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君被他的话惊的心乱了方寸,脸颊阵阵火焰舔过似的。
她猛然别开眼,强硬的口吻拒绝他荒唐至极的要求,“不可以!”
萧肆锦有些失望的沉了沉脸,眼中甚是低落。
“那要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晚晚是不是就会接受我!”
沈晚君心一颤,睫毛像翅膀一样扑了两下,神色有几分黯然,“没有如果。”
“不管怎么样,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朕!”
听到她的答案,萧肆锦瞬间像被人踩到了尾巴似的。
眼眶控制不住的泛起猩红的光晕,眸色蕴藏伤痛,心底布满膨胀难忍的情绪。
紧紧搂着她亲了好一会,才舍得放手。
只是两人折腾好一会的时间,便是傍晚了。
看他好像逐渐失控,加深了沈晚君想逃离的速度。
……
“你什么?我的兄长可能在皇宫!”
沈晚君将心底的猜测告诉苏月香后,她的反应有些震惊。
表情从惊愕到呆滞。
脸上有股让人看不透的情绪。
月儿这是激动还是开心?
为什么她好像看不到有任何开心的情绪!
仿佛有种淡淡的阴郁!
“姐姐,那你打探出消息了吗!”
苏月香脸色恢复如常,仿佛刚刚的失态并不是她表现出来的。
她的言辞带着一丝试探。
沈晚君摇了摇头,一脸叹息。
她倒是想到一个办法,先找到杭清在哪个地牢。
然后再想办法救他出来。
“月儿,你别担心,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沈晚君脸上洋溢着沉着冷静的神色,安慰着苏月香。
苏月香眼底闪过一丝异常的光芒,点零头,没什么!
……
竹雪殿。
“夫人,用膳时间到了!”
宫女端着晚膳来到竹雪殿,院内瑛娘痴痴傻笑的声音像铃铛般清脆。
她的心智宛如单纯的孩童,伤疤被妆容巧妙掩盖下,整个人看起来风韵犹存。
突然。
富容夏像自带污染的物质,强势踏入竹雪殿。
她的身后还跟着奉承巴结的袁彩晴。
看到竹雪瑛那张熟悉的面孔,她眸色骤然锁紧。
没想到二十年没见,她没什么变化。
气质依然独特,容貌依然倾城。
可那又怎么样?
先皇还不是永远都见不到她!
他们永远都没办法再见面!
“下去吧!”
她隐忍着胸口的妒忌,冷然驱逐宫女。
宫女微微行礼。
一瞬间,辉煌清冷的寝殿只剩下她们。
富容夏目光阴冷深沉的左右打量着竹雪瑛。
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没想到当年被先皇独宠的雪妃如今成了傻子!”
她突然心里涌出无限快意。
就好像压抑多年的仇恨得到了释放。
袁彩晴眼神带着惊讶的神色,心里感到震惊。
没想到太后和这个傻子认识!
她居然是先皇的宠妃!
“好吃。”竹雪瑛突然徒手便抓起桌上的食物往嘴里塞。
表情痴呆傻笑的睁着眼,嘴里被食物堵的饱满。
却不忘赞美舌尖上的美味。
食物掉地上也不禁弯腰去捡。
可在她伸手想缩回时,富容夏突然一脚踩在了她的手背上。
高低重跟的凤台履如铁一般,一股钻心的刺痛在竹雪瑛身上蔓延开来。
让她痛的扭曲了脸庞。
“好疼…唔唔…”
她像个孩童般大声哭了起来。
仿佛这样就能让她高抬贵脚!
一直守着她的不驯对准富容夏和袁彩晴不断吠剑
仿佛这样就能保护它的主人一般。
可袁彩晴面露嫌恶,一脚将它踢的老远。
“竹雪瑛,真不记得本宫了!”对于竹雪瑛的痛苦喊叫,富容夏非但没有放开她。
反而踩着她的手,居高临下的蹲下身。
目光充满着强势和恶毒的冷芒。
竹雪瑛眼神充满着恐惧,迎视她那双熟悉的眸子。
脑海突然像有什么东西涌入了进来,闪现的太快让她一下子抓不住。
她甩了甩头,脸色痛苦的喊叫,“坏人,你是坏人,踩到我的手了!”
沈晚君来到母亲的寝殿便看到令她无比愤怒的一幕。
她推开富容夏,无谓的眸色充斥着怒火,“太后这是做什么!”
“太后心!”
袁彩晴连忙扶了扶她的身子。
富容夏站稳脚,在看到沈晚君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容时,眼里划过一丝异样。
身体轻颤了片刻。
却很快稳下心神。
“本宫在教你娘好好用筷子,掉地上的食物非要捡起来吃!”
“本宫便处罚了她!”
富容夏的冠冕堂皇,一脸强势,趾高气扬的眼神迎视着沈晚君。
沈晚君握紧拳头,一双冒着火焰的杏眸死死瞪着她。
她面无表情,眉目沉着冷静的道,“太后娘娘…”
“你刚刚的举止不像单纯的处罚,倒像是想踩死我娘!”
“难道你认识我娘?”
看她的表情,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的纠葛一般。
难道她们以前就认识!
沈晚君心乱如麻,感觉自从进了皇宫后,越来越多复杂的事情牵绊着她。
富容夏面色一冷,眉目间充斥着淡然,“本宫怎会认识你们这些贱民!”
沈晚君圆润灵动的杏眸沉着冷静的瞥着她,无谓强权的开口,“太后娘娘,我们在你眼里是贱民。”
“可在宫里的待遇却比你这个太后的还要好!”
“这么来…谁贱还不一定呢!”
“你…”
最后一句的嘲讽让富容夏气的郁结疯长。
那张高贵冷艳的面容比阴暗里的咀虫还要臭上几分。
“还有你…”
突然,她的眼睛死死瞪着袁彩晴。
面色沉了沉,“我做不到你这样溜须拍马,趋炎附势,所以你别玷污了这里!”
“你…”
袁彩晴脸色白了白,气的不出话来。
富容夏眼神闪过一丝狠毒,冷然呵斥她,“大胆…”
“沈晚君,你以为你有陛下罩着就可以毫无规矩了?”
“不管是谁,任何人都不能欺负我们!”沈晚君眸色平静如水的看着她,表情淡定自若。
在她心里,人人平等,她们生来不是被人欺负的!
“来人…”
富容夏想趁机杀了她,刚想叫人。
萧肆锦却挺拔冷酷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竹雪殿。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刚硬深邃的五官毫无温度。
眸色阴郁的盯着富容夏,“母后,朕警告过你,安分守己一些!”
他的声音很平静,可风暴却早已在胸腔里潮涌。
眉目阴冷的蹙紧,一股不寒而栗的危险在眼尾疯狂滋长。
“陛下,沈姐…”
“啪…”
袁彩晴想充当先锋般的领头人,可指责的话还没完。
萧肆锦率先拿她开刀,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挥了过去。
仿佛在给富容夏下马威。
袁彩晴瞬间脸色恐慌的捂住脸颊,眼眶红了一圈。
比脸还大的巴掌印仿佛硬生生的粘在她脸上散不去,红色痕迹清晰可见。
警告的话随之落下,“袁妃,你是觉得你有靠山了?还是觉得朕不会杀你!”
“敢擅自闯入朕的领地来撒野。”
他冰冷的话一字一字的从喉咙深处吐出。
虽然是警告袁彩晴。
可那双狭长的鹰眼却看着富容夏,平静的疯感在眼尾蔓延开来。
唇角邪恶的冷笑随之上扬。
“陛下,臣妾知错了!”袁彩晴隐忍着憋屈的情绪,眼眶通红。
仿佛泪水下一秒便会滴落。
看他这么紧张沈晚君,富容夏心里咯噔了一下。
表情有几分异样,眸色闪过一丝让人看不透的情绪。
她带着一丝质问的语气冷道,“陛下和沈晚君是什么关系?”
她仿佛在见缝插针的试探他们。
一旦嗅到不寻常的味道,便仿佛抓住了把柄一样。
想要拿捏他们。
“她是朕…”
萧肆锦想宣誓主权,沈晚君却抢在他完的的时刻打断他。
“我和陛下就是旧识!”
她极力撇清的语气,生怕和他沾上一点关系似的。
就好像他是什么疫.病,避之不及。
萧肆锦心底的怒意瞬间被点燃,黑白分明的瞳仁骤然紧缩。
一股病态的隐忍情绪悄然爬上眉梢。
“我和新科状元已成亲拜过堂,苏家突然遭遇不测…”
“沈府以出嫁女子不吉利为由将我和我娘逐出沈府,不得已才进宫落下脚。”
沈晚君想了个理由搪塞富容夏,眸色暗暗瞥着一脸铁青的男人。
她是故意刺激他。
因为只有激怒他的情绪。
他才可能去地牢拿苏杭清出气。
这样她才有机会知道苏杭清的下落!
只是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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