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绍华：“……”
他那张酱油一样的脸，更加难看了。
在旁看公式的会计师傅，突然开口问：“陆同志，你不问问，晚宁刚刚的英文是什么意思吗？”
“你不是好奇她的能力吗？年轻人啊，不能眼高手低，得多向他人学习。”
刘厂长冷哼一声，不屑走到一边。
这下，陆绍华就算不想问也得问了。
他憋屈着开口：“霍副厂长，姜晚宁同志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霍霆瞥他一眼：“你真的想知道？”
陆绍华深吸一口气：“对，我想知道。”
霍霆又看他一眼，悠悠开口道：“她刚刚那个词的意思是你卑鄙人，也可以翻译为人渣。”
陆绍华犹如被雷劈一样僵在原地。
其他人也有些震惊。
看了姜晚宁。
霍霆眼底涌动着暗光，继续道：“姜晚宁同志不仅基础知识过硬，还有其他特长，她完全可以胜任会计员这份工作。”
“你还有什么异议吗？”
陆绍华脸色变了又变，表情扭曲到极致。
姜晚宁和陆绍华果然狼狈为奸。
当着领导的面用英文骂他。
还故意让霍霆翻译出来。
他们就是在报复羞辱他！
会记师傅看着陆绍华脸上变化莫测的表情，忍笑：“晚宁啊，你过来跟我这个记账法该怎么用。”
“好。”
陆绍华丢人丢到了家，刘厂长看他的眼神更加鄙夷了。
陆绍华灰溜溜的回到自己车间。
路上，他想破脑袋都不明白，姜晚宁是怎么忽然之间懂得了那么多东西，还会英文。
……
姜晚宁一整都跟在师傅后面学习，实话，并不难。
只是因为工具不先进，所以花费的时间多了些。
快下班的时候，霍霆将她叫进办公室。
霍霆脱了外套，搭在手肘上，拿过办公桌上的袋子直接递给姜晚宁：“拿回去。”
姜晚宁：“啊？”
霍霆：“家里人寄过来的，我不喜欢，扔了也浪费。”
姜晚宁低头看过去。
袋子里竟然是一些零食，有牛奶还有方便面之类的。
姜晚宁看他一眼，伸手接过。
“霍大哥，你家里人怎么会寄这些东西？”
牛奶、方便面虽然贵且稀缺，但这不都是孩子才喜欢的？
他的家里人是还把他当孩子吗？姜晚宁有些想笑。
这些东西实在和他高大硬汉的形象不匹配。
瞥见她脸上隐约的笑意，霍霆的脸色瞬间僵硬起来。
他母亲老来得子，三十岁才有了他，可能正因为如此，一直把他当孩子对待。
姜晚宁注意霍霆的脸色不对，立即收敛了笑意。
她扬了扬手里的袋子：“你长得这么高，实在用不着喝牛奶了，那我就收下了哈。”
牛奶可以美容养肤。
她钱大部分投进陵铺，最近正过着紧巴巴的呢。
霍霆看着她脸上狡黠的笑容，淡淡嗯了声。
虽然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姜晚宁能看出他的脸色相比刚刚好了很多。
广播的铃声响起，下班时间到了。
霍霆关上门，和她一起下来。
例行公事一般询问道：“工作熟悉得怎么样？”
姜晚宁：“还可以，王师傅很有耐心。”
她又接着道：“大哥今就要走了，他在门口等着我们一起去吃饭。”
“好。”
两人出了办公楼，霍霆去停车区开车，姜晚宁正门口等着。
许强在保卫科上班，黑着脸走过来。
霍霆难得看他一副不高心样子，便问道：“怎么了？”
“霆哥，你过来。”
许强带着他走到一处墙脚跟处，就在霍霆不明所以时，墙的那边忽然走过来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身上穿着的衣服一看就不是厂里的职工。
看到男人，两个穿着蓝色工服的中年妇女走了过去，伸手低声道：“钱呢，快给我们。”
穿着花布衣裳的男人嘴上叼着根烟：“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放心吧，厂里的人虽然同情姜晚宁，但也看不惯她又是换房子又是换工作的，我们俩随便一挑拨，现在厂里一大半人都知道姜晚宁被人绑架了一一夜，被玷污了。”其中一个中年妇女低声道。
“是啊，大家现在私下都在讨论，陆绍华答应和姜晚宁离婚，根本原因肯定是在嫌弃她身子不干净了。”
霍霆眼睛眯了茫
许强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霆哥，有她们这样颠倒黑白的吗？明明都是陆绍华那畜生的错，现在脏水全往晚宁姐身上泼。”
“记住她们的脸，去查下她们是哪个科的。”霍霆没有立即打草惊蛇。
许强根本就不用查：“我每巡逻，人都见得差不多，那个胖女人，是二车间的，前几年还拿了红旗手呢。”
许强阴阳怪气。
拿了钱，那三个人很快散了。
二车间，那不是陆绍华现在所在的车间？
霍霆眼神幽暗不明，“先开车，去吃饭。”
姜晚宁在厂门口和姜胜利汇合，商量着晚上去哪吃饭。
周围都是下班的职工，之前，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是带着些欣赏和羡慕的。
可今，姜晚宁明显感觉到那些人往自己身上打量的眼神有些怪异，怜悯、同情，甚至带着嫌弃？
姜晚宁不明所以的在那站着，推着二八大杠结伴离开的工友们，有些在指着她窃窃私语。
她终于听清了一些。
“请了这么长的时间的假，是不是就因为被人欺负了才离婚的。”
“不会是被……然后怀了吧，我今就看她脸色不好……”
“宁宁，他们在什么？”姜胜利也注意到，神情严肃起来。
“就是嚼舌根而已。”嘴长在别人身上，这么多张嘴，她管不了，也不想管。
姜胜利看她一眼，神情欲言又止，正要开口。
路口“滴滴”两声，霍霆将车开过来了，姜胜利只好作罢。
因为姜胜利还要赶路，晚饭选在工厂附近的一家面馆。
进了面馆，那种奇怪的感觉更浓烈了。
应该有不少工厂里的职工在这吃饭，见她进来，怪异的眼神纷纷朝她投注过来。
有的甚至连面都没吃完就径直离开。
面馆的老板跟她熟，老板娘拿来播时，姜晚宁直接帘的问：“吴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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