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保刚将兰递来的空杯添满茶汤,院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喧闹。七袄身影簇拥着人往里走,脚步声踏碎了方才的沉静,为首的楚明扬着嗓子,老远就冲他喊:“洛保!可算逮着你了!”
洛保握着茶壶的手一顿,抬眼望去,只见楚明身后跟着李明、顾嘉,还有好些大学时的同窗,男女十几人堵在院门口,脸上都带着戏谑的笑。工藤新一皱了皱眉,将茶杯放下,下意识往兰身边挪了半步;毛利五郎更是挺直了腰板,打量这群不速之客的目光里带着几分警惕;铃木园子则好奇地眨着眼睛,显然没料到洛保还有这样一群热闹的朋友。
“你们怎么来了?”洛保放下茶壶,指尖在桌面轻轻滑过,语气依旧平和,只是眉梢多了几分无奈。
楚明几步跨到石桌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狡黠:“听铃木家办家宴,猜你不定在这儿。怎么,见着老朋友不开心?”他话锋一转,忽然提高了音量,“别打岔,今来可不是叙旧的——洛保,唱歌!”
这话一出,周围的同窗们立刻附和起来。李明站在楚明身边,挠了挠头,脸上带着些不好意思,却也跟着点头:“是啊洛保,这么多年了,想再听你唱首歌可太难了。”
洛保端起自己的茶杯,浅啜一口掩饰神色,放下时才缓缓开口:“别闹,我是音痴,唱不好。”
“你可不是音痴!”楚明立刻反驳,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晃了晃,“骗谁呢?当年你为一对情侣帮忙的事,还想瞒着?要你开口唱歌,可不容易,但今这事,你非你莫属。”他拉过一旁的李明,眼神里满是促狭,“当年你帮李明那段告白独白,今我来当回旁白,你听完再走也不迟。”
他清了清嗓子,刻意压低声音,模仿着当年的语调,一字一句道:“你帮李明的那句——‘你知道吗?我很想握紧你的手,却始终没敢。我最清楚,谢谢你闯进我的世界,我信你,爱你,尊重你。我性子慢热,不是没分寸的人。’”
话音落下,顾嘉忍不住笑出了声:“当时我们一群人躲在树后面,还以为你要自己表白呢,差点冲出去起哄!”
“我录音了!”刘佳挤到前面,举着手机晃了晃,“可惜当年设备差,录出来冷冰冰的,没把你那股子温柔劲儿录进去。但谁不知道,你当年开口那一下,顾嘉差点当场哭出来?”
顾嘉脸颊一红,瞪了刘佳一眼,却对着洛保认真道:“谢谢你,洛保。当年若不是你帮我稳住心神,我恐怕早就慌得连出国的决心都没了。”
李明也跟着点头,语气诚恳:“是啊,当年多亏了你,宿友一场,一直没好好谢过你。”
楚明见气氛稍缓,立刻趁热打铁:“听见没?都等着谢你呢,怎么谢?当然是听你唱首歌!你那声音,温柔又好听,当年就有人,一听就爱上。不管什么歌,到你嘴里都能唱出不一样的味道,还自己音痴、不好听?骗鬼呢!”
“就是!”林凡从人群里探出头,“我们都打听了,你家里人和这边的朋友,好像都不知道你会唱歌?你总不唱,可不过去。”
洛保指尖摩挲着杯沿,目光扫过围在身边的十几张熟悉的脸,轻轻摇了摇头:“你们听错了,当年只是随口帮个忙,算不上唱歌。”
“十几个人都听错?”刘佳立刻反驳,将手机屏幕亮出来,“我这儿还有后来偶然录到的片段,你自己听听。你就算没学过专业唱歌,可每首歌都唱得特别有味道。就你这声音,往那儿一站,谁不一句人帅声干净?以前总有人你性子冷,可听你唱歌时那平和的模样,比阳光还暖!”她顿了顿,报出几个歌名,眼睛亮晶晶的,“《你是我的触不可及》《玉簪记》《非你莫属》,这几首你当年都哼过,尤其是《玉簪记》,被你唱得仙气十足,今高低得再唱一遍!”
洛保看着众人热切的目光,又瞥了眼一旁静静观望的工藤新一几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拿起放在石桌角落的手机,解锁屏幕:“罢了,别闹得太张扬。你们放旋律,我用自己的手机接伴奏,不用额外准备。”
“这么干脆?”楚明惊喜地挑眉,“就坐着唱?不用站到中间?”
“坐这儿就行,又不是表演,也不是开演唱会。”洛保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副白色蓝牙耳机戴上,指尖在屏幕上滑动,“我看看……”
李明忽然瞥见石桌旁的架子上放着一把原木色的尤克里里,眼睛一亮:“你这儿还有尤克里里?你会这个?”
洛保的动作顿了顿,目光落在那把尤克里里上,恍惚间像是想起了什么,片刻后才摇头:“没正经学过,但好像……会一点。”他指尖碰了碰琴身,又很快收回,“算了,不用这个,清唱配合伴奏就行,更自在些。”
他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手机上,指尖在音乐软件里翻找着,神色渐渐沉了下来,语气里多了几分旁人难懂的怅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总做一个重复的梦,梦里藏着一个没讲完的故事。既然你们非要听,我想唱几首《终极一班》里的歌,或许能唱出梦里那个人,曾面对过的一牵”
楚明几人虽有些意外,但只要他愿意唱,什么歌都好,立刻点头附和。工藤新一看着洛保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眉头微蹙——方才洛保提到“梦里的人”时,语气里的怅然太过真切,不像是随口。兰则攥着裙摆,目光紧紧落在洛保身上,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她隐约能猜到,洛保口中的“梦”,或许与上一世的遗憾有关。
“就唱三首吧。”洛保抬眼,目光掠过众人,最后停留在虚空中某一点,像是在对谁诉,“《够爱》,《我不是你该爱的那个人》,还有一首……是我根据《终极一班2》里的旋律改的,蕉我想我需要时间》。”
“改歌?”顾嘉眼睛一亮,“你还有这本事?快放伴奏,我们都等着呢!”
洛保没再话,指尖轻点屏幕,熟悉的旋律缓缓从蓝牙耳机里传来。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的怅然被一种沉静的温柔取代。庭院里的风渐渐停了,月季的香气似乎也凝在空气中,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他开口。
没有多余的铺垫,洛保的声音随着旋律缓缓流淌出来,比平日里话时更低沉几分,带着一种独特的磁性,像是浸润了岁月的溪水,轻轻淌过人心头。他没有从歌曲的开头唱起,而是直接切入副歌,第一句便是“我的爱只能够,让你一个人独自拥颖。
“我的爱只能够
让你一个人独自拥有
我的灵和魂魄
不停守候在你心门口
哦
指头还残留
你为我擦的指甲油
没想走你好像过
你和我会不会有以后”
唱到“指头还残留,你为我擦的指甲油”时,他的声音轻轻颤了一下,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工藤新一敏锐地捕捉到这细微的情绪,心中的疑惑更甚——这句歌词里的画面感太强,不像是单纯唱给朋友听,更像是在对某个特定的人倾诉。
洛保的声音很稳,每一个转音都处理得恰到好处,没有刻意炫技,却凭着那份真切的情感,将歌词里的执着与守候唱得淋漓尽致。楚明几人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艳——时隔多年,洛保的声音不仅没变,反而多了几分沉淀后的温柔,比当年更让人动容。
“世界一直一直变
地球不停的转动
在你的时空我从未退缩懦弱
当我靠在你耳朵
只想轻轻对你
我的温柔只想让你都拥颖
副歌重复响起时,他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庭院角落那丛开得正盛的月季上,仿佛透过花丛看到了遥远的过往。顾嘉悄悄红了眼眶,当年她就觉得洛保唱这首歌时格外认真,如今再听,才品出那份认真背后,藏着多少未出口的深情。
间奏响起时,庭院里静得只剩下旋律声。兰攥着裙摆的手更紧了,她想起上一世偶尔看到洛保对着电脑屏幕发呆,屏幕上总是停留着《终极一班》的片段,那时她不懂,现在才明白,或许从那时起,那些未诉的情愫,就已经藏在了旋律里。
洛保没有停顿,间奏刚过,便继续唱了下去。一遍又一遍的“我的温柔只想让你都拥颖,像是在反复确认,又像是在固执地坚守,直到旋律渐弱,他才缓缓闭上嘴,眼底的情绪还未完全褪去。
楚明刚想开口夸赞,却见洛保已经切换了伴奏。这次的旋律比刚才低沉了许多,带着淡淡的忧伤,像是阴雨气里弥漫的雾气,瞬间将庭院里的氛围染上了几分怅然。
“若我们早就知道最后要分离,
是不是依然会在一起。
如果诚实的话出来伤心,
那不如不要听。”
《我不是你该爱的那个人》的前奏刚落,洛保的声音便随之响起,比起刚才唱《够爱》时的执着,此刻他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无奈与克制,像是在诉一段求而不得的过往。
李明悄悄拉了拉楚明的衣角,示意他别话。他记得当年洛保偶尔会在深夜的宿舍走廊里哼起类似的调子,那时只当是他多愁善感,如今听着完整的歌词,才忽然意识到,这首歌里藏着的,或许是一段未曾宣之于口的遗憾。
“最难的是爱着你却不能爱你,
握着你的手却握不紧。
如果爱情里面隐藏着秘密,
要怎么填补时间的缝隙。”
唱到“爱着你却不能爱你”时,洛保的声音低得几乎要融进旋律里,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手机,指节微微泛白。工藤新一的眼神沉了沉,他何等敏锐,自然听出这首歌里的矛盾与痛苦——爱而不得,或许就是洛保口职梦里那个人”的执念。
洛保的声音陡然拔高,字句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庭院的沉寂里。“你当真以为兰是来散心的?她是来找我的,不是找你——毕竟,我在她面前从未像你这般,消失就消失。”他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死死锁着工藤新一,“现在于你而言,或许只是寻常的相遇,可于我,这早就是下一辈子的纠缠了,确实挺疯狂的,因为这里是个梦,但是梦里很真实,真实的我就觉得就是一场上一辈子的事,我是唯物主义者,但是我也不愿意相信,但是看到你的脸,我就不能不相信”
这话一出,满院皆惊。
洛云下意识攥紧了司正的衣袖,眼底满是错愕——她从未见过一向温润的儿子,露出这般锋芒毕露的模样,更别提“下一辈子”这种匪夷所思的话。洛溪更是站不住,快步上前想拉洛保,却被司云南悄悄拦住,他摇了摇头,示意她先别打断:“洛保心里定是藏着我们不知道的事,让他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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