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柠还真是没想到，谢言川对待外人时，居然还有如此一面。
因为之前姜晚柠跟裴聿风有过合作的缘故，所以今她出现在裴氏公司里的时候，前台接待的人员并没有太过意外。
再加上她又亮出创图cEo的这个身份之后，便也没费太多的力气，就走到了这里。
眼下她也确实有些口渴，见着谢言川的动作，勉强压下唇角的笑意，便从人手中接过了水杯。
“雨前龙井，中上品质，味道有些发苦。”
就仿若裴聿风根本不存在似的，谢言川自顾自品了一口茶后，如此评价道。
“柠柠，你要是喝不惯这个的话，等会我去外面帮你要些果汁来。”
罢他好像还真的站起身来，准备朝外面走去。
对此一直“气定神媳的裴聿风，终究还是开了口：“谢少。”
男人阴沉的眸子死死盯着谢言川，仿佛毒蛇一般，阴厉的同时，再开口的语气也有些咬牙切齿：“你还真是和以前一样随性啊。”
“不拿自己当外人。”
“我和姜总都是老熟人了，真要喝果汁，我吩咐下去一声便是，何至于谢少再多跑一趟？”
闻声，谢言川已经走到门口的步子顿住。
重新回过头来的他，表情还是如之前一般波澜不惊。
不过一个照面，两相对比，高下立显。
“噢？”正在看戏的姜晚柠挑了下眉：“那裴总你帮我叫一份吧，谢谢啦。”
俩人简直一脉相承的不客气。
“……”
令原本还想再借题发挥的裴聿风难得语塞一瞬。
半响回过神后的他，这才压下自己唇边低低的笑意，然后抬手给助理那边拨去了通电话。
没过多大一会，就有个年轻的女孩捧着两杯果汁走了进来。
其中一杯先递给了姜晚柠，另外一杯则是放到了裴聿风的桌前。
没有谢言川的。
裴聿风再次玩味似的朝着谢言川挑了下眉：“我记得谢少以前是不爱喝这种甜腻的东西……”
不过这次，他挑衅的话没能如愿完，就被姜晚柠给快速打断了去：“裴总，他现在口味变了。”
“不过没关系。”姜晚柠笑盈盈地把自己刚抿过一口的果汁，朝着谢言川那边推了推：“我们两个喝一杯就好了。”
罢，她才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着道：“哦对了，忘了告诉裴总。”
“眼下谢言川是我的未婚夫，本来今他是陪着我过来的，没想到你们居然会是旧相识，还真是让我有些意外呢。”
姜晚柠语气得轻快，好像真的跟裴聿风是什么相熟的好友似的。
当然是除却裴聿风曾经“大言不惭”要和姜晚柠联姻事实的话。
可偏偏姜晚柠明知如此，还要这样接话，显然是要护着谢言川好给裴聿风难堪了。
在场的几人没一个是傻子，裴聿风脸上当即便再笑不出来。
他原本有些疯意的唇角也终在这一刻抹平，看向两饶眼神，这下真如毒蛇般阴冷。
“姜总今特意找我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如此冷脸又漠然的表情，倒是有点像姜晚柠第一次和裴聿风碰面时所见到的景象。
眼见他终于言归正传，不准备再搞那气饶一套，姜晚柠也毫不客气，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好整以暇往身后靠了靠。
“我确实有要紧事来找你。”
“是关于我们公司上一任的负责人艾桁的。”
此话一出，办公室内本就紧张的氛围，瞬间又肃静到针落可闻起来。
裴聿风的眼神明显暗沉，和正堵在门前的谢言川四目相对，周遭冷然的气场，都仿佛在此刻凝成实质。
此时此刻的他，好像终于意识到两饶来者不善，但面上却是不显露分毫：“是吗？”
裴聿风轻挑了下眉：“艾总怎么了？”
听着裴聿风这个回答，一直沉默倚在门板前的谢言川忽地冷笑出声：“他失踪了，这么大的事，裴总和创图常年合作，居然不知道吗？”
直观的，一针见血地反问。
直接把裴聿风还想再岔开话题或撇清关系的路彻底堵死。
也令后者原本还算轻松的脸上，明显僵了一瞬。
不过裴聿风倒是也很快就反应过来自洽：“呵呵，我当然知道。”
“刚才听你们起来，还以为是又有什么新线索了。”
裴聿风脸上冷然的表情看不出丝毫破绽。
该这饶心理素质，确实要比姜晚柠想象中的还要强大许多。
就换谢言川刚才那样突兀的问法，要换做一般人，可能不防备就被绕进坑里去了。
眼前这裙是还能继续泰然自若，确实也不容觑。
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姜晚柠在一旁，也是有些危险的眯了眯眸子：“既然这样，那就好办了。”
她忽然站起身，在裴聿风瞬间看过来的眼神之下，款步走到了对方跟前。
并同时拿出手机，调出了一段视频放到了裴聿风的面前。
视频画面播放起来，正是先前谢言川收到那段，艾桁最后失踪前夕，和裴聿风助理接触的画面。
“还请裴总跟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吧？”
此时俩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姜晚柠居高临下，睥睨的气势在这一瞬显露无疑：“为什么我们创图的前任负责人，在失踪的最后，见到的会是你身边的助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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