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扬也赶紧跟着一起搬。
甜宝刚拎起两摞纸，帅就颠颠地跑过来，将她手里的纸拿走。
“姐姐，交给我了！”
他抢过她手里的黄纸放到倒骑驴上。
肖扬看着他的背影点零自己的脑袋，又看向甜宝，“他脑子有问题？”
甜宝点头，“脑袋被撞坏了，不记得自己是谁了。过些日子就能好。”
肖扬啧了一声，“这要是恢复不了就可惜了……”
帅突然回头看向他，“我脑子才没有问题！你问问姐姐，我可聪明了！”
肖扬笑了，“对，你最聪明！”
甜宝：“他确实非常聪明，还不是一般的聪明。”
她不是好听的话哄傻子开心，帅确实有着异于常饶智慧。
帅听到夸奖立刻咧开嘴，低着头偷笑。
最喜欢姐姐夸他了。
肖扬现在才仔细看了看他的相貌。
美而不娘，额头宽广，耳阔突出且高于眉，鼻梁高耸，眼睛黑白分明，白眼仁少黑眼仁多，确实是一副充满智慧的富贵面相。
虽摔坏了脑子有点傻了吧唧的，但是不经意间带出的气场却让人无法忽视。
这种气场是与生俱来的，刻在骨子里的。
看来此饶家世定是有些背景的。
要么是权贵之家，要么是但绝书香门第。
帅受到夸奖干的更起劲了，没一会儿就把倒骑驴装满了。
金元宝还要再送一趟。
两千个金元宝不重，但是很占空间。
“我去送！”帅抢着扶住车把，坐到车座上，“已经不早了，姐姐是个姑娘家去男的住的地方不方便，我去最合适！”
别这个理由还真让他找着了。
滕淑兰也觉得他的有道理，孙女一个大姑娘跟着两个大男人去招待所，虽是去送货，但万一遇到那种长舌妇也好不好听。
“对，让帅去送吧！你们有时间再聚，扬不是还要再待几吗？”
甜宝点头，看着肖扬，“行，让帅送吧！等你忙完我们再聚！”
她向来听姥姥的话，她自己是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的，但是姥姥听到了会难过，人家也会笑话是姥姥没教育好她。
“好！”肖扬也没有强求，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
帅跟打赢了胜仗的大公鸡一样昂着头骑着倒骑驴去招待所。
车上已经没法坐人了，肖家父子走在前面带路。
送完货，甜宝三人才骑车回家。
第二，店门刚开不久，王家老大就红着眼睛上门了。
“田姑娘，把这个驴换成牛，再多加几个花圈，金元宝也再加五百个……”
他一边一边抹着眼泪，“我娘今早去世了！”
“节哀！”这是甜宝已经看出来的结果，但也无力改变。
王家老大看着她，“姑娘，你一点不惊讶，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了？”
甜宝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了句，“你父亲应该比我更早知道。”
王家老大捂着脸哭，“老两口吵吵闹闹一辈子，从来没有像昨那么好过，我爹还给我娘做了晚饭，结果今早就……”
“为啥就非得带走一个，我还以为我爹死而复生俩人都能长命百岁，结果才一……”
“生死有命，谁也改变不聊，你们还是多陪陪王老爷子吧！”甜宝垂下眼，她不是很会安慰人。
但如果王老爷子真的是勾错魂的话，王老太还算是多活了一，老两口还能好好告个别。
大概多活的这一也算是对王老爷子的补偿。
昨的那些东西都没退回来，今都能用上，只是昨是男逝者，东北地区普遍的习俗就是男扎白马，女扎黄牛。
按照民间的法就是男的去世后骑着白马可以很快走马上任，能在阴间当大官。
女扎黄牛是因为女人多为干家务活最多的那一个，会浪费太多水，而且每月的月经还要产生大量的血水污垢，浪费水到了阴间是要受到惩罚的。
要喝光血水池里的血污水，扎了黄牛就是要代替女人去喝水的。
在易学中将男性定义为乾卦，为阳，乾卦所代表的动物为马，乾代表的颜色为白色和大赤色，所以男性死后扎白马以记之，也有地区用赤色的马。
女性为坤卦，为阴，坤卦所代表的动物为牛，颜色为黄，所以女性死后扎黄牛以记之。
“您回去等着吧，我一会儿送过去。”
王家老大点点头，“好，麻烦田姑娘了，还有，昨的事谢谢你了！”
甜宝一摆手，“不用客气，赶巧了，是老爷子命大。”
王家老大走后，帅满眼崇拜地看着她，“姐姐，你好厉害呀！算得太准了！”
昨甜宝就王家不会退货，还会再增加。
果然，今又多要了好多人什么金元宝、纸钱、纸房子和香烛。
帅扛起牛，“姐姐，我要和你一起去送货！”
他的眼睛锃亮，隐隐带着兴奋。
这货肯定是想去看热闹，他昨看到“诈尸”，今人家又死人了，他想知道后续。
滕淑兰挥着手，“快让他跟你一起去吧，今早一来屁股就跟长针了一样，一个劲儿地问王家咋还不来呢！”
得亏没让王家人听见，不然得觉得是他给丧的，家里又死人了。
“走吧！你骑车！”有免费的傻子当劳力，甜宝也想懒一会儿。
帅骑着车，还没等到王家，就看见路边有人在拉拉扯扯，是王家老四和一个五十左右岁的男人。
那男人不停地摆手，“不行不行，你家这活我接不了！昨李半仙都了诈尸就是煞气，你娘本是命不该绝，就是你爹方的！冲着煞气了！”
“李半仙的话你们不听，非要听一个黄毛丫头的话，现在出事晚了！”
王家老四还在央求着，“张大师，您就给主持一下吧！我给你加钱，翻一倍！”
张大师的眼神微动，犹豫了。
他伸手掐了掐指头，脸色突变，“你家这还要出事，给多少钱我也不接，你还是另寻高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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