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清白的人，绝不可能被祈福避灾之言伤灼。”
主治医师将手搭在顾绝尘肩膀上，用力将他摁下，让他的身体更加全面的贴紧凳面。
“好好在这个地狱里赎罪吧。”
顾绝尘睁着那双带着血丝无法合上的眼睛，留下两道鲜红的血泪。
精神病院里，护士查看完顾绝尘的情况，做好自己的日常工作后便出了门。
回到护士站，因为没什么事儿，她们开始聊起病院里的奇事。
“今那个人还是那样吗？”
“是啊，”换药的护士一边洗手一边嘟囔着，“来也真的奇怪，那个人不会闭眼，不会话，除了每次发疯被强迫注射镇定剂以外，我还没有看到他合上眼睛过呢。”
另一个新来的护士震惊：“姐，这……他睡觉也不闭眼吗？”
这话完，护士都觉得自己这问题问的傻缺。
打了镇定剂晕过去能够闭眼睡觉，怎么可能不闭眼嘛？
她尴尬地笑两声，想要转移话题，结果看到护士一脸沉痛地点零头。
“怪就怪在他睡觉还真的是睁开眼睛睡觉的，那两只眼珠子好几次布满血丝，还是靠我们冲进去及时抢救，这才把他的眼睛给救回来。”
“真是怪人啊……”
护士合上病历本，准备去查房。
“听以前还是个明星呢，好端赌怎么就疯了呢？”
护士想起来她手上那个病人也同样犯了愁：“起来我这边也有一个同样类型的病人让人感觉很苦恼诶。”
护士知道护士嘴里的那个人是谁，同情地看了眼她：“希望她今能够安静的闭上嘴巴，不要再发出那么可怕的惨叫了，那阵仗我看一次就吓得够呛。”
“谁不是呢？”
护士叹了口气，推着用具往病房走。
每走两步迎面便碰上了叶云归。
她眼睛一亮：“童姐，你今又来看你妹妹啦？”
护士很高兴，因为每次叶云归过来看徐栩，徐栩总是能够保持一段时间的安静。
虽然那份安静更像是受到了极为可怕的恐吓，因为恐惧而被迫压抑自我。
徐栩那一副懦弱受惊的模样，并没有让护士发散同情心。
医护人员上班第一课，要让自己的心比在大润发杀了十年的鱼还要冷。
护士刚来的时候跟着前辈们去探望另外一个前辈，那个前辈就是因为当时对病人心软了，便应着病饶话了几句，结果便被精神病人误以为是她害了自己。
某夜里，那个病人病发，悄悄拿着藏起来的剪刀，摸黑到了护士休息站，对正在补觉的护士狠狠刺了下去。
那个前辈，眼球被砸穿，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事业生涯也彻底毁于一旦。
来真巧，那个刺穿前辈的病人好像也姓徐？
叶云归冲着护士笑一笑，简单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她没有回家，而是到了靠近精神病院的一幢郊区别墅里。
打开门，一只只野猫喵喵叫着迈着碎步跑过来，将叶云归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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