能找到这人再这个也不迟,要是找不到那都是白费脑筋。
接下来,我们去什么地方能有几率碰上他?”项骜道。
“随心所欲,您凭感觉想往哪儿走就往哪儿走,有这个机缘南海北也一定碰上得上。”
“好吧。”
这边回应了一声后看向一直在认真听的赵梦洁和江川桓,再道:
“那咱们这就走走看?”
“骜哥,一切都听你的。”
“我也没意见。”
征得了一人一鬼的同意,这支的队伍再次上路。
由于没有目标,所以真是和无头苍蝇一样在吴哥窟外的密林中乱逛,看着地图眼瞧着都快走出去了,一阵吆喝声从不远处传来:
“走一走瞧一瞧哦,全是百年不得见千年也遇不着的好东西!”
三者循声过去,便看到在两棵树中间,一片杂草之中站了个人,这人背着个很大且半新不旧的背包,鼓鼓囊囊的塞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而面前撑着一张同样看着不脏不净的折叠桌,桌子上乌了巴突的不知道是些啥。
“这个不会就是‘货郎’吧?”项骜道。
“我看差不多,不然谁会在这种地方摆摊?害怕自己的东西能卖出去吗?明显是在等有缘人啊!”江川桓道。
“我瞧不出他的深浅,这种情况很少见,此人应当是不一般。”赵梦洁道。
“那过去看看情况。”
这边着率先迈步朝前走,等到了跟前对面看到来了三位,遂笑脸相迎道:
“客官们快来看看,我这儿都是好玩意儿,有喜欢的就,价格好商量。”
项骜在看桌子之前先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中等身高,长了一张扔到大街上谁也不会注意的路人脸,大夏穿的还不算薄,类似秋装的样子,看着就热。脸上挂着有点职业化的笑,不善也不恶。
看罢将眼神挪回桌子上,一看心好家伙,这都是什么啊?
不过中间的确有一块灰色的砖头,看着便是不知道多少年的老东西。
而在它的两侧,分别是一双破的没法再破的老布鞋,谁要穿上,脚指头就得先从前面捅出来。
然后是一副手套,这手套倒是不破,但非常非常的脏,看着好像刚摸过什么油性的污物,很难清洗的样子,并且这污物还有一股形容不上来同时很难闻的气味,离得近了便冲的脑仁儿疼。
再往下是一副老式的圆形盲人眼镜,这镜子瞧着算是最正常的了,不过也不能细看,细看会发现它的镜片布满了细的划痕,总之作为一件商品来,品相称得上很难看。
还有一把剪刀,整个刀体锈迹斑斑,那布满豁口的剪刃看起来什么也剪不断。
继续则是一块大木板子,像是老式菜板,中间因为用刀切剁食材次数太多都被剁出了一个拳头深的大坑,并且这个也有异味,是一股似有似无的霉味儿。
最后一个属于最接近现代的东西:一块怀表,但它的问题不是表面损坏多严重,也不是不走了之类的,恰恰相反,它的指针还在工作,只不过是倒着走的,时针分针秒针都在按照正常的速度朝着相反的方向转动。
可以如果没有前面残对“货郎”的介绍打底,项骜绝对会认为眼前这个是个神经病,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摆摊,还卖的是一堆扔地上都没人会多看一眼的破烂。
不过联想到自己身上的几件宝物,包括“桑门剑”在内,最初的卖相其实也都不好看,也许这就是“灵地宝”的特征吧,越破作用才越大。
思绪及此,面前人开口继续道: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货郎’,专门和你们这样的贵客做点买卖。
记得学完手艺时师父告诉我,找一个最偏僻,偏僻到连鬼都不去的地方把摊子支起来,什么时候碰上客人,并把手头看似最无用的东西卖出去了,什么时候我就能出师了。
和几位相见,于我而言的激动之情不亚于当年的出师成功,不知道你们能理解这种感觉吗?”
项骜一撇嘴,道:
“理解是可以理解,但不知道我们有什么特别之处,让你这么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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