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清晨,阳光尚未照亮城市全貌,女子刑警队的专用押解车正在返程路上缓缓行驶。
红蓝警灯未曾关闭,映照出车窗里模糊的人影,被铐押坐定的银鞭妖姬龚语薇,以及她那四名冷艳凶狠、如今却满脸狼狈的女保镖。
副队长高颖坐在副驾驶上,腰间电警棍安静地挂着,白色手套在膝盖上轻轻摩挲。
后面押犯的迟莉、尹智贤、冷雪几人神情放松,偶尔交换一个眼神,气氛却带着一种抓捕行动完结后的轻松。
“昨晚那一拨,抓得真够过瘾。”公安女侠迟莉半开玩笑地。
景婷在后车,打开对讲机问:“高队,昨晚你们行动到底咋回事?我跟梁静静都没赶上你们的扫黄的恢弘场面,你们几个女战神是去抄了什么龙潭虎穴啊?”
高颖“呵”地一笑,回了一句:“你们俩没去错地方,正好躲过了。”
她转头看向三位队友,眼神里掠过一丝无奈,“从警这么多年,我头一回见一个晚上要用上那么多副铐子的。”
迟莉靠在车窗边,轻轻翻着手机里的记录视频,笑着补一句:“真让林队中了,要不是曲佳妮、徐丽菁、曹曦蕾和欧燕留下配合女子看守所夏雨荷那边的女警上铐,我都不敢想今早那批人怎么安排。”
“真得多亏女子看守所那边的人也见过大场面。”尹智贤淡淡着,“要不然昨晚那场面,男警不敢随便碰,一个个身娇肉贵,嘴还硬得跟石头似的。”
冷雪抿嘴没笑,只道:“她们嘴硬,手腕可不硬。”
四人一同笑了。
昨晚的突袭扫黄行动是林瑶接市局统一部署,全员必须参加的行动,目标直指一家名为“潋滟金辉”的高档夜总会。
簇此前被举报多次,却每每避开检查,直到昨晚林瑶调动女子刑警队全员出动,一场雷霆行动悄然启动。
猛女神捕高颖带队破门时,整个夜总会仍灯火辉煌,里面香水酒精味交杂,一片纸醉金迷的景象,姐们还沉浸在掩饰不住的脂粉堆中,谁也没想到真正的风暴会在下一秒落下。
“我记得刚开第一间包间,”迟莉着,柳眉一皱,“那姐还没反应过来,就让我一脚踢开门,当场被我反拧了出来,叫得那叫一个娇滴滴,手铐刚给她戴上,哭得比谁都委屈。”
“我那个就不一样了。”冷雪嚼着薄荷口香糖,语气凉凉,“那女人一看见我们就装疯卖傻,自己是新来的,不知道什么规矩,结果挣扎的时候还抓我袖子,差点把我警号都扯下来。我直接一膝顶翻她,用电警棍警告了一下,才老实。”
“我那几个最难搞。”尹智贤冷哼一声,“有个染着大红发的还敢骂街,我是来砸场子的。我你认识我这身警服吗?她竟然还敢冲我伸手。行,我直接给她来个大回环反拧,咔嚓一声把铐子戴上,她立马不吭声了,蹲那都不敢动。”
看见景婷、梁静静目瞪口呆的样子,高颖笑着摇头,接道:“其实大部分姐都知道咋回事,一看到我们来,就乖乖蹲一地,双手抱头不动,身份证也都提前掏出来了。我们那边喊名字,她们一个个乖乖走过来上铐,就像点名一样。”
“有个姑娘,一边戴铐子一边还在嘟囔,‘警官你们可别太紧啊,我明还有通告’——拍什么广告拍戏的也樱”尹智贤又好气又好笑。
“也有对着我们撒娇的,自己不想捆警用扎带,怕刮坏皮肤,结果铐子不够用了,后来只能两人一副。”迟莉笑得前仰后合,“更搞的是,两人一起戴手铐还互相看不上:‘我不跟她戴!她太lo了!’”
“有几个倒是姐妹情深,自己是姐妹,求着戴同一副铐子的。”冷雪翻了个白眼,“抱团取暖也就这会儿了。”
“不过有几个真的年轻,刚成年,看着真让人唏嘘。”迟莉语气忽然变了,“一边哭一边自己第一次,穿着高跟鞋都站不稳,手被铐着还在颤。”
高颖点点头,“是啊,但也别全信。她们有的看起来像第一次,其实早就是回头客了。”
“真滑。”尹智贤接道,“嘴上一套套,错怪自己,脚底却准备随时跑。”
她顿了顿,“还不是咱们女警来收拾这些人最合适。男人来,她们有的是花招;咱们来,一个眼神就让她们清醒。”
尹智贤话音刚落,车厢里便是一阵沉默,接着,迟莉像是想起什么,一笑:“对了,起昨晚那群人,我碰上一个特别精致的姑娘。穿一身粉红挂脖旗袍,妆化得比明星还出片,假睫毛几厘米长,一脸冷艳,仿佛来走红毯的。”
“结果呢?”景婷笑着捶了迟莉一下。
“结果?我一推门进去,她一边整理头发一边头都不抬地:‘你谁呀?这包间有人了。’我亮出证件,她还在嘀咕‘警官,你别乱抓人,我可是艺人’,那心理素质真是绝了,直到我抽出手铐,那姐们才瞬间破防。”
“反应?”冷雪斜睨。
“她高跟鞋一跪,化妆包往边上一扔,双手举过头顶哭了,‘姐,我真没接客!我是陪聊!’——结果身份证一查,早就有案底了。”
高颖叹道:“昨晚那种‘高级脸’姐不少,一个赛一个的会演戏。我记得有个穿吊带晚礼裙的,一口京片子,喊我‘大姐别这样,我有娃的!’我你娃现在上几年级了?她还真愣住了,改口‘我编的,别往心里去……’”
“我那边一个姑娘,头发染银白色,戴着猫耳发箍,自己是‘人设运营’,嘴硬得很。被铐上后还在嘟囔:‘我不是姐,我是陪玩……’结果衣服后背全是夜总会标签。”冷雪淡淡补充。
车厢尾部,几名被押解的女犯听见这些交谈,不自觉地别过头,或低头不语,或冷汗直冒。
银鞭妖姬龚语薇坐在角落,白色丝衬衫上有些皱折,脑袋上的捕俘铐勒得她双手都快断了,冷汗直冒,她斜眼听着公安警花们聊扫黄趣闻,嘴角轻轻一扯,似笑非笑,却不敢插话。
她身边的四名女保镖,此刻也都蹲坐在座椅下方,两人身子因车速微微晃动,面色惨白,额头沁出细汗,显然手铐卡得极紧。她们一个个冷傲惯了,如今却无法忍受这份被人民警察制服的羞辱。
其中秦映雪终于低声咬牙:“警官……能松一下吗?实在太紧了……”话音未落,便被前排的尹智贤头也不回地冷声打断:“想舒服?别犯罪呀!”
这简单一句,便将她的话顶了回去。
女押犯们的憋屈、惊惧、不甘,和女警们间的轻松、调笑与威压形成了壤之别的反差。
“其实,”高颖沉吟片刻,语气低了下去,“昨晚让我最感慨的,不是那些姐,是那个妈妈桑。”
“你那个金粉金裙、高跟靴,带着耳麦的那个?”迟莉问。
高颖点点头:“她原名叫黎雪芬,以前不叫这个。十多年前,我跟林瑶第一次出警扫黄,就是在新华东路那一带,当时抓住她的时候,她才二十出头,还在发抖,自己被骗来,第一次接客,哭得像个孩子。”
“我记得她,”冷雪眼神沉了沉,“后来在我们看守所劳动教养了半年。”
“对,但现在,她已经是那家夜总会的主管了。”高颖语气冷淡,“昨晚她一见我,没吭声,过了两秒才:‘高队,好久不见。’那语气,比谁都熟络,还冲我笑。我没搭理她,直接把她按在桌上铐上。”
“她当时不反抗?”尹智贤问。
“反抗什么,她身上穿着露背制服,腰里一堆钥匙,正指挥姐安排‘房间顺序’。我刚靠近,她就举手,双手背在身后,冲我努努嘴,‘您来得正巧,我正打算关门呢。’”
高颖眼神复杂地看向窗外,“从前那个紧张、怯生生、双手发抖的女孩,已经彻底没了。现在的她,是个笑着迎接手铐、知道抓捕流程还主动提醒我们‘别落下押解单’的老江湖。”
景婷轻声道:“有些女人,真的是一条道走到黑。”
高颖默默点头,“是啊。她对我笑的时候,我甚至在想,这副手铐她可能已经戴过上百次了,但她居然还能笑着接受,还会挑选左手还是右手先戴。”
“太过分了。”迟莉叹道。
“她这次不仅是劳教,属于组织卖淫,肯定要判了。”高颖语气平静,但话语却冰冷如霜。
车厢里一时间无话,只有手铐链子微微碰撞的声音在寂静中作响。
“这些人,终究是我们该面对的。”冷雪语调一如既往冰冷,“我们不是来感化她们的,是来终结她们的歪路。”
迟莉缓缓开口:“但我还是希望……她们当中哪怕有一个人,能记住我们这些女警的眼神,也许下一次,就不会走回来。”
“会吗?”尹智贤反问,“我不信。”
车外光线渐亮,看守所的高墙铁门已隐约出现在远方的际。
而车内,一群女警与一群女押犯——她们的命运在此刻交错,却朝着截然不同的终点驶去。
随着车队驶入女子看守所的院子,晨曦透过云层洒下,警车的尾灯逐渐熄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清晨的宁静。
然而,车厢内的气氛却依旧压抑,因昨日的扫黄行动而留下的余震在每个饶心中回荡。
高颖看了看窗外渐渐清晰的女子看守所大门,嘴角微微扬起,低声道:“今晚的事情终于结束了。”
尹智贤略显疲惫地松了口气:“嗯,虽然都是例行公事,但每次看到那些人从我们面前低头服从时,心里还是不由得一沉。”
冷雪看向后座的几名女犯,眸中似乎有些冷漠与沉思:“我们执法有时确实冷酷无情,但她们每个饶背后都是自己的选择。我们只是替那些无辜的人,做了该做的事。”
高颖转过头,望着车内的每一个人,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我们终究无法代替她们选择,而我们能做的,只有通过手铐和那一份份法律上的惩戒,来让她们意识到,什么才是正确的道路。”
车队在院子前停下,门口的夏雨荷带领女子看守所民警已早早准备好接应工作,随即开始熟练地按程序办理。
“高队,又抓新的了?我们刚把你昨晚送来的都收监。”其中一名女民警走过来,语气既平静又有几分轻松,显然已经习惯了这般常规的工作。
“是啊。”高颖点点头,站起身来,看着被紧铐着的银鞭妖姬龚语薇和她的四个女保镖,“我们牺牲的民警姐妹这次终于大仇得报了,把她们押走吧。”
她望向女子看守所的大门,思绪微微飘远。
每次执行任务,面对这些曾经抵抗法律的罪犯时,尽管已经习惯了那种眼神与冷漠,但她知道,这样的工作不可能完全消除她内心的某些感触。
高颖最终回眸看向女警同事,“工作没完,走吧,去和林队处理后续的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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